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靖嘉領著幾個哥們正在街上閒逛。在那家旅館裡沒有尋到要小勇和譚曉歌,他們一路東張西望地尋找著目標。
姚靖嘉一回頭,他突然看到了從旅館裡匆匆走出來的要小勇,心裡一喜。
先會兒專門找就找不著你,沒想到你現在主動送上門來了。
姚靖嘉高興地跟幾個哥們兒招招手說:“跟我表姐在一起的傢伙就是那個臭小子,你們看他,那家夥正得意洋洋地往我們這方向走來呢,等他走近了,我們就收拾他吧。”
他們六個人做好了準備,只等要小勇進入包圍圈,然後再包餃子,狠狠地揍他一頓。
讓姚靖嘉沒想到的是,只見要小勇走了一會兒,眼看就要靠近他們了,他竟然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發現了什麼異常似的,突然轉身快步往回走去。
還沒採取行動呢,他怎麼突然折回去了?
幾個小夥子納悶了,難道那小子看出我們的動機了?
他們悄悄跟在要小勇的後面,看著他又走進了那家旅館裡。
在旅館裡動手揍他肯定不是最佳選擇,弄得不好,要是旅館的人報了警怎麼辦?
於是,他們幾個人一邊大街上遊蕩,一邊等待尋找時機。
回到房間裡,要小勇兩手一攤,看了看譚曉歌身子,失望地說:“媽的,這裡太偏僻了,我看了,牆壁上不見那種自動售套箱,估計這裡沒得賣那狗逼玩意兒的,唉……”說著便撲向了譚曉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間裡一陣呼天喊地狂叫過後,又處於平靜。
譚曉歌坐起身子,穿好衣服,然後對要小勇說:“唉,要小勇,要小勇……”
要小勇閉著眼睛,聽到譚曉歌欲言又止,他說:“譚曉歌,你想說什麼,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睜開眼睛,看到譚曉歌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了。
譚曉歌看著要小勇一臉疑惑,要張嘴,想說什麼,她低著頭說:“要小勇……”喊了一下名字,卻說不出話來了。
要小勇抬頭看了一下譚曉歌,有些不解,就小聲問:“耶,你想說什麼呢?你說撒,我聽著呢!你的要求,我一定不遺餘力地滿足你。你是知道的,我說到就能做到。”
譚曉歌眨了眨眼睛,看著要小勇,嘟著嘴,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嗯,要小勇……”可還是沒有說出個什麼來。
要小勇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鎖緊眉頭說:“喂,譚曉歌,你今天怎麼啦?怎麼吞吞吐吐的呀,想說什麼,你就說撒!唉,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耶,你怎麼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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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歌見要小勇有點不耐煩了,她更結巴了:“嗯,嗯,我們兩人有緣無分,嗚嗚,你以後……找一個比我好的女人……忘了我吧……”
什麼意思?
這來得太突然了,要小勇心裡一驚,他一點心裡準備就沒有,幾分鐘前還和她在一起吃飯,在一起……怎麼一點徵兆就沒有啊?
要小勇睜開眼睛一看,晴天已經變成雨天,只見譚曉歌淚流滿面,“嗚嗚”地哭泣著。
要小勇的眼睛溼潤了,他伸手擦了一下譚曉歌臉頰上的淚珠,不明白地說:“譚曉歌,你怎麼啦?一會兒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成這樣了呢?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惹你,你不哭好不好?”
譚曉歌哭聲越發大了,她說:“嗚嗚,今天是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最後一次……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忘了我吧……”
一會兒還是好好的,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恨不得要變成一個人了,怎麼突然提出分手呢?
要小勇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張大嘴問:“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譚曉歌,你告訴我,我不明白!”眼淚“嘀噠嘀噠”地往下滴。
譚曉歌哭泣著說:“嗚嗚,其實,我……我是愛你的……”
要小勇也眼睛溼潤了,他點點頭說:“我,我……也是愛你的。”
“可我不想像你一樣被學校開除,我不想回家當農民種地,我想呆在城裡做城裡人,我想到醫院裡去當護士……”譚曉歌泣不成聲。
聽到譚曉歌連說了好幾個不想,要小勇一下子明白了,也手足無措起來,他說:“你,這……”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說,“我們在一起,你當你的城裡人,你當你的護士,我不會去影響你啊?”
譚曉歌仍然哭著說:“嗚哼,你是我的初戀,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可是,我舅舅說了,要是我和你在一起,他都不管我以後的工作,不安排我到醫院上班了,讓我回家種地……我想求你理解我,原諒我……”
要小勇萬萬沒有想到是,今天和譚曉歌在一起,竟然是最後一次,見譚曉歌哭泣得像一個淚人兒似的,他的眼淚也一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
本來兩個人分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譚曉歌先讓要小勇得到了該得到的東西,讓他看過他沒看過的東西,弄得他想恨她也恨不起來了。
要小勇想了想,人家女孩子就如此想得開,自己也不能太自私啊,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她的前途,自己都不想到地裡和莊稼打交道,何況細皮白肉的譚曉歌。
他想到了郭金英,她一天到晚忙了家務活又忙莊稼活,沒完沒了,勞累得就像一頭牲口似的,沒過過一天舒服日子。
自己沒準能混個一官半職,她也許能像黃玉花那樣守一個小店,輕輕鬆鬆地過著小日子,可那畢竟還是在農村啊!
譚曉歌見要小勇半天沒說話,見他的眼睛也是溼潤潤的,她用手指摸了摸要小勇的眼睛,然後靠在他身上說:“你可以罵我自私,無情無義……我絕對不會怪你的!”
要小勇摟著譚曉歌,眨了眨眼睛,捋著她的頭髮說:“嗯,算算時間,你明年七月就應該從衛校畢業吧?喂,這日子真快呢,眨眼功夫,我被衛校開除就兩年了。”
要小勇提到他被衛校開除,譚曉歌心裡更難受了,越發覺得對不起他了。她點點頭說:“班主任說了,明年半年實習,七月就要離開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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