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要睡覺了！”
“你昨天晚上……”
“嘟嘟嘟……”
老孫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耳邊的忙音，不由得有點抓狂，今天這老陳未免太暴躁了吧。
他將地址發到陳凡手機上後，便去收拾直播裝置，昨天晚上直播裝置已經摔壞了，這可是他花大價錢弄來的。
“咔嚓……滋滋滋……”
孫澤看著錄播不由得搖了搖頭，“我這是什麼神仙體質，為什麼光見鬼！”
上次見鬼的時候錄播影片裡面也是雪花屏，這次又是。
“看來不能幹這一行了，每次直播都見鬼，要不轉行走顏值路線！”
孫澤走到浴室鏡子前，摸了摸自己的猴臉，自戀道：“臥槽真帥！”
……
“哈～真舒服！”
陳凡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便走進浴室洗漱，二十分鍾後，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老陳，晚上來濱江大排檔擼串，我請客！”
看著手機上的資訊，陳凡搖了搖頭，“真小氣。”
他換了一套衣服，拿上手機就出門了，“師傅去濱江大排檔！”
“好勒……咦，小夥子是你啊！”
“啊？”
司機大叔摘下眼鏡上的墨鏡，陳凡才明白，這人正是之前賣他殺豬刀的那個大叔。
“大叔是你啊，真巧！”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
你知道嗎，
我愛你，
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
“老陳，你還要多久，快點過來！”
“來了來了，別催，已經上車了！”
“好，我等你。”
陳凡掛了電話，看向司機大叔，不由得有點好奇。
“叔，你大晚上的戴什麼墨鏡，這能看見路嗎？”
“瞧你說的，大叔眼神好著呢，坐好了，看看大叔的技術！”
“嗡嗡嗡！”
計程車一路狂飆，嚇得陳凡死死抱住副駕駛椅子。
“到了，叔這技術怎麼樣？”
五分鐘後，計程車“滋”的一聲停在了濱江大排檔附近，陳凡付過錢搖搖晃晃的下了車。
所謂濱江大排檔並非是一家大排檔的名字，而是江城一處著名的打卡地點，就靠著濱江，一到晚上人山人海。
陳凡一眼望去數十家各色小吃店鋪，屋內屋外坐滿了人，甚是熱鬧。
“老陳！這裡這裡！！”
陳凡看著孫澤對著他招手，他當即朝著孫澤走了過去。
“老陳，幾天不見，讓我好生想念，來碰一個！”
陳凡和他和了一杯啤酒，然後吃了一根羊肉串，濱江大排檔之所以出名，不僅因為這裡風景好，更是因為這裡的吃食味道著實不錯。
他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一連嗦了好幾根羊肉串，喝了口啤酒，然後遞了一根煙給老孫，自己也點上一根，愜意的抽了起來。
“說吧，找我什麼事？”
“嘿，老陳瞧你說的，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沒事就不能找你聊天嗎？”
陳凡聞言又自顧自的低頭吃吃喝喝，他們一共才見兩次面，能有多深的交情。
“好吧，我是有一個事情想讓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先說說！”陳凡端著一杯啤酒慢慢的喝著。
“是這樣的，我想在江城找份工作，我在這裡不就認識你一個人嗎？”老孫拿起一個豬腰子啃了起來。
“找工作？你不幹你的主播了嗎？我記得你現在粉絲好像也有十來萬了啊！幹你這行來錢可比打工快得多啊啊！”陳凡不解的問道。
“別說了，我之前沒有粉絲的時候就不說了，自打上次順漳藝體培訓學校遇鬼之後，昨天晚上我去金猴大廈直播又遇鬼了，現在裝置也壞了，我可不敢去直播了。”
老孫仰頭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哦，對了，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有一個鬼還冒充你，還好我機智，不然非得交代在那裡！”
“噗嗤！咳咳咳……”
陳凡聞言沒有忍住，立馬扭頭對著地上，嘴裡的啤酒吐了出來。
“老陳，你咋了？”孫澤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
陳凡擺了擺手，然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老孫，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老孫聞言立馬點點頭，“那還用問嗎？我都見過兩次了，第一次還好說，第二次我給你說，那個鬼的嘴張這麼大，一口就將另一個鬼的腦袋吞了進去。”
陳凡看著他誇張的比劃著，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目前確實需要一個幫手，而孫澤很不錯。
“這裡人多眼雜，咱們待會再說。”
當即兩人便悶頭吃吃喝喝，酒飽飯足後，兩人沿著濱江岸邊散著步。
“其實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我，不是什麼鬼變的！”
“什麼！”老孫一臉震驚的看向陳凡，他是如何也不敢相信，陳凡居然會和鬼打交道。
“怪不得呢！”
“什麼？”這次輪到陳凡迷茫了。
“上次，那個女鬼的事，你說擺平了，我當時還納悶呢，現在我明白了。”
老孫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我也說不清！”
筆記的事情他可不會說出去，一旦讓別人知道，會帶來很多麻煩。
老孫見他不願意多說，也不再問關於這方面的事情，而是有聊起了找工作的事情。
“老孫，你還是幹你的直播，我打算開一家小店就叫民間詭異事務所！你每天晚上直播，向別人講鬼故事，然後將我們的業務透露出去！”
“業務……什麼業務？”
“當然是抓鬼啊！”陳凡靠著圍欄說道。
“啥……抓……抓鬼，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去抓鬼。”
老孫立馬搖頭拒絕，然後點了一根煙，抓鬼是不可能去抓鬼的，到時候指不定誰抓誰呢！
“你別忙著拒絕啊，你只負責直播，然後將我們的業務透露出去就行，剩下的我來做，目前每個月給你五千，直播打賞我分文不取，等以後生意好了起來再給你加工資，怎麼樣？”
陳凡也是迫於無奈，他一個人去找任務太麻煩了，還不如等任務來找他，順帶著賺點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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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真的不用我上場？”
陳凡點了點頭，“你就負責招攬生意，其他的我來做，包住不包吃！”
老孫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又節省了一筆錢。
“行吧，我答應了，你的公司在哪兒？”
“沒有！”
陳凡攤開雙手，搖搖頭。
“啊？凡哥不帶這樣的，感情剛剛你是在逗我玩呢？”
老孫一臉幽怨的看著他，陳凡受不了這眼神，連忙說道：“你覺得這種公司，能走正規流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