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做出判斷,碰了碰宋思玉的身子,提醒她說:“走!”
宋思玉忙抱起了我的小黑,往門口那邊跑去。
與此同時,這個青年高喊了兩聲:“抓賊啊!有小偷!”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長氣,感覺頭皮都在發麻。
不一會兒,這屋子裡就跑出了不少青年,應該是他的朋友或是親戚。他們一股腦的跑了過來,而手裡頭都還拿著傢伙。
我出示了警員證給他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誰知這個青年一手拍開我的警員證,戳著我肩膀說:“老子知道你是誰,賀陽是嘛?想查我是嘛?呵,你知不知道我老爸是誰?”
我被他戳得一直往後退,還讓兩人給抓住了。
“你老爸是誰?”我瞪著他問道。
“賀畢山,我家是開礦的。”他傲慢道。
我暗暗將雙手擰成拳頭,恨不得一頭把頭撞死。
他興許是看出我的怒意,就對抓著我的青年說道:“去,把他帶去警局。至於他的證件,我就暫時扣下了。”
由於警員證弄丟,而且他和所長交好,所以所長又將我給拘留起來。
幸好宋思玉以作協作者的名義,過來將我擔保。
警局廳裡,賀嘉爵明目張膽的將警員證甩在我臉上,其他警察當做沒有看到。
“告訴你,想抓老子,就你現在的努力,你還得早出生二十年。”他囂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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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玉陪在我身邊,狠狠盯著他,說道:“像你這種人,在我書裡死二十遍都不夠。”
賀嘉爵還囂張的湊過去,一聲冷笑,說道:“呵,長得還不錯,沒男朋友吧?識趣的,趕緊棄暗投明來跟我,保證你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這才是現實。”
我撿起了自己的警員證,環顧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只對宋思玉說了一聲:“走!”
離開警局時,我碰見王秋月匆匆走了過來。她依舊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更是走路帶風,形勢洶洶。
我看見她,由於心中有些慚愧,就下意識的低下頭。
然而王秋月還是看見我了。
走過來後,她就盯著我,怒道:“爽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碰這件案子,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就連賀陽這個名字都行不通了是吧?哼。”
回想我以前和她、葉煥程是齊驅並駕,一起查案,多麼威風。黯然垂首間,回想我如今這麼狼狽,葉煥程又躺醫院裡頭變成了植物人,就她還是這麼風光,我默然無語。
想著想著,我鬼使神差的說道:“我現在是落魄了,不喜歡我,你可以走啊,就當做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好嗎?”
王秋月怒了,舉起右手,彷彿要扇我耳光。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倒是轉頭看向了宋思玉,問:“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所以你變心了?”
“我和她才認識了一夜。”
“***?”她這麼想,讓我無言以對。
而這時賀嘉爵在所長的陪同下,走出來了。
聽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沉下臉色,想必這時心中的憤怒,已是溢於言表。
賀嘉爵還在朋友陪同下,故意走到我身邊來,說:“你堂哥賀二龍的事,你要是再查下去,他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給我放聰明點。”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我默然不語,然而王秋月一拳甩過去,動作疾如閃電,一下就把賀嘉爵給打趴下了。
我和宋思玉兩人都看懵了!
賀嘉爵那些朋友就要過來替他出頭時,王秋月一步上前,風采依舊如同當年,“打警察?你們試試看,這裡可是警察局,有本事就去投訴我。”
臉上挨了一拳,頂多也就是賠錢。
賀嘉爵在他的朋友攙扶下,捂著臉,站起身,說:“你給我等著。”
“是你給我等著才對,連寡婦都不放過,像你這種人渣,我一定要親手把你給抓了。”說話時,王秋月還一直要逼近。
倘若不是我在這邊硬是拉著她,她怕是已經衝過去,打死賀嘉爵了。
賀嘉爵他們也是欺軟怕硬,被王秋月這麼一嚇,連連退後,跑入車裡。
等他們開車走了後,王秋月這才甩開我的手,瞪著我說:“像這種人你就不該手下留情,要是葉煥程醒著,早把他們統統抓光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覺得心像是被什麼刺中了。她和葉煥程,是在我之前認識的,那關係自然不淺。而此時她竟覺得葉煥程比我好,所以挺傷人的。
縱然如此,她總歸還是我女朋友,事後還是答應會幫我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我們三人一起吃午飯時,她自然坐在我身旁。
當我奉承王秋月兩句時,她竟然很不情願的用筷子插著飯,說:“少說好聽話,我這麼做,只是在盡身為警察的責任。如果林隊在天有靈,相信也希望我們將真正的兇手給繩之於法。所以我查案,並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良心。”
“是是是,我知道。”其實有王秋月幫忙,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我調查時的睿智,加上她這一股感覺,也可以算是完美的搭配了。
而後王秋月還教育了一直低著頭的宋思玉一頓,更是要買車票送她回去。可是宋思玉堅決要留下,記錄案子的整個過程。
我們只好讓她住在隔壁了。
回到旅館後,房間內,只剩下我們二人時,王秋月竟然流露出了另外一面。她坐在沙發上,問我說:“我剛剛是不是對你太兇了?”
“不會。”我坐在對角的沙發上,轉頭看著窗外,而腦子裡又開始浮現出如何搜尋證據的過程,也壓根沒在意她說的話。
王秋月卻突然瞪大眼睛,低聲吼道:“如果是你要說,不要當面不說,暗地裡卻給我記著,然後就去找別人。”
我無可奈何,只好舒了一口長氣,坐過去哄道:“別想太多,我一直都不是那種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是嗎?”
“好吧,說說案子吧,據說那個賀嘉爵的老爸是礦產大亨,而堂姐又是一線大明星賀瑩兒。假如真兇真的是他,你打算怎麼做?”說到最後,她轉過臉來,很是貼近的凝望著我。
我剛找回的勇氣頓時沒了,同時想到昨晚和秦伯的對話,開始提心吊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