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納裡的話，老頭子一笑置之，心裡及其不屑。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自古以來審案都是這個模式，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然後用聊天加打架拉架的模式就把案子搞定了。
“怎麼？你也想跟我像老朋友一樣聊天？”老頭子斜著眼睛，一臉不屑的看著納裡，抖了抖手上的手銬，說道。“那就放開我。”
“抱歉，這個不行。”納裡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剛才他在外面，透過單向玻璃已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知道羅科為什麼會那麼氣憤。開啟手銬不行，跟他像老朋友一樣聊天更不行-----難道自己也要去找罵嗎？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老頭子身子靠在椅子上，直接閉上了眼睛。審訊室裡的燈光太強了，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眼睛也有一些不舒服。
“先生，你知道的，這件事情很嚴重，希望你能配合。”納裡耐心的勸說道，希望能讓老頭子開口。
“事情的確很嚴重。”老頭子眼皮也不抬。“你們這些狗腿子到底想讓我說些什麼呢？-----開啟我的手銬，或許我會考慮考慮按照你們的想法說點你們願意聽的。”
“你知道的，這不可能。”納裡聳了聳肩膀說道。
“遲早都會開啟的，不是嗎？”
“但不是現在。”
“沒關係。”老頭子張開眼睛，眼神真誠又認真的看著納裡，說道。“當你把這玩意兒開啟的時候，我會殺了你們。”
如果剛才還是拒不配合，那現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老頭子的話讓兩個資深的FBI探員很鬱悶。
這老頭兒怎麼就這麼囂張？他有什麼好依仗的？搞沒搞錯啊，這裡可是FBI的總部，不是警察局，他居然這麼威脅FBI的探員-----好吧，就算你能殺的了我們，你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呢？
他們不信，同樣，他們也很生氣。
無奈的嘆了口氣，納裡就用英語說道。“羅科，把人帶走吧，恐怕他什麼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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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帶去哪裡？”羅科疑惑的問道。
“監獄。”納裡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說道。“既然他什麼都不想說，那就把他送進去吃點苦頭，我想，用不了幾個小時，他會來求我們的-----要知道，那裡的有些犯人性取向很特別的。”
“這不合規矩吧？”羅科有些擔心的問道。沒經過任何審判就直接送進監獄，到時候如果追究起來，他們要吃不了兜著走。
“規矩？”納裡冷聲一笑。“我們FBI什麼時候要按照規矩來做事？-----難道你怕了？如果你怕了，可以選擇退出，不過，那兩百萬美金的酬勞可就都歸我了。”
“哈哈，怕？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個字。”羅科大笑，眼神中的貪婪絲毫不加掩飾。
“帶走吧。”納裡揮了揮手，就掏出鑰匙，把桌上的鎖釦開啟，但手銬卻還戴在老頭子的手腕上。
兩個人用英語嘀咕了半天，老頭子聽不懂，但光看表情也知道這倆貨沒憋什麼好屁，站起身，兩隻手插在長袍的袖口裡，一臉淡然的跟著兩人走了出去。
手銬能困的住他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跑，只是因為他不想跑。三十年前，他能一人一劍把燕京攪的天翻地覆。這樣的男人，難道會被一隻小小的手銬銬住？
走出審訊室，馬上就有幾個持槍的探員走了過來，把老頭子圍在中間，一臉戒備的走進了電梯。
等他們走出電梯，出了大樓，下面已經有幾輛車子在等著。中間的是一輛押送煩人用的裝甲車，前後各有一輛防彈的雪弗蘭越野車。
“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在被壓上押運車之前，老頭子突然站住了腳步，轉頭看著羅科問道。
“什麼問題？”
“那邊是什麼地方？”老頭子指著他身後問道。
“墨西哥邊境。”羅科冷笑。“怎麼？這個時候你還想跑嗎？現在雖然是晚上，但你還是別做夢了-----我們FBI押送的人，從來沒有人能跑的掉。”
“電影上跑掉的，好像都是你們FBI押送的人吧？”老頭子一句話戳中要害，讓羅科的臉皮忍不住抽啊抽啊。
“那只是電影。”羅科辯解的說道。“藝術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那只是劇情需要。”
“羅科，你在做什麼？”這時，納裡從前面的車廂裡探出身來，對著羅科大叫。這傢伙在搞什麼鬼？這個時候居然還跟他探討藝術？
不得不說，FBI的探員的確是世界上最好的探員之一，他們的專業素養毋庸置疑，時刻都在保持著警惕，一聽到納裡的聲音，全都掏出手槍圍了過來，槍口對向老頭子，眼神裡滿是戒備。
面對這樣的陣仗，老頭子只是撇嘴一笑，接著，轉過身直接坐進了車裡，同時，羅科和納裡還有另外兩位探員也跟了進去。
納裡本來不會跟進押運車的，只是，這老頭兒的表現讓他有些忌憚。他的表現太平靜了，瓶頸的不像一個被FBI抓了的人該有的表現，所以，為了保證不出什麼變故，他也坐進了押運車。
“你們準備帶我去哪？”老頭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車裡的構造，輕聲問道。
“我們沒有必要告訴你。”納裡沉聲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老頭子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突然問道。“還記得我剛才說過什麼嗎？”
“什麼？”納裡疑惑的看著他，可接下去，他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嘴巴張的老大，想說什麼，卻只能發出一些嗚嗚的聲音-----他的脖子上，一條細細的線條正在不斷擴大，鮮血如珠簾一般噴湧而出。
老頭子手腕上的手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抖落，軟劍在手，左一劍，又一劍，另外兩個探員也都捂著脖子倒了下去，眼睛長的老大，眼神中滿是驚懼和詫異。
“不要拔槍，你拔槍的速度沒我出劍的速度快。”看到羅科的動作，老頭子好心的提醒道。
“你-----你居然敢襲擊FBI的人？”羅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三劍連殺三人，所以，他打消了拔槍的念頭。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們。”
老頭子微微一笑，手起劍落，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