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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含胭 32)正文,敬請欣賞!

【31、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童希貝睡得很好,不過她定了鬧鐘,6點多就起來了。

在阿岳家裡,她不敢睡得太晚,據保安說他們家人每天都早出晚歸,童希貝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早點起床總沒有錯的。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門,她想了想,轉身去敲阿嶽的房門。

門裡傳來剛睡醒似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哪位?”

“是我啦。”

“……”男人似乎頓了一下,才說,“進來吧。”

童希貝很開心,打開門就進了屋,屋子裡關著窗,開著空調,空氣裡居然有一股煙味,她手掌在鼻前扇了扇,看著正從床上坐起來的男人,皺起眉說:“阿嶽,你抽菸了?”

“嗯。”阿嶽承認了,他坐在床沿邊,背脊對著童希貝,身上穿著綢質睡衣睡褲,左手在床頭櫃上摸索。

童希貝背著手走過去,問:“找什麼呢?”

“墨鏡。”阿嶽摸了一圈也沒摸到,才記起墨鏡被他放在洗手間了。

他的頭垂得很低,慢慢地收回了手,說:“希貝,你先去客房等我一下,我洗漱完帶你下樓吃早餐。”

童希貝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有些不高興,她又不是沒有看過他的眼睛,不知道這時候的他在逃避什麼。

童希貝記得自己到嘉興來的目的,她沒離開,只是站在阿嶽面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她的雙手蓋在他的大腿上,抬頭看他。

阿嶽閉著眼睛,微微地把臉扭了開去。

童希貝伸出右手撫上他的臉頰,他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刺著她的掌心,有些癢。童希貝輕聲叫他:“阿嶽。”

阿嶽默了一會兒,才轉回臉來,嘆了口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洗臉刷牙。”

“好。”

他帶上乾淨衣褲去了洗手間,待了二十分鍾才出來,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鬍子颳得乾淨,頭髮也不似剛起床時那麼凌亂,打理得很妥帖,穿著襯衫西褲的阿嶽看起來精神又清爽,配個公文包就像個職場精英。

童希貝止不住地笑,晃過去就抱住了他的胳膊,說:“阿嶽,你好帥呀。”

阿嶽淺淺地笑了起來,握住她的手:“走,下樓吃早餐。”

“恩。”

童希貝心滿意足地跟在他身邊下了樓。

章黎已經坐在餐桌邊看報紙了,她架著老花眼鏡,看到與自己兒子手牽手下樓的童希貝,暖暖地笑了起來。

“阿姨早。”童希貝接觸到章黎盯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臉紅了起來。

“早,希貝,來來,坐下吃早餐。”章黎放下報紙,摘下眼鏡,打量著童希貝,“我就和小亮一樣叫你希貝啦。”

“好呀。”童希貝拉著阿嶽在餐桌邊坐下,她有些拘謹,不過章黎面色慈祥,令她寬心了許多。只是她心裡還是有疑問,從昨晚到現在,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阿嶽的爸爸呢?

那個中年大姐把早餐端了出來,看來她是阿岳家的保姆。

早餐是簡單的白粥、鹹鴨蛋、油條,章黎招呼著童希貝吃這個吃那個,童希貝非常餓,吃了一碗粥、兩根油條才覺得胃裡有了點東西,章黎見她胃口好,一直都笑眯眯的,倒是阿嶽一直都沒說話,他吃得慢條斯理,頭都不抬一下。

吃完早餐,章黎去了廚房,一會兒後,阿嶽也走了進去。

童希貝看著他們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裡很是奇怪。

潘大姐收拾了餐桌,阿嶽和童希貝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童希貝正襟危坐,視線一會兒瞄瞄阿嶽,一會兒瞄瞄廚房,章黎始終沒有出來,她想,自己這麼突然過來,是不是令他們很困擾。想著想著,童希貝就開口了:“阿嶽。”

“嗯?”阿嶽正在專心地聽早間新聞,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童希貝稍稍往他身邊坐過去一些,拉了拉他的手臂,說:“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阿嶽的注意力終於從新聞上轉移到她身上,說,“不用那麼急。”

“挺不好意思的。”童希貝撅著嘴唇,“我也就請了兩天假,今天一定要回去了。”

“等一下再說。”

阿嶽的臉色很平靜,童希貝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挎著肩膀繼續坐在那裡。

半個小時後,章黎和潘大姐從廚房裡出來,兩個人手裡各提著一個保溫**,童希貝立刻站了起來,章黎招呼她坐下,說:“希貝,小亮,我和小潘先出去了,小亮,希貝特地過來看你,今天你陪陪她,她昨天該是等了很久,午餐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中午熱一下就行。”

阿嶽應了一聲,童希貝目瞪口呆,章黎笑著對她揮揮手就與潘大姐一起出了門。

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了童希貝和阿嶽兩個人。

童希貝坐下來,悄悄看阿嶽,阿嶽似乎松了一口氣,他彷彿感知到童希貝在看他,說:“希貝,你來嘉興找我,有什麼事?”

童希貝本來也是松了一口氣,但是聽到阿嶽這麼問,她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

“非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

她的口氣不太好,阿嶽也不計較,搖頭說:“不是,只是我家裡最近出了點事,近幾個月我都不會去杭州了。”

他說得很誠懇,童希貝心裡的小火苗一下子又被撲熄了,她挨到阿嶽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腦袋也蹭了上去,像只撒嬌的小貓,她小聲說:“嶽明亮,你怎麼能說走就走,我都要被你氣死啦。”

阿嶽抬手摸摸她的發,又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回來時沒和你打招呼,當時走得比較急。”

其實那段時間,他們已經沒有交集了。童希貝會出現在shiningcoffee,純粹是為了相親,哦不,說得確切點,是在阿嶽面前相親。而阿嶽也只是躺在他的沙發上,悶聲不響地喝酒發呆,一日復一日。

如果阿嶽沒有離開,童希貝不知道自己與他會如何發展下去,相親的小戲碼演多久才能演夠。

如果她沒有在美術館看到阿嶽的作品,瞭解到他的過去,她與他是不是真的會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現在她已經來了,阿嶽沒再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童希貝的發,一會兒以後,童希貝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客廳,對阿嶽說:“阿嶽,你家房子好大啊,這得要不少錢吧!”

阿嶽笑著搖頭,說:“這房子買得早,有六、七年了吧,300多個平方,買的時候只要2000多塊一平。總價還趕不上現在杭州市區的一個小孤套。”

童希貝張大了嘴,咕噥著罵了句髒話,說:“老孃拼死拼活買那個房子,早知道不如早幾年來這裡買個別墅了!”

阿嶽大笑起來,說:“早知道的事兒多著呢,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買的那房子也挺合算的,現在該要1萬4一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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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童希貝立刻得意起來,她抓著阿嶽的手說:“我告訴你,開發商給我打電話了,我那房子下個月就能交付了,我馬上就有新房子啦!”

“真的?恭喜。”

童希貝又說:“到時拿到房子,我帶你去轉轉,在城西,遠是遠了點兒,但是空氣很好,交通也挺方便的。”

阿嶽漸漸斂起笑,說:“我這段時候都不會離開嘉興的。”

“哦。”童希貝有些失望,“等你回杭州再說好了,不急。”

“希貝……”阿嶽想了想,很鄭重地說,“我也許不會回杭州了。”

童希貝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問:“為什麼?”

“家裡有點事,需要我解決。”

“再也不回杭州了?”

阿嶽點頭:“應該是。”

“才那麼一點路,高鐵只要30分鐘……”童希貝有些急,“阿嶽……”

“希貝,我覺得,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阿嶽低著頭,語氣緩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已經兩個月了,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你不是已經開始相親了麼,這樣很好啊,你是該好好找個男朋友了。”

童希貝看著阿嶽的臉,那副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似乎能藏起他的所有情緒。童希貝臉憋得通紅,幾秒鐘後她突然欺身而上,捧著男人的臉頰,一雙唇就吻上了他的唇。

阿嶽措手不及,鼻前瞬間已經環繞著她的芬芳,但是他咬緊牙關,閉著嘴唇,令童希貝只能在他唇上輾轉。

童希貝突然“啊!”地叫了一聲,阿嶽心裡一驚,急忙開口:“怎……”

唇一張開他就發現不妙,柔軟的小舌已經鑽了進來,阿嶽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攀得很緊,他終究怕傷到她,只得僵硬地坐著不動。

童希貝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在阿嶽身上,小舌與他炙熱的舌纏鬥在一起。

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她想,嶽明亮,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童希貝閉著眼睛,也不顧阿嶽的墨鏡礙事,只是牢牢地抱著他,身子與他貼得很緊。

她穿著輕薄的t恤衫,胸前的柔軟貼在阿嶽身上,蹭來蹭去,阿嶽的臉開始泛紅,終於,他也伸手抱緊了她,反客為主,展開了全面反攻。

兩個人在沙發上相擁,糾纏不休,吻得投入又忘情。

纏綿悠長的親吻,一下子就令人想到幾個月前美好的雲南時光。

阿嶽的身體好結實,身上還有肌肉,他的背好緊緻,充滿了男人味,他的頭髮摸著硬硬的,是抹了多少髮蠟呀,不過,好香……童希貝吻得忘乎所以,左手手指穿過阿嶽的發,右手隔著襯衫在他身上遊走不停,阿嶽的手也沒閒著,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背脊,偶爾還輕捏幾下。他的指尖不小心撩開了她的t恤下襬,觸到童希貝纖細的腰上,令她像觸電般地顫慄起來,她身子燥熱,心砰砰直跳,幾乎要情難自禁時,阿嶽慢慢地鬆開了她的唇。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手輕輕地攏在對方身體上,咻咻地喘著氣。

童希貝臉頰緋紅,悄悄抬眼看他,嘴裡似乎還存留著他的香氣。

阿嶽皺一皺眉,心神稍定,輕聲說:“對不起。”

“……”

童希貝很無語,心想這男人究竟是什麼做的呀?要不要那麼君子啊!

她抹抹嘴,訕訕地站起來,心裡有些滿意,又有些懊惱。

滿意的是,阿嶽的反應還算正常,雖然不知道他的回應是出於男人的本能,還是對她特別的心意,但至少他有反應。

懊惱的是,他居然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你個頭!

童希貝板著臉,無意間扭頭,看到了沙發後的那幅水墨梅花,這一次,她看清了那首詩。

是王冕的《墨梅》。

我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書法字型似乎是行草,筆鋒舒展流動,俊秀大氣。縱是童希貝不懂書法,也看得出這字寫得很好。

再看那水墨梅花,雖沒有顏色,卻是枝條遒勁,點點梅瓣綴在枝頭,似乎能體現出梅花傲冰斗雪、清肌玉骨之姿,整幅畫配上題詩,很有種清新淡雅,卓然不群的味道。

童希貝湊過去看落款,方印裡的字她認不清,阿嶽聽她一直沒動靜,雖覺尷尬,還是喚了一聲:“希貝?”

童希貝頭也不回地說:“我在看這幅梅花,這是誰畫的呀?”

阿嶽抿著唇笑起來,說:“這是我媽媽畫的,她擅長水墨畫,尤其擅長畫梅。”

“好厲害啊!”童希貝又問,“那邊上的字呢?”

“是我寫的,這是我15歲時和我媽一起創作的。”阿嶽靠著沙發笑得很淡,“畫是我爸親手裱的,他是個很出色的裱畫師。”

童希貝瞭然地點頭,突然問:“你爸爸呢?我怎麼一直沒看到他呀?”

阿嶽的面色沉了下來,說:“他在醫院,他生病了,我媽就是去陪他的。”

“啊?”童希貝心裡一驚,似乎許多疑問都得到了解答,她幾乎沒思考,說,“阿嶽,你怎麼不早說呀,我陪你去醫院吧,我想去看看你爸爸。”

阿嶽抬起頭來,面朝著童希貝的方向,他什麼都看不見,卻知道這個小女人的神情,一定很堅定。

他輕輕一笑,點頭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求花花,求表揚,兩小只又咬對方啦,真是好討厭啊!!!

希貝,加油,把他吃掉把他吃掉(捂臉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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