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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名為女主角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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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像是條遊蛇一般鑽入羅維的心中。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知道莫德雷德不過是迴歸了英靈座,卻為何會感到悲傷呢?就像是看到有人逝去一般,讓人感覺心碎。

曾經斯卡哈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也許是因為相處時間更長的關係,或者說是看到莫德雷德那副傷痕累累逝去的樣子,讓他產生了這種傷感。

但不管怎麼說,莫德雷德已經不在這裡了,她迴歸了英靈座,這樣想來,也許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和死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就算日後還可能會參加其他的聖盃戰爭,也不一定能再次召喚出莫德雷德了,沒有必要的聖遺物,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如果說記憶可以當做媒介的話,那應該會是很好的事情。

至少羅維的腦海中並沒有這樣的先例。

這是不可避免的未來,羅維早就知道了,魔力透支並沒有讓他昏迷很久,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Lancer聖槍的攻擊落下。

在他看到聖槍的光輝被某種東西分裂之後,他就知道桂尼薇兒確實擋下了Lancer的攻擊,於是羅維便使用了最後一道令咒,給了莫德雷德可以戰勝Lancer的力量。

從那一刻起,他與莫德雷德之間的聯絡便被切斷了,無法感知總是會讓人生出莫名的恐懼,按理來說,有X和莫德雷德兩個人一起對付Lancer,勝利應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羅維並不這麼覺得。

X與Lancer有著很大的差距,在劍術上X有著非常高的技巧,但卻不如Lancer那般有著不怒自威的威嚴,而莫德雷德又只有被Lancer擊敗的記錄,至少他們任何一個人,實力都是不及Lancer的。

想到這裡,羅維又緊張了起來,平時的話X早該過來找自己了,但是現在卻沒有,那麼她在哪裡?

有些慌張的羅維從地上站起來,觀望周圍一圈後,發現了倒在遠處的X。

相當糟糕的情況,鮮紅的血液幾乎成了一灘池水,染紅了少女身邊的大半土地,X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毫無生氣。

"X。"羅維跑過去,看著少女腹部被貫穿的碗大的傷口,裡面並沒有血液繼續流出,取而代之出現的是金色的光點。

"X!"更加急促的呼喊並沒能將X從昏迷中叫醒,失去了高塔的治癒,在被Lancer一槍擊中要害後,X並沒有力量來治癒自己的傷口。

羅維按住X的肩膀,往她身體中傳輸魔力,從者是以靈基為基礎構成的靈體,只要有充足的魔力,應該可以緩慢地恢復傷口,雖然不如治癒魔術那般快速,也是可以起到治癒效果的,但是很不巧羅維根本不會治癒魔術。

輸入的魔力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周圍又沒有任何人的存在,羅維從衣服口袋中掏出傳話器,和梅林取得了聯絡。

"梅林,你還能把高塔召喚出來麼?X這邊很危險。"本來的話,梅林是和羅維一起來這邊的,不過聖槍發出的光波擊中了高塔,將它破壞,這讓羅維又擔心起米莉亞來,所以便讓梅林去那邊找到米莉亞並保護她。

"別說得那麼簡單啊,那座塔本來就不是可以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東西,讓它暫時出現已經很難了,被破壞之後,想要再度召喚是不可能的事情。"梅林沉著的話音傳來。"還有,米莉亞沒事情,我現在揹著她去找你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有些失落的羅維放下傳話器,眼神變得有些無助,縱使贏下了這場聖盃戰爭,代價也有些太大了。

如果不是X的出現,他恐怕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機遇,莫德雷德的離去已經讓他感到了一股傷感,X再迴歸英靈座的話,哪怕對方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去,羅維還是會很難受。

當然這並不是對米莉亞那種愛戀的感覺,只是單純的作為御主和從者之間的聯絡,讓羅維感到難受,打心底說X很可愛,平時既不會多找麻煩,關鍵的時刻也能幫上羅維的忙,相反倒是這兩年羅維沉醉與學習魔術,沒怎麼關注X就是了。

"羅維,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傳話器中傳來梅林的聲音,通話還沒有切斷。

"什麼?"羅維抬起頭,努力思考著梅林說過的話。

"用那個方法的話,說不定能有什麼轉機,你和王,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完成契約,對吧?那麼現在不如用當初我和御主的方式,來完成你們之間的契約好了。"

梅林的話在羅維腦海中點亮一條通路,他的思維開始活躍起來。

回想起來,最初召喚X的時候,羅維連魔術迴路都沒有開啟,那種情況怎麼想都是不可能召喚出從者的。

除非是,從者單方面與他簽訂了契約,只有這樣一種可能,才會讓完全沒有魔力的羅維召喚出從者。

依靠著這個不完全的契約,X出現在了現世,但羅維和X之間的聯絡並不如正常的御主和從者間那般緊密,這一點哪怕後來羅維開啟了魔術迴路之後,也沒有任何改變。

御主與從者的契約關係是相互的,現在X作為從者一方已經簽下了契約,剩下的就需要羅維這面作為御主一方,完成這個契約。

"宣告!"

羅維將右手伸出,並沒有觸碰到X的身體,而是懸空放在X的臉上,五指張開。

"汝身聽吾之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盃之召,若願順此意,從此理,便聽命於吾,既是如此,吾便將吾之命運,寄託於汝劍之上!"

誓詞唸完,羅維感覺掌心一熱,看似透明卻帶著淡淡光澤的細線連線在他與X之間,之前還非常薄弱幾乎感覺不到的聯絡,此刻被放大了無數倍。

淡淡的金光將X的身體籠罩,她身上的運動服開始變成金色,身體也是如此,而這金光隨後便席捲了X的周身,形成一道光柱,將羅維緩緩地推開。

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讓羅維有些緊張,但是不同與迴歸英靈座時的情況,此時X身上的金光正在聚集,而不是擴散,和莫德雷德一樣的從者感應出現在羅維心中,這讓他很是開心。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那道金光在很短的時間之後,便消散,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那裡,不過和之前的少女比起來,樣子上有很大的區別。

"以Saber之名,接受誓言。"

那是和運動裝完全不一樣的服飾,非要說的話更像是緊身戰鬥服之類的,與之前完全包裹身體的運動服相比,現在她露出了胸脯和小腹,脖子上的圍巾變成了披在肩上的藍色夾克,圍巾則是綁到了左手上。

脖子前類似項圈般的巨大裝飾物上刻著一個"X"的標誌,泛著青色的光澤,頭上鴨舌帽還是依舊將頭髮束成單馬尾,不過帽簷上則是多出了一個"X"的標誌,原本潔白的長腿此時被黑色絲襪遮住,直到腿根為止。

全身以藍色為底,配合上金色條紋作為裝飾,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更加帥氣了幾分,兩側豎直的金髮中間是閃著光芒般的碧瞳,不過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一根金色的毛髮一彈一彈的立在她頭上,讓羅維好奇的是,這根呆毛是怎麼突破鴨舌帽出現在頭上的,沒有任何科學可以作為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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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魔術師追求科學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至少羅維對於科學方面的知識根本不感興趣。

"那麼,再度自我介紹一次吧,女主角X,職階是Saber,御主,請多指教啦。"

在羅維的手上,三道紅色的聖痕出現,兩道好似流星劃過般的聖痕組成了一個"X",剩下的一道聖痕則是立於其中,以劍刃的形狀表明了從者的職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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