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問問,你算哪根蔥,區區一縷即將散去的魂魄,居然還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南宮殤殞被氣笑了。
好像從他繼任冥王以來,就在也沒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傲慢了吧。
哼,就算小爺我就是一縷魂魄,也不是爾等小輩可以拿捏的。君邪不以為然。
呵,南宮殤殞報以冷笑,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既然都成魂魄了,就老老實實地給我滾去冥界呆著。
噗哈哈哈,你說什麼?那是什麼地方?能困的住小爺我?君邪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道。
一旁的北冥嵐和雪如烈,都一臉憐憫的看著君邪。
一縷魂魄,敢在冥王面前如此放肆,絕對完蛋了。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小爺我需要你們來憐憫?君邪一看到北冥嵐和雪如烈一臉的憐憫之色,頓時炸毛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生前是誰,有多大的能力,就算是天皇老子,死了之後也得乖乖的到冥界來。南宮殤殞臉上的陰沉之色愈來愈重,讓君邪的魂魄都忍不住顫了顫。
南宮殤殞說罷,手上剛想用力,就被床上的動靜打斷了。
唔水李莉安的嘴裡零零碎碎的吐出來幾個字。
北冥,倒水來!南宮殤殞一聽李莉安終於有了動靜,心中一喜,不再去和君邪多做糾纏了。
在剛剛君邪的魂魄被抽出來的時候,霧氣的掌控權,便就又重新回到了李莉安的手裡,感應到此時李莉安的狀態,藍霧自然是趕緊為李莉安治療。
安兒?感覺怎麼樣?南宮殤殞單膝跪在床邊,問道。
紫映別不要趕緊回來李莉安完全沒有聽到南宮殤殞的話,嘴裡面依舊是零碎的字樣。
南宮殤殞剛剛回想探個究竟,北冥嵐就已經將水拿了來。
南宮殤殞見水來了,趕緊接了過來,將李莉安扶起來,背靠在床頭,將手上的水餵給李莉安。
可是水進入李莉安的嘴之後,就再也沒有下去的跡象,還在不時的被吐出來。
怎麼辦?
南宮殤殞一時沒了辦法,看著李莉安乾裂是嘴唇,牙一咬,將杯中的水抿了一小口,含在嘴裡,不顧旁邊兩人一魂,一副你要幹嘛的眼神,俯下身去,將李莉安的頭微微揚起,俯下身去,將水逼進了李莉安的嘴中。
似乎是感覺到了眼前人略帶強迫的意思,李莉安有些排斥,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終於在南宮殤殞的軟磨硬泡下,放鬆了。
終於,第一口水喂了下去,南宮殤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出了一身冷汗。
南南宮你北冥嵐知道南宮殤殞對李莉安心懷不軌,但是沒想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居然
我靠!殤殞你幹嘛呢?趁九兒發燒欺負她啊!雪如烈則一個激動,粗口都爆出來了。
你你你,你這根蔥是想幹什麼呢?這可是我君邪的魂魄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聲音很是激動,差點就說漏了什麼。
南宮殤殞原本正在準備繼續用這種方法喂下去,結果聽到君邪的話之後,眯了一下眼睛,又喂了兩口之後,站起身來,將杯子放下。
你剛剛,說什麼?南宮殤殞不在意北冥嵐和雪如烈的話,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對君邪的話,也無動於衷。
我?我說你這根蔥,怎麼。有問題嗎?君邪裝傻道。
下一句南宮殤殞勾起嘴角,一副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用在這兒裝傻,沒有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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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再說什麼了。君邪按耐住自己心裡的不安,連連否認道。
是嗎?南宮殤殞輕笑著走近,道,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絲的不甘心?你難道就不想奪舍?
君邪沉默了會兒,道,對,我想這種情況,換作誰都會想要奪舍吧。
南宮殤殞瞭解他的想法,已經到了一種無法再掩蓋的程度,現在若是一定要去反駁的話,恐怕意義也不是很大吧。
奪舍?他肯定想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軀殼,雖然這是個女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似乎是一個更加不錯的選擇呀。
君邪看著眼前的南宮,心裡暗暗盤算著。
想什麼呢?看到我了,便想奪我的舍?南宮殤殞看出了君邪的盤算,不屑道,可以啊,我就站在這兒,你來啊?
如果他堂堂冥王都能被一縷魂魄奪舍的話,那他這個冥王豈不是虛有其名?
再說了,任憑眼前人生前有多強大,現在也就是一縷魂魄,在這六界之中,依舊難逃天地法則的限制。
冥王在魂魄面前,本來就有天地法則的保護,也可以算得上是有恃無恐了。
只是這個君邪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一點,竟是把南宮殤殞的話當真了,直朝著南宮殤殞的眉心闖去。
結果不用說,離南宮殤殞還有老遠的距離,就被無形的屏障反彈了回去。
你你這是什麼妖術?君邪被一個反彈的猛了,魂魄抖了幾抖,才調整好狀態。
妖術?這算是妖術嗎?我只知道,這是天地法則的庇佑。南宮殤殞慢慢走近君邪,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還想來試一次?
你!很好,小爺我今天就來會會你!君邪似乎被南宮殤殞激怒了,說話間,已經再次朝南宮殤殞衝去,哼,你的域力總會消耗光的,我還怕你?
南宮殤殞聽罷,不解地皺了皺眉。
域力?那是個什麼東西?他怎麼沒有聽過?
想罷,南宮殤殞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去和君邪多做糾纏了。
域力那是什麼東西?南宮殤殞單手在空中虛抓著,君邪便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哼,一群垃圾,連域力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還敢頂撞小爺我?識相的還不趕緊把小爺我放下來!君邪聽見了南宮殤殞的問題,臉上的得意和不屑之色,愈發明顯,似乎並不在意現在任人宰割的,其實是自己。
我管你是誰,我也不需要知道域力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你現在在我的手裡,我隨時都可以把你解決掉。南宮殤殞說著,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知道解決是什麼意思嗎?那就是灰飛煙滅!
原本只是覺得自己動彈不得的君邪,居然真的感覺到,自己魂魄的能量正在一點點的消散掉。
等等,停下,你要幹什麼?!君邪感覺到力量的流失,頓時慌了。
我要幹什麼?當然是幹我該幹的事兒!南宮殤殞手上的動作不再繼續,但是君邪依舊感覺自己的力量依舊在流失。
說不說?南宮殤殞再次問道,我不想再問第三遍,我沒興趣。
南宮殤殞說著手上又有了動作。
我就算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啊!君邪連忙說道。
南宮殤殞:你只管說,聽不聽得懂,那是我的事兒。
不過就在君邪準備招供的時候,卻被李莉安打斷了。
原來一番折騰下來,李莉安的燒早就已經退了,現在身邊這麼一番動靜,已經被吵醒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好吵哦。李莉安剛剛醒過來,一時還有些模糊。
咦?君邪?你怎麼跑出來了?李莉安一睜眼就看到了身旁,正在被南宮殤殞嚴刑逼供的君邪。
安兒,你認識他?南宮殤殞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問道。
恩,當然認識啊,他是我朋友。李莉安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輕輕拍了拍南宮殤殞的右手,別欺負人家了。
南宮殤殞聽罷,不爽了一瞬間,最後還是把手放了下來,但依舊隨時防備著君邪的動向。
怎麼?看著我沒什麼想說的嗎?君邪?李莉安看著君邪,眼睛裡面的情緒讓君邪有些不敢面對。
她聽見了吧,自己之前和那根蔥的對話
想著,君邪的心裡居然冒出了一絲心虛。
你聽到了多少?君邪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也許李莉安的眼神,天生就帶有讓一些人,沒有辦法對著那雙眼睛,做對不起那雙眼睛的主人的事情,君邪竟然希望李莉安繼續一無所知,而在暗中,自己默默的打消自己的打算。
你希望我聽到了多少呢?李莉安沒有直接回答,但是臉上微帶苦澀的笑容,很明顯回答了這個問題。
她都聽到了
君邪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竟然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君邪沒有刻意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已經近乎透明的魂魄,聽了一會兒,在漫長的寂靜中,慢慢的走開了。
等等,君邪,你這個樣子,是要去哪兒?終於,李莉安打破了這近乎詭異的寂靜。
君邪似乎沒有想到,李莉安會開口,魂魄停了下來,似乎在認真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