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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童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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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有記憶起,顏瑩嬈似乎便就是孤兒。身邊除了個小她一歲的妹妹,再沒別的親人。

她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血親的關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歲了,甚至都不知道她倆的名字。

為了填飽肚子,顏瑩嬈每天都要上街乞討、去餐館後門或者菜市場撿剩菜!

因為沒洗過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長什麼模樣,更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個大美人,做個大明星!

那時候的顏瑩嬈,只敢羨慕小狗。它們有暖窩住、有食物吃、出門有主人帶著。更別說其他有家人的小孩!

直到有一年冬天,她和妹妹瑟縮在被人點火準備焚燒的垃圾堆旁取暖,一位路過的老奶奶見她們實在可憐,就領了她倆,送到孤兒院門口。

誰知道那一步,是邁進了狼窩!

後來想起,她常常會覺得,到時就算凍死餓死在外面,也至少還有些尊嚴。

可是顏瑩嬈沒辦法去恨那奶奶,她隱約記得,老奶奶穿得也很破舊,大半夜還拖著一個蛇皮口袋上街撿廢品。想來,也是生活困難,無力再養她倆。

在老奶奶看來,那家外表光鮮的孤兒院,應當是她倆的好去處才對。

老奶奶走後,姐妹倆,就相互依偎著,蹲在孤兒院門口。猜想著這個有漂亮花園的房子裡,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園內走出一個精瘦的老者,約莫50歲左右,頭髮有些花白。看到門邊髒兮兮的,兩個看不出性別的小孩,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蹲下來凝視她倆。

見她倆沒有閃躲,甚至都沒開口問問"你們父母呢?"這種話,隨後掏出一包溼紙巾,便伸手過去要替她倆擦臉。

這次,妹妹躲了,顏瑩嬈卻沒有。或許是從來沒人教過她要防備,或許是好奇有人願意靠她這麼近,真是絲毫沒有躲避,乖乖讓老者擦臉。

真的太髒了,紙巾擦了兩包,老者皺得都快擠成一團的臉,終於慢慢舒展,還冒出精光。

"我是孤兒院的塗院長,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生活好不好?"

塗院長的笑容很深,不是那個年紀的顏瑩嬈看得懂的。她側頭看看院牆內三層樓的漂亮房子,點頭答應。

可以有房子住,哪裡不好!

起初的兩個月,她和妹妹過得很幸福。

洗了舒服的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她們倆,成了院裡最漂亮的孩子。

每天有三餐可以吃,雖然飯食簡單,但乾淨飽肚。

孤兒院只有塗院長一個人,又要管理他們一群近二十名孤兒的生活起居,還總抽空教他們讀書認字。

給她取了名字叫牡丹,說是她最漂亮,就像牡丹一樣屬於百花之王。妹妹就叫芍藥!

她也知道了自己大概就是7歲左右。

那兩個月,她真心喜歡塗院長、感激塗院長,下定決心長大有出息了,要報答塗院長。

周遭一起生活的其他小朋友,都是些長得很漂亮的孩子。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不愛說話,都很害怕塗院長,都想著要逃離孤兒院。她卻以為,他們應該也是像她一樣幸福滿足的。

這種以為,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盡數被粉碎。

夜裡,妹妹被雷聲嚇哭,加之又有些發燒,嚷著想要喝水,她就下床去廚房倒熱水。回來經過走廊,聽到大她三歲的小柒哥哥房間傳來哭聲和其他的奇怪喘息聲,便推門進去。

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噩夢的開始!

小柒哥哥,光著身子被塗院長壓在身下,拼命求饒。旁邊的牆角,蹲著的另外一個小男孩和兩個小女孩,同樣沒有穿衣服,滿身瘀傷!

見她進來,小柒大喊"快跑、快跑"。

可惜,還沒等顏瑩嬈反應過來,塗院長已經來到門邊,抓著她的衣領提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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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到了,就不等你再長大些了!"

笑聲慎人,比雷電轟鳴還要恐怖。說罷就伸手去撕她的衣物。

另外三個孩子只知道哭,完全不敢抬頭。小柒跪在地上求饒:"院長,院長,求你當過牡丹,她還小,還小。"

頭都磕破了,塗院長卻看都不看一眼,自顧自地做他想做的事!

顏瑩嬈自此,落入深淵得不到救贖,一入地獄,就是四年。

無數次為了保護小柒哥哥和妹妹,她主動去求塗院長。因為她最漂亮,塗院長也倒是都說話算話。

終於找到一次機會,在她的掩護下,小柒帶著妹妹,逃離孤兒院,並報警。

當警察追到院裡之前,齊昂和唐赫也到了。

那時,齊昂還只是個念高中的少年,看到她一身瘀傷時,竟然抱著她痛哭起來。緊接著,嗜血般抓住已經被制住反綁了雙手的塗院長,硬生生拖到另一間屋子,說要讓院長血債血償!

可是沒過一會兒,顏瑩嬈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被刀刺一般,裂開口子,流出鮮血。再後來,便疼暈過去。

醒來後,她躺在醫院,大難不死逃過一劫。

齊昂守在一旁,給她取了顏瑩嬈這個名字,編造了一個身份,送出國去修養、學習,讓她慢慢從陰影中走出。

他從來不提孤兒院和塗院長的事,她更加不願提起。

任齊昂對她如何好,最初的幾年,她都沒辦法完全再信任。午夜夢迴,總是在防備中做著噩夢!

顏瑩嬈無法理解,素不相識的齊昂,憑什麼會對她好。尤其在他看著她逐漸長開的容顏發呆時,她甚至想過毀了自己的容,開始痛恨那張太美的臉!

也許是精誠所至,終於在經歷幾次驚險意外,齊昂都拼死相救,她開始融化,開始又相信真情。不知不覺中,依賴齊昂,叫他四哥,重新滋生出安全感。

人生太坎坷,顏瑩嬈或許一輩子都放不開那些折磨。但她走了信念,齊昂給她的生存信念。

曾經,是他保護她。如今,該她報恩的。

齊昂看著她,惱怒中還有心疼。

"我會幫你找芍藥,已經開始有線索了!為何要去求那騰!"

搖頭,顏瑩嬈上前握住他的手:"這輩子,好感謝遇到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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