少年平穩地收回了手中的烈空刀,雙眸中沒有兇戾的腥紅色,只有鏡湖一般的深邃。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比起白袍和青衫,算是十分得體了。
烈鷹稍微休息了一會,便渡步走向白袍。
近觀可見,白袍的雙頰上隱隱有些晶瑩如白鹽的小水珠。
他不願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馬上拉起袖子用力地擦去臉上的淚痕。
烈鷹和青衫都圍過來白袍處。
但不同的是。
青衫眼中滿是同情與傷感,而少年烈鷹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還以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地上的白袍。
“節哀。”青衫安慰道。
片刻之後,正在傷感的白袍少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脖頸處傳來,抬眼,只見少年烈鷹居然正對著自己的脖子架刀,一臉的冰冷。
“你幹什麼呢!”青衫怒嚷著想出手阻止少年烈鷹。
誰知烈鷹左手橫推,一股氣勁便將青衫衝倒在地,毫無抵抗之力。
應該是牽扯到了剛才的傷口,“哎喲!”地慘叫了一聲。
而此時的白袍男子正處於少年烈鷹銳利的目光籠罩之中,彷彿在接受著一次審判。
烈鷹以一種嚴肅的語氣開口道:
“說!這次的尋寶任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如此危險?這邊軍將領明顯就是專門為你而來的。二十兩,趕跑馬賊足矣,但足夠我們與邊軍搏命嗎?打發叫花子嗎?”
白袍見事已至此,也沒有再隱瞞什麼,說道:
“抱歉,其實,來之前在下就知道風少,也就是城主之子,會派人來截殺我,但這青雷珠至關重要,在下不得不來,又怕風家勢大沒有人願助我公孫家,只得詳裝一般的護衛招募令,能多一個人是一個人。”
咽口涶沫緩了緩,他又道:
“今日承蒙公子救命之恩,待他日回府之後必定重謝,五十兩,不,一百兩,以後你在漠北遇到了什麼麻煩,在下定拼死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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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袍重重地在地上連嗑三個標準的響頭。
“哼,我還用你保護。”少年烈鷹小聲嘀咕了一句。
烈鷹本想再發作的,可見其如此這般,便也噎回了到嘴邊的話。
“你,叫公孫博是吧。”
“是。”
“需要把你的護衛先帶回城裡埋了嗎?”
“不必,此地身亡於他而言是一種榮譽,他屬於這片大漠,就讓他在這休息休息吧。”
“所以,還找你的傳家寶嘍?”
“找!”
“上路吧。”
烈鷹默默收回手上的長刀。
簡單用繃帶和隨身的金創藥包紮處理了一下傷口,一行人便繼續在公孫博的帶路下前行,預計還有兩日抵達地圖標記的目的地。
一路無事。
離出發已過二日有餘,傍晚。
“日已下山,沒有它指明方向,太容易迷路了,今天就在此地休息吧,辛苦兩位一路護送了,明日就能到,大家再堅持一下。”白袍公孫博說話時自己也在不住地喘著粗氣。
是夜。
三人圍坐在火堆旁,白袍公孫向他們講述起了青雷珠與公孫家的故事。
百多年前。
公孫博的曾曾祖父公孫陽尚在世,公孫家那時便是一方豪傑,門客雲集毫下。
一日公孫陽於小院中閒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