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這個林復盛！”
高曉敏夫對於軍統上海站內部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的。
雖然他在此之前已經做過了詳細的調查，但是畢竟時間還短，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這個林復盛的位置還真比較尷尬，在軍統上海站，他的靠山是金陵總部軍統總局的鄭副局長，而不是軍統的大當家戴老闆！所以雖然他在上海站跟古晉昭的關係一直處的不錯，但是歷次的重要行動，他也只能作為打輔助的角色，正是因為他從本質上來說跟古晉昭並不是一個派系的。
同樣的來說，上海站因其獨特的位置，歷任的站長都是戴老闆的心腹，無論是前任站長曹碩還是現任站長王凡林。
所以現任站長王凡林也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任務派放到林復盛的手中，所以對於這一點我是比較奇怪！”
高橋敏夫點了點頭，他這下也把上海站的關係理順了。
“照你這樣說，那麼無論如何，這次行動都不應該輪到林復盛那裡！”
“是的！按照軍統的規矩，誰發現的線索誰處理！照這個思路來看，林復盛是很有可能是發現極光計劃的那個人，但是我感覺還是不太可能以林復盛的能力，他沒有渠道，沒有可能查到極光計劃的啊！”
森永啟真還真有些不能接受，如果敗給古晉昭，他還不能說什麼，因為也不是第1次了，但是如果是栽到林復盛手中，他只會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現在下這個定論還早，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而且照你這樣說的，那麼古晉昭應該就是發現華北地區的極光計劃了！
可這完全不可能，它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來搞清楚華北地區，如此多的武裝特工的位置！要知道華北地區可是我們重點布控的地區，基本華北的每一個省都派駐了特工的，有的省還不是派駐一波兩波的！”
對於華北地區的情況森永啟真並不清楚。
“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照你說的那樣的話，他根本沒有那個時間能夠調查清楚！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古晉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海的，即使是偶爾外出出差他去的地方也都有據可查，基本上是去陝西為主。”
見森永啟真提到陝西，高橋敏夫則是搖了搖頭。
“我們並沒有往陝西派駐武裝特工！因為陝西太靠內陸了，並不是下一步計劃的重點！”
“我現在腦子也比較亂了！”
森永啟真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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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極光計劃，我比較清楚的也僅僅只是東南地區，因為是我一手佈置的，其他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了，如果說他們那邊洩密也算不到我頭上來的，我只需要配合調查東南地區的洩密情況，不是嗎？”
想不通的森永啟真現在是徹底不想想了，反正現在頭疼的是高橋敏夫他們。
而且關於華北的情況他也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東南地區的極光計劃到底是怎麼洩密的。
“不錯！我也僅僅是負責調查東南地區極光計劃洩密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是高橋敏夫也附和道。
“那麼森永先生讓我們把話題重新拉回到東南地區的極光計劃吧！不得不說森永先生，您這次離滬還真是選了一個好時機，因為極光計劃是在您離滬期間被洩露清繳的！而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負責極光計劃的是西村裕泰吧！關於他的忠誠，我想問問您的意見！”
“西村君的忠誠絕對沒有問題！”
森永啟真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既然西村的忠誠沒問題，那麼誰的忠誠有問題？森永先生，你的忠誠有沒有問題？”
高橋敏夫突然厲聲問道，森永啟真也一下沉默了。
對呀！西村裕泰的征程沒問題，那麼誰的征程有問題呢？唯一知情比較詳細的還有前田秀樹？責任怎麼可能推給特高課的課長？
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高橋敏夫，一時之間森永啟真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他覺得高橋敏夫應該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高橋敏夫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回頭望了望站在身後的兩名特工，向他們擺了擺手。
“你們兩個先出去等著，我要跟森永先生單獨談談！”
兩名特工也立刻彎腰退出了森永啟真的辦公室，並且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森永君，向你重新介紹一下！我是你哥哥森永啟太的學生！”
高橋敏夫微笑地看著森永啟真。
“哥哥……哥哥的學生？”
森永啟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高橋敏夫，他也沒想到高橋敏夫竟然是他已經死去的哥哥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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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自己可能很有希望順利脫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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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君，跟您的初次見面是我失禮了，我並不知道有這層關係！”
森永啟真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向高橋敏夫鞠了個躬。
高橋敏夫也站起來，繞過茶几重新把森永啟真摁到了沙發上。
“森永君！放心吧，我並不在意的！這也不是重點！”
高橋敏夫也順勢坐在了森永啟真旁邊的長沙發上。
“現在的情況對你極其不利啊！雖然我是來負責調查這裡的情況！可以適當的給你一些包庇，但是這種事情一個處理不好的話，你也會受很大連累的！所以這一次你必須得聽我的才能躲過去！”
聽到高橋敏夫的這番話之後，森永啟真心中也是一喜。
自己這就算有了保證了。
“高橋君，該怎麼做？您直接說就行！”
這個時候的森永啟真當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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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永君，剛剛我也說了，你這次的離滬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時機！而極光計劃的覆滅也是在你離滬期間的事情，實話告訴你，關於極光計劃的暴露就我感覺而言，根本不可能是東南地區或者華南地區的原因，很可能最大的原因就是華北方面洩露的！
我曾經仔細考察過華北地區的現狀！那是在極光計劃的佈置之初，就我看來現在華北地區可以說是人多眼雜，對人員也鬆懈的很，如果說三個地區哪個地區最容易出事讓，我選的話我肯定會選華北地區！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待，前去華北地區調查的松野君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相信他那邊很快就會有進展的，到時候只要華北地區確認出了問題，東南地區這邊會好過很多，你也不會被追究太多責任了！”
“真的嗎？只是華北地區的極光計劃跟東南地區根本就不串聯，就算是真的，華北地區那裡出了問題，東南地區就真能逃過一劫嗎？我也能免於懲罰嗎？”
森永啟真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沒那麼簡單！你多少還是要負些責任的，只是可以從輕處理！而且剛剛我也說了，你離開上海的時間非常好！責任可以全推到這個西村裕泰身上！”
高橋敏夫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但看著森永啟真又皺起了眉頭，知道對方可能又心軟了，因為根據他的調查，西村裕泰也是森永啟真絕對的心腹。
“你那是什麼樣子？這個時候只能丟車保帥，東南地區極光計劃的洩露肯定是要有人負責的！正好是在這個西村裕泰主持期間出的錯，那麼這個責任就讓他來背吧！”
森永啟真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高橋敏夫說的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得找個替罪羊出來，如果西村裕泰不來當這個替罪羊的話，那麼只能由他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