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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他們必不可能害我(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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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大前院,紅紅火火的祭祀場面。

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穿著黑袍子,籠罩住自己的臉龐,不叫別人認出自己來。

不過有些老爺吃的肚滿腸肥,就算是寬鬆的袍子,也遮不住肚子。

再加上一些小細節,其實還是能看出來他們誰是誰的。

和林峰在外面聽見的不一樣。

在這宅院裡頭,倒是的確沒有開什麼無遮大會。

這裡有真的是在跳舞。

舞蹈極其的野性,每一個人都像是竭盡全力來釋放自己的野性美感。

還有人在旁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總體來說,差不多就相當於“喜怒哀樂衰”五種。

那些巫覡,暫時就稱呼他們為巫覡,他們手拉著手,跳著,蹦躂著,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撕裂的鮮血,流在地上。

這樣流血,人不會失血過多而亡。

但是有可能累死。

在一邊,就抬了好幾個累死的人,不過對於舞者的死亡,這些大人物們都視若無睹,他們的目光都在眼前的儀式上面,就連外面發生了大火,他們都不知道。

外圈在跳舞,至於說裡面,看起來反倒像是迎神儀式。

十六人神輦,從不遠處的“宮殿”裡面,走了出來,按照“宮殿”,其實就是一個臨時搭建在了前廳的棚子,按照這個棚子的大小來看。

這十六人神輦,不可能從裡面抬出來。

裡頭有貓膩。

神輦裡面,沒有活人,只有滿身上下都是魚腥味的“人”作為抬神之人。

這些都是海中的妖物,這些“人”,體型高大,力氣更是豐沛,抬著神輦,一邊走,一邊進行一種詭異的舞。

神輦裡頭,更是一位著名的“敗軍死將”、“巫鬼”、“亂軍死兵”。

張阿寶。

他曾是南洋巨寇,被清廷招降之後,各種打壓,排擠,最後鬱鬱而終。

不過這一次的張阿寶,可能只是這些神漢巫婆藉助了他的名頭。

畢竟真正的張阿寶,是最後鬱鬱而終的。

但這些巫婆神漢說,張阿寶沒有招安,接受招安的不過是張阿寶的副將,她偽裝成了張阿寶的樣子,至於真正的張阿寶,他在當年葡萄牙和清廷的圍剿之下,找到了一片豐饒之地,獲得了成仙之秘,成為了仙人的左將軍。

只要供奉他,他就可以為眾人給予成仙之法。

要是林峰在,他肯定是修女,魚,皺眉。

這玩意兒,和“我,秦始皇,打錢”,有什麼區別?這可真是一脈相承的古老騙術。

畢竟,這只要仔細想象,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阿寶的幾個老對頭海賊,比他先腳投降了大清。

他們怕張阿寶不死,怕張阿寶不投降。

要是他不投降,那他還是那個叫清廷頭疼不已的大寇。

他們這些得罪了張阿寶的人,遲早會被張阿寶報復。

可他要是接受招安。

那他也不過就是大清朝廷裡面的一條小魚,和他們殊無區別。

朝廷之中,巨鱷叢生,他一個海寇出生的詔安賊寇,在大人物的眼神之中,不過無力反抗,可以被隨意玩弄的螻蟻。

他既沒有親朋故舊,也沒有穩定靠山,朝廷歷朝歷代對招安的賊寇,都無甚區別。

這樣的人,他要是真的投了,那朝廷一定會再三謹慎,確認身份,莫說是副將假冒。

就算是親兄弟,怕是都難以遮掩。

可是現在,這具屍體,是不是張阿寶的,暫且不論。

這具神輦上的屍體,的確不同尋常。

他是一具乾屍。

對此,其餘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因為來這裡的人都知道,左將軍張阿寶每一次降臨,他附身的軀體,都會變得快速的枯乾,並且冰冷。

從外表,就可以一看而知左將軍是否到來。

並且,每一次降臨,都要有其餘的人,為他穿上甲胃,頭上還要戴上帽子,叫他看上去像是一位復活的武官。

他的身邊,都寒氣森森,看起來極其的陰森,像是寒冰地獄。

連原本顏色鮮豔的簾子,都隨著他的出現,變得腐朽,汙黑,看起來宛如剛從墳墓裡面挖出來的破洞幕簾。

見到左將軍出現,大家就都知道,正主快要降臨了,他們跪在地上,開始高聲讚頌。

祈求左將軍的賞賜。

令人熟悉的開經偈。

【寂寂至無蹤,虛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誰測此幽遐

一入大乘路,孰計年劫多。不生亦不滅,欲生因蓮花

超凌三界途,慈心解世羅。真人無上德,世世為仙家】

這是一道開經偈,不過很顯然,它和最開始它原本的本意,沒有什麼關係了,特別是那一句【真人無上德,世世為仙家】,更是叫這些信徒們瘋狂。

隨著他們瘋狂的唸誦,周圍的火把,變得更加的粗壯,大量的火焰像是火雲一樣,遮蓋在了天上,隨後,更是有一條小龍,出現在了火雲之中。

看到了此物,那些信徒們都激動了起來。

【鹽龍】

這些大人物們相互看了一眼,沒有想到,這一次左將軍的第一次賞賜,就如此的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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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龍,只有一尺左右的長度,它只食用精鹽,隨後就會在自己的鱗片上面,析出鹽分。

這樣的鹽,服用之後,可以z陽。

對於這些大人來說,鹽龍的鹽,是極其稀少之物。

神輦之中的張阿寶,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著底下的“信徒”將鹽龍身上析出來的鹽分都收斂一空。

他冰冷的神色之中,無任何感情。

在他的身後,以嵴椎為目標,密密麻麻們的往出來長出了枝丫。

沒有綠色。

只有枯色的枝丫,像是快要死掉老樹。

他冷眼之中,童孔縮小的更加過分,最後完全成了一個針眼。

他就這樣的觀察著底下的這些人。

像是在看一些肥料!

想要更多的賞賜,就需要更多的祭品了。

只不過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供奉之中,出現了一些變數。

這個變數,就是李家的二爺。

這一次,他們不止是沒有了祭品,還沒有了承載者。

地方,都被林峰一窩端了。

那些東西,只不過是看上去駭人。

一些所謂的詭畫符而已。

林峰甚至沒有怎麼想方設法破除此法,那些人就被他打倒躺下了。

這些人,都似乎是某一個龐大神念的一縷分身。

解決掉了那邊,林峰順藤摸瓜走了過來,站在遠處看。

這祭祀,真如烈火烹油。起碼林峰看的很清楚,不管是這些祭拜者,還是新出來的左將軍,他們的氣機,其實都是牽掛在後面的棚子裡面的。

所以實際上,真正可怕的東西還未出現。

都在這“宮殿”之中。

祭祀沒到火候,現在出去,沒有必要。

所以林峰不著急過去。

站在遠處的房上,遠觀這一場祭祀。

他看到一些僕從著急的遠處趕來,在那些大人物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這些大人物頓時就勃然大怒,可惜沒有什麼作用。

沒有祭品了。

因為他們需要的祭品,在他的身後,那諸多魂魄,都老老實實的跟著林峰,林峰像是牧羊犬,他們就像是羊。

林峰閉住了右眼,用左眼看著這癲狂的祭祀場面,在他的左眼裡面,他清楚地看到,眼前的這些場面,那些狂熱的祭祀,還有祭品,都化作了旁人看不到的東西,籠罩在了馮老大宅邸的上空。

“真是一個有趣的場面。”

林峰自言自語。

這裡可是阜口啊。

這裡可是一個通商口岸,有洋人,有洋行,多少也算是有些基礎教育,就連這裡,都妖詭橫行,那更加腹地的地方,又當如何呢?

百詭夜行麼?

說實話,林峰是真沒有想到,馮老大也完了一票大的,他原本以為李家就足夠邪門,但是看到了在這一場祭祀之後,他覺得李家在平常,還算是正常的。

祭祖一年一次。

但是馮老大的祭祀,可能不是以年為單位。

這種祭祀,和李家的那種“祭祖”,並不一樣。

李家的“祭祖”,更加周到一些,那些祠堂之中的鬼神,不僅保護李家榮華富貴,還保護李家不受其餘邪祟的侵擾。

馮老大的祭祀,充滿了不確定性。

見到沒有祭品,神輦之中的張阿寶勃然大怒,他從自己的神輦之中伸出來了爪子,狠狠地朝著前面一抓,一些倒黴的信徒,都被他抓到了身邊。

神輦之中傳出來了一些不詳的聲音。

像是咀嚼音。

見狀,那些抬輦之人,立馬喊了一句。

“拜送左將軍,迎大妃娘娘,側妃娘娘。”

又有人喊道,那些信徒情知不妙,想要轉身逃跑,但可惜的是,接下來的兩位娘娘,一點慈悲之心都沒有。

一瞬間,原本好好的一場祭祀場面,變作了屠宰場,不管是舞者還是信徒,都被這些“神”吃了個一乾二淨!

沒有祭品,信徒就是祭品!

望著那場面,林峰唯有兩個字。

“好殺。”

敢祭祀這樣邪門的玩意兒,遭受到這樣的後果,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俗話說得好。

常在街邊走,哪有不溼鞋。

祭祀巫鬼邪神,誰知道哪一次失手,就將前面所有積攢的好運,都敗了進去。

林峰藉著那邊的燈火,重新抖開了信紙,去看老爺子留下來的信件。

老爺子先是說了火銃的來歷,並且囑咐他,如果情況不對,務必先下手為強,先除掉五叔,切記不可手下留情。

隨後則是關於【幸運禮拜五】號的事情。

這是一艘奇怪的船。

就連五叔的信件,都是從這艘洋人的水手手裡拿到的,用老爺子的話說,這些水手的身上,不但沒有那種出海水手時常未曾洗澡的酸臭味道,也沒有爛牙,皮膚病。

甚至連他們的衣服,都像是時常漿洗。

換而言之,這船上的水手,正常的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他將信轉交給了李家。

本來老爺子不打算將自家的後輩,放在這一艘來歷不明的船上,可是後來經過詢問,去南洋的船隻也有不少,可是去裡格拉島的,卻只有寥寥幾艘。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這地方,去的人實在是太稀少了。

並且附近時常有海寇肆虐,他們去那裡,並不安全,所以不去。

老爺子不放心,問了很多人,得到了一樣的答桉,在那裡,盤患著一群紅毛海盜,殺人如麻,極其難纏。

至於說裡格拉島上,是不是有橡膠園,那些人說大約是有。

至於說這個禮拜五號,老爺子託人問過,的確是有這一艘船,他的主人也的確是鄧肯船長。

並且幸運禮拜五,也不是專門來往於阜口和裡格拉島,它都是路過。

【幸運禮拜五】是一艘BEIC的貨運船,它會將一些阜口的貨物送外他出,並且會朝著阜口運送大量的違禁物品,這些都有跡可循,洋行很多人都知道的。

船隻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這一次的船費,有些叫人費解。

這一次的船費,在林峰看起來,就像是某一種祭祀的祭品。

肯特船長,不要白銀和黃金。

他要的東西是:

大量的朗姆酒。

數量不菲的水果。

蠟燭,羊頭,牛頭,鷹骨,人骨……

這些東西在一起,只要是一個人就知道這條船不對勁,但是老爺子叫他放心,他和肯特船長已經做成了交易,肯特船長,“絕對不會背信棄義”。

“你先離開阜口以及大清領地為妙。”

“其餘諸事,都可緩辦。”

“無其餘大事,只盼望你多生子,勿忘家族,起門楣,重振李家。”

老爺子害怕林峰不相信,還特意的在“背信棄義”上頭,用硃筆圈了一圈,示意他可以相信自己。

林峰覺得,老爺子可能是動用了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段。

“此路,未必一帆風順啊,就是不知道,這一路上,是不是有羊毛可以薅。”

他一路上,未曾見到可以薅取的羊毛,這未免叫他有些傷心。

畢竟俗話說得好,不沾便宜就是吃虧。

林峰將此物收了起來,低頭看到一道道頭髮從林峰腳下不斷的搓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他被人發現了。

對此,林峰倒是無所謂。

“貴客,我家主子有請。”

妖妃說道。

林峰用手捻了捻三顆丹丸,將一顆赤金色的丹丸塞進了火銃之中,坦蕩蕩的朝著祭祀現場走了過去。

“讓我康康,你們這些玩意兒,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研究研究,端詳端詳。”

火銃有三顆丹丸,一顆雷丸,一顆火丸,一顆真水丸子。

他剛才塞進去的,是火丸。

但願此物有用。

林峰扛著火銃說道。

……

破站大樓,陳哥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成功。

破站的綜藝,林峰是拿下了,不過不是現在,合同都擬定好了,現在就可以發過去,發過去之後,就等待公司用印了。

麻煩就麻煩在公司用印上,公司用印,時間需要很久,並且還有一件需要很久時間的事情是,策劃聚集人。

不過合同都簽訂了,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拿下。

為父真是為了兒子的未來,操碎了心啊。

畢竟這一檔節目,其實也是破綻的一次出圈嘗試,主要是從文化這一方面來搞定的,目前呢,是要去幾個比較有底蘊的地方,吃吃美食,看看博物館,然後大家再找到一些老人敘敘舊,聊聊天。

嗯,搞文化。

第一季敲定的地方,就是沿海,恰好那裡有一個新的沉船博物館,他們打算去那裡看看。

嗯,沉船文化……

……

國際醫院。

李高再一次從床上醒來,精神飽滿。

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溫暖舒適,他臉上露出來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樣純粹的笑容,感染了旁邊的父母,就連實習醫生過來看的時候,都對著這位先生露出來了明媚的笑容。

“早上好,李先生。”

“你也好,格雷醫生。”

李高說道。

自從上一次做了噩夢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不止如此,他的病情也沒有再惡化,專家看了一眼,說最多也就活幾年,得到了訊息的李高,歡欣無比。

他不怕死。

他怕的是無盡的折磨,還有死後落入那詭異的姥姥手裡。

別人都理解不了他的恐懼,他是將自己的恐懼告訴了別人,但是沒人相信他,有人用一些看起來很科學的手段,觀測過他,但是一無所獲。

可是他知道,他在被折磨,那老不死距離他越來越近,不過現在麼。

沒啦。

那玩意兒,被人搞死了,再也不會來找他了。

他要出院了。

用他的話來說,他現在每活下來的一分鐘,都是賺的。

就算落葉歸根,他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在母親不理解的眼神之中,他穿上了一件外套,那一件外套上面,有一種奇形怪狀的“生物”。

如果那時生物的話,他看起來有一點像人,但是更多的地方,卻像是肆無忌憚的風。

可偏偏在風裡面,五臟俱全。

李高母親問他,這是什麼,他說這是“我的守護神”,他叫做什麼,李高說叫做“發”。

因為那個神靈只會說出來“發”。

發神。

發財的神?

不止是衣服上,他的衣食住行,哪裡都躲不開發神,他的吊墜,他的戒指,他的屏保,所有能夠想到的地方,都是“發神”,不止如此,他還改了名字,給他以前拜過的道觀,寺廟,還有那個叫做【一顆potato】的主播,都給打賞了鉅款。

“我虔誠的發神。”

他極其虔誠,甚至還根據不知道哪兒淘過來香爐,一天天早中晚三炷香。

李高媽媽甚至都覺得李高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他說自己死了之後,要把自己所有東西,都燒給發神。

這還了得?

極其離譜。

確定李高的病情不再惡化。

他準備回家了。

“那就去祖祠看一眼吧,我們李家的祖祠,許多年沒有修繕了,再加上我們李家也日益凋敝,所以也沒怠慢了祖先。

這一次回去,要好好的修一修祖祠,請求祖先原諒。”

李高媽媽說道。

李高沒有說話,其實李家衰敗已久,因為太過於衰敗的緣故,李高的名字,其實都算不上是嚴格按照族譜,李家的名字,其實最早是按照李白的詩詞來的。

自從輩分傳到了將進酒的,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之中的見字輩的時候,李家出現了大事情。

因為歷史原因,李家迅速的衰敗了,不得已,李家有兩位先祖,一家是去了關外,另外一家去了南洋。

兩家都了無音訊。

大約是失敗了。

死在了路上。

畢竟,那個時候的遠行,危險實在是太多了。

李家傳到了現在,差不多就剩下來他一支獨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高很不喜歡祖祠。

他總是覺得祖祠,陰氣森森的。

他小時候,也就是出事了之後,爸爸媽媽帶她去過祖祠。

去祖祠當然是沒有作用的啦。

不止如此,他總是感覺在祖祠之中有不少雙眼睛,在靜悄悄的,偷偷咪咪的看著他。

就藏在角落裡。

就藏在齊膝高的草裡面。

就藏在低矮的小門後面。

他們竊竊私語,他們嘲笑,他們也垂涎李高。

甚至於小李高覺得,自己在走出去之後,還有東西跟在自己身後,不甘心的盤旋了很多里路,最後不得不離開。

他直到現在,唯一記得的就是,祖祠之中,建築都很低矮,就像是給他那個時候,那樣子的小孩子走的門。

他爸爸帶他進去的時候,是要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防止磕到頭。

還有時不時鬼祟影子。

小孩子嘛,他告訴自己爸爸,他比較害怕這些,被爸爸好一陣斥責。

現在說起來祖祠。

他也偶爾會有一種下意識的抵抗。

“要不,”李高說道:“再說吧。”

“好好好。”

李高媽媽當然唯李高說了算了,不過李高爸爸,這邊已經回國了,他已然去過一次祖祠打掃了。

現在聽到李高徹底沒事,李高爸爸放心了,叫了不少人,說是要修繕祖祠,起碼改一下祖祠的危房結構。

李高聽了,也不好說不好,畢竟用他爸爸的話來說,這都是“祖宗保佑”,是要“告訴祖宗這些好消息的。”

就像是現在。

夜幕降臨,那些匠人都回家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晚上留在這裡,“瘮得慌”。

李高爸爸不怕。

他相信李家祖宗保佑。

那都是我李家的祖宗,怎麼可能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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