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那麼興師動眾、勞民傷財，是為了救一個女孩子。”
密談結束，別墅裡只剩下曲氏父女和樂輝三人。
曲雄拿來一瓶香檳，準備敲打敲打自己的女婿。
“曲叔，別忘了伊斯坦布爾發生的故事。中場休息時不能開香檳。”
樂輝講著足球典故，巧妙得把香檳放回原位，一下子就化解了難題。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瘋狂。這個計劃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曲雄又獨自倒了杯紅酒，感概說道。
“其實我和小詩早就商量要買下‘愛夢’，現在只是提前發動而已。”
少年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原因，笑著回道：“我們這次在美麗國發的兩首歌明顯後繼乏力。我自認為歌曲沒有問題，但是推廣宣傳途徑太單一了，也沒有專門的人才。”
“‘愛夢’畢竟深耕音樂行業20多年，李滿的海外體系對我很有用。如果靠‘音館’重新打造這套體系，人工成本、時間成本，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費用，恐怕花費也不會少於5000萬這個數。”
曲雄聽完便明悟了。這不止是一門生意，女婿還準備直接鳩佔鵲巢。
“你果然對敵人夠狠，是做生意的料，寫歌委屈你了。”
這位岳父此時產生了代入感。畢竟他和李滿都是中年男人，有些情感是共通的。
倘若自己辛辛苦苦奮鬥20多年的基業被強行擄走，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曲雄想到此處，不由提點道：“你最好不要完全聽信金融家的話。這事沒那麼簡單，李滿絕對會和你拼命。”
樂輝點點頭，覺得岳父所言極是。
只有曲韻詩還唯恐事情不夠大，嚷嚷道：“我支援我老公，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點小錢還虧得起。而且不去做，怎麼知道不行？”
“我們要開創一個新時代。吃下‘愛夢’，我們搖身一變，就是國內音樂行業的老大。”
曲雄覺得自己老了，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這兩個年輕人的頻率。
看來是該早點考慮退休，享享清福了。
……
四月下旬，天氣溫暖和煦，路邊的花兒競相綻放，處處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歌手》節目臨近結束，關於金芷妍不敢參加比賽的爭論又時見報端。
《See you again》發行第三周依舊沒有起色，《Perfect》也從“公告牌”周冠的位置上被趕了下來。
如此糟糕的成績，讓樂輝對拿下“愛夢”更加飢渴。
小輝哥化身金融人士，每天都在辦公室裡時不時關注“愛夢”股價變動情況。
“老闆，一般來說如果一首歌三週都起不來，那就應該是撲了。”蔣商很無奈，他用盡了渾身解數，但收效甚微。
“是我太著急。我們在美麗國沒有分支機構，也沒有和知名大牌公司進行合作，有些盲目自大了。”
樂輝關上股票軟件，反思起自己的問題。
如果李滿在這裡聽到這話，一定會氣得吐血。
這種破天荒的成績，在“音館”內部竟然被定義為失敗。
這個月，國內娛樂圈的主流輿論，已經把樂輝抬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前貼的標籤是“個性天才”、“奇才”、“怪才”。
現在直接用“國際巨星”、“享譽全球的知名音樂家”這類稱號。
邀請樂輝出場演出的通告費漲到了天價，不說比隊員們報價都要高，甚至連美麗國的“凱莉秀”都發來了邀請。
不過樂輝卻是滿心的不服氣。
自己的兩首歌，那絕對是王炸加四個二，才掀起這麼點浪花怎麼夠呢？
少年自認絕對不是歌曲質量的問題，那就只剩渠道、宣傳、知名度等其他方面有所欠缺。
蔣商見老闆開展自我批評，頓時心驚膽顫：“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你覺得我能力不足，我建議再招一個更有經驗的總經理。”
“哎呦~~你想什麼呢？誰要解僱你了。”
樂輝知道蔣商壓力很大，也很努力，有些員工值得讓他和公司一起成長。谷
“那東瀛的綜藝……”蔣商欲言又止。
“再等等吧。至少等大事完成之後再說。我的運氣向來不錯，說不定會有轉機。”
“大事？”
蔣商輕聲問了一句。他不記得最近公司有什麼大事，但總感覺老闆有事瞞著大家。
樂輝說的大事自然是婚禮。
這件事嚴格保密，除了隊員們之外，公司內無人知曉。
少年正考慮怎麼圓場，金思淵突然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蔣商很識趣地告退，留下兩人單獨說話的空間。
“坐吧。有點事我想和你聊聊。”
少年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曲譜，遞到金思淵面前。
昨晚，英語路演的歌曲也已經悉數給到隊員們，唯獨這首給老五的歌，需要做重點解釋。
金思淵終於拿到個人單曲，急忙翻看起來。
歌曲名叫做《Bad Guy》，翻譯成中文可以叫做壞人、反角或者惡人。
再看歌詞，真的是破格到極點。比如：
【我是比較壞的那種人】
【是讓你的媽媽難過的那種人】
【是讓你的女朋友生氣的那種人】
【是會誘惑你爹地的那種人】
【我正是故事的反角】
“不是……老闆，這歌在國內能播？”
金思淵有些繃不住了。
給到其它隊友的歌，要麼抒情甜美、要麼可愛性感，輪到自己竟然是這種強硬而有暴力傾向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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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別吃驚。你先聽我說完，再決定接不接。”
樂輝坐到她身邊，耐心說道：“首先，這是一首舞曲，能體現出你的舞蹈強項。”
“其次，歌曲伴奏用的是低音吉他和貝斯。你的人聲也需要用低音來呈現，突顯出情緒上的冷酷感。這點和你的性格還有聲線很匹配。”
“第三，歌詞雖然很出格，卻是歐美人最喜歡的酷女孩形象。我本人預感成績不會差，而且在國內播放絕對沒問題。”
“怎麼樣？願不願意嘗試一下？”
金思淵坐在沙發上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拼一把。
畢竟她本來就不走清純路線，身材也不算最好，只能靠差異化路線和其他成員競爭。
“我相信你的判斷，這首歌我接了。不過，老闆我有一個問題。”
“問吧。”
“你為什麼會寫出這種歌詞？老么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怪不得老么最近不敢露膝蓋，真的像歌詞裡寫的佈滿淤傷？”
……
樂輝被問得有點懵，只能把鍋轉移到李滿身上：“我最近迷上了做反派角色的滋味。你覺得我像不像那種迷人的反派角色？”
“可是老闆，黑粉本來就是反派角色啊。”金思淵直言不諱。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樂輝暗自嘆氣。
這個團的人果然都有毒。
哄老闆兩句怎麼了？
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