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時間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是不是感覺到的流蘇根本不一樣？
玉清寒才只是剛剛把手放在那個石碑上，這中間的時間才不過一秒鐘，甚至我還沒有來得及眨一次眼，她就猛然站起來，蹬蹬蹬地後退了三步。
這個時候的她哪裡還有一個通靈神婆應該有的形象？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剛剛撞見了鬼的膽小人士！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渾身還是不斷地顫抖，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能夠讓人刻骨銘心銘記的恐怖場面！
“祭壇……祭壇……”
玉清寒嘴裡面一直在哆嗦這兩個字。
我之所以用哆嗦這兩個字來形容，是因為這個時候的玉清寒眼神已經渙散，就好像是一個發呆的人，這兩個字絕對不是她想要念出來的，只是在本能地進行機械地重複而已。
但是這兩個字卻是勾起了我的記憶。
祭壇！
永生祭壇！
永生聖殿的那些人，為了追求永生而造就的祭壇！
永生祭壇對於永生聖殿的人來說，幾乎是相當於一個小分部的存在，在祭壇之中，他們會舉行許多邪惡的儀式，就包括把活人轉變成闢陽半屍的儀式。
難道說這個稅率的石碑竟然還和永生聖殿有關係？
我走到玉清寒的身邊，用硃砂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清醒過來！”
硃砂筆點在玉清寒的額頭上之後，她很快就從那種極其驚恐的狀態下回過神來，目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
“醒過來了？”我問道。
玉清寒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這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醒過來了……”
雖然語氣已經放鬆了很多，但還是能夠聽出來那一股後怕的感覺，
“你到底在通靈的過程中看到了什麼，你作為通靈神婆，平時這種儀式舉行了就算是沒有一千，也應該有八百，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東西才能夠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玉清寒渾身一哆嗦，似乎想起來那種場景，仍然會讓她陷入到恐懼之中：“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這個石碑裡面的卻封印著一個靈魂，但是這個碎裂的殘魂並不是偶然間碎裂，而被強行的撕裂！”
“強行的撕裂？”我有些難以相信這件事，“你再說一遍，是被活生生的撕裂，而不是在某種陣法，或者說是儀式的加成之下撕裂的。”
玉清寒很堅定的對我點頭：“我可以確定，這個靈魂真的是被活生生的撕裂的，而且是被另一個極其強大的靈魂撕裂成了這麼多份，中間沒有任何的陣法或者是儀式。”
這個回答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靈魂這個東西說強也強，說不強也不強，說這個東西強吧，其實只需要在太陽下曬上那麼一段時間，就會變得灰飛煙滅，說他不強，在普通的狀態下，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靈魂分毫。
對於靈魂來說，撕裂這種辦法，絕對是對靈魂傷害最低的一種手段。
可以把靈魂比作是一個物理免傷魔抗為零的遊戲人物，像是符咒陣法之類的這些東西，對於靈魂來說特別的有用，可若是活生生的撕裂，可以說是完全對靈魂沒有作用。
那把同樣是靈魂也一樣，靈魂和靈魂之間的鬥爭也是要用一些術法的，活生生的撕裂根本沒有辦法造成任何的傷害！
可是現在玉清寒竟然說有一個靈魂被另一個強大的靈魂活生生的撕成了碎片，而且還分成了這麼多份！
這對我的認知所造成的震撼無異於泰山崩於前。
一連想到那個靈魂有可能達到的強大程度，我心裡面就是一陣的發顫——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種強大到了極點的靈魂！
我只希望這個強大到了極點的靈魂和永生聖殿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抱著僅有的最後一點點希望，轉頭看向玉清寒：“那你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周圍的場景？”
玉清寒用力點頭：“就是周圍的那種場景，才把我嚇成了這個樣子……”
接下來玉清寒就對我詳細介紹了她看到的那個場景，和我之前在縣城山脈裡見到的永生祭壇相差不多，只不過這個永生祭壇並不是由磚石打造，祭壇裡面的每一處都是由人的屍骨堆砌而成！
所以相比於之前我遇見的那個永生祭壇的黑暗，這個永生祭壇周圍充斥著一片血紅——最起碼在玉清寒的形容之中，永生祭壇就是一片的血紅。
能夠做成這個樣子的永生祭壇，相比重要程度肯定不低！
這麼說來，那個強達到了極點的靈魂，或許真的有可能是永生聖殿裡面某個闢陽半屍的靈魂！
這個發現極其危險，雖然明白了敵人之中有一個靈魂異常的強大，甚至可以做到活活撕裂靈魂，但是敵人太過於強大，在我認識的這些人之中，似乎還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
敵人太過於強大，而自己這一邊又太過於弱小，這樣很容易動搖軍心
我心裡面反覆想了好幾遍，準備將這件事情深深地埋藏在心裡，除了師傅之外，誰也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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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件事情只能夠告訴師傅，甚至連師叔師伯都不一定能夠告訴。
玉清寒好像發現了我態度的不正常，反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而且看你的樣子，你似乎對那些東西有一些瞭解，難道你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稍微知道一些。”我嘆了口氣，“這個事情和永生聖殿有關係。”
玉清寒表情忽然收斂：“永生聖殿？這個東西和永生聖殿有關係？莫非是20年前參與過那一場大戰的永生聖殿？”
“沒錯。”我點點頭，忽然覺得玉清寒提出問句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沒有遭遇過永生聖殿？”
玉清寒連連搖頭：“我們門派裡面只知道有關於永生聖殿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和永生盛交過手，而且聽我師傅說，永生聖殿基本上都是由特殊部門和一個神秘的門派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