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康接到信件的時間要比其餘人早,第二天一早,毛利偵探事務所和阿笠博士家同時接到了信件。
給毛利小五郎的那封除了開頭那句無能的偵探以外,其他的大致內容倒是和給木原康那裡的規則一樣。
無非是要化妝成妖魔鬼怪的模樣,穿著黑色禮服前去--不過怎麼想這兩者也畫風不搭吧。
而給江戶川柯南的那一封,就大不一樣了。
“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去那幽靈船上?”灰原哀坐在床上,戴著口罩,看著一直盯著信件的柯南。
“沒錯,我是有點擔心這個寄件人的名字。”柯南翻過來看著信件印章下面的英文單詞。
“vermouth和gin一樣,都是酒的名字。”柯南看了眼灰原,“我想灰原應該聽過吧。”
“不,完全沒有印象。”灰原哀卻給出了否定答案。“更何況我對酒並不是很瞭解。”她知曉的,也就只有幾個酒的名字。因為組織內全是酒的代號,她幾乎本能的去厭惡這種東西。
“這是產自義大利的一種酒。”柯南則瞭解的要多一些,“vermouth是它的英文念法,它的日語念法是--”
“貝爾摩德。”
心口如遭受重擊一般,灰原哀腦中一片空白。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貝爾摩德!
這個名字她怎麼能不知道?這個名字她怎麼敢不知道!
在遇到木原康之前,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她與姐姐的陰影。雖然不曾謀面幾回,但她的影響力無時不刻的影響著她們的生活。
認識木原康之後,來自貝爾摩德的壓力小了許多,但時不時的還是能在組織裡感受到這個女人魔性的光環,一直籠罩著她。
灰原哀抱著臂膀,將頭深深埋在膝蓋上。
“我就知道。”柯南卻毫不意外,“看樣子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想必這也是那群黑衣人的同夥之一了吧。”
江戶川柯南看起來很開心,他看著這封邀請函,心中不知又開始計劃些什麼。
江戶川柯南的計劃灰原哀不瞭解也不會去瞭解,她現在只想逃,逃開這裡。
“不行,工藤。”她看著他,驚恐之色溢於言表。“你不能去,你去了會被殺的!”
“啊,是這樣吧。”柯南似乎笑了笑,用嘴吊起信件,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
麻醉針發射,命中了灰原哀。
屬於工藤新一的信件開頭,竟意外的稱呼他為“江戶川柯南”,這不得不讓他深思。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會不會是木原康那家夥搞出來的惡作劇?
不過看到灰原對這個名字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次或許是我將他拉入我們這邊的一個機會。”他衝著阿笠博士說道,“放心好了,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的。”
他的八成把握,源自於手機裡面那一封已讀的簡訊。
木原康站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的一個天台上面。在這裡,即使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楚的看到對面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裡的狀況。
鈴木二小姐正在給坐在沙發上的毛利小五郎化妝,似乎是在為明天的化妝晚會進行著準備。小蘭則似乎在說著什麼,只可惜背對著他他讀不出唇語。
行動電話在開蓋和關蓋之間來回跳轉,有時候開蓋之後明明電話已經要撥出去了卻又被他結束通話。
“你在糾結什麼?”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你媽媽和你女朋友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櫻谷千秋從陰影中走出來,跟木原康並排而立。
“我可以選擇把我媽殺死然後把女朋友送你嗎?”
“我支援前者。”木原康神色不為所動。
“那你幫我啊。”櫻谷千秋笑得開懷,“不到明天誰又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呢?”
“不管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總會有犧牲者的。”
櫻谷千秋頓了一秒,然後看向木原康的側臉。“你不希望有人犧牲嗎?”
“起碼不是明天。”木原康將口袋裡的信件遞過去,隨後掏了掏掏出半包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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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很多?”
“昨晚到今天的。”他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這位紳士不打算給美麗的女士一根嗎?”櫻谷千秋一邊拆著信件,一邊說到。
“男士香菸,不適合你。”木原康並沒有這個打算。
對面沒了聲音。
“所以……你媽媽和你女朋友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
她能問問這是誰出的無聊問題嗎?
“櫻谷……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櫻谷千秋一口否定,然後將信件拍給木原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木原康遺憾的砸砸嘴。
“哦對了。”轉身要離開的櫻谷突然停住,“如果她那邊有什麼訊息,隨時跟我分享啊。”
木原康撇撇嘴。
夜晚,江戶川柯南悄悄的溜到自己家。
說是自己家,其實也不過是掛著他以前名字的家而已。況且,這個家中還來個不速之客。
電錶水錶的走字變多了,證明他在阿笠博士家所感覺到的並沒有錯。
有人在這裡偷窺著他們。
看水錶的用度,應該只有一個人,只要不是琴酒之流以他的手段應付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江戶川柯南將球鞋調整好,隨後開啟了手錶的手電,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二樓他的房間窗戶,正好是面對阿笠博士那邊。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在監視,那一定會在這裡。
轉開門把手,柯南慢慢走進去,隨後門自動關上了。身後傳來了一絲絲的響動,像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要完!這是柯南的第一個想法,不過完也得做個明白鬼,他迅速轉身,手電照在身後躲藏的人的身上。
第二日傍晚,一輛計程車上,基本沒什麼改變的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坐在後排。
他們去參加的,是今晚舉行的位於幽靈船的宴會,不合時宜的萬聖節派對。
一路上司機也是見怪不怪,他這一晚上拉了起碼有三單的妖魔鬼怪了,這一車是最正常的。
“先生,小姐。”司機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興致勃勃。“我聽你們的意思,也是去參加這個不合時序的萬聖節派對嗎?”
“是啊。”毛利小五郎不疑有它,“真是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去辦這個派對。”
“不瞞你們說--”司機的聲音很正常,下一秒,一個佈滿皺紋的臉轉了過來。“其實我也要去參加這個派對呢。”
車上傳來了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嗯,很好,完成度3/3】司機在心裡美滋滋的想到。
阿笠宅。
灰原哀隱隱覺得太陽穴作痛,疼痛感使她慢慢的清醒過來。
該說不愧是阿笠博士發明的麻醉針嗎?效果好到她這個曾經受過一些特殊訓練的人都睡了這麼久。
怪不得據說上回琴酒為了不睡過去而給了自己一槍呢。要知道琴酒對於普通的麻醉是相當免疫的。
嗯……毛利大叔真是神人。
不過……她應該是想偏了。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她要怎麼辦嗎?
聽到客廳隱隱傳來阿笠博士和江戶川的說話聲,灰原哀準備繼續裝睡。
她可沒有把握再被麻醉針來一下子。
聽了一會兒,灰原哀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江戶川說的這些話都太過平常了。
就好似一般小學生說的話一樣。
錄音機。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隨後她翻身下床,開始檢視起了她房間的抽屜。
抽屜裡面的東西都被挪過一點,想必是有人在翻找了些什麼。
灰原哀神色淡淡,目光卻越發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