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我想視察一下覺華島。”
“不知駙馬為何要去覺華島，那裡彈丸之地何須視察。”
我說道：“本宮有個啟迪，是為了實驗一下新式戰船平臺的效能，又沒有別的地方適合去，就選擇了覺華島這裡。”
“新式戰船平臺？”袁崇煥一愣道：“卑職早就聽說朝廷在駙馬爺的主持下研製新的戰船，在哪裡？讓臣開開眼。”
阿呵，袁崇煥將我一軍，跟我倆叫板是不。
肯定是駐守遼東半島的黃龍水師歸他節制，可是我突然撤銷了這個節制，說是要成立獨立的水師，應用新式的戰船，沒想到會這麼快，老袁有些牴觸。
我搖手道：“袁大人不要著急嘛！本宮把戰船停的遠一些，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的這裡，等新建水師成立後，本宮會請示萬歲給你一支大規模艦隊，到時候你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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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這才略帶悅色高興道：“那可太好了，卑職現在正缺少船隻呢！如果真有一支艦隊，噠子就不敢那麼囂張了。”
“不過先叫本宮看看你戰船如何。”
覺華島一處碼頭，一排排整裝待發的船隻停靠再岸，戰船不太大，排水量不會超過十噸，且木製。這破船豈能遠行。
“元素啊，這些小船遠洋即便作廢，不過可以穿插航道也不錯。”
“駙馬，這個戰船雖然小一些，但能進入遼河和鴨綠江的水道，那樣一來可以將韃子切割開來，死死的困住他們。”袁崇煥沒把這個當回事，按照自己的想法順嘴說了說。
我一拍大腿，道：“元素說的對極了，皇太極的地盤比過去大多了，但是他們的活動中心仍舊是遼東地區，如果現在能把遼東這個中心區域封鎖起來，他們有再大的本錢，也玩不下去了。”
中國地裡沒我不知道，遼河水到雨季水位猛漲，可以佈設船隻，架上火炮可以禦敵，不錯的選擇。
我閉著眼睛也知道圍繞這皇太極的心臟有哪些能夠航船的巨大河流，東面是鴨綠江，南面是大海，西面是遼河，而北面有嫩江松花江和黑龍江以及烏蘇里江，這些水系剛好圍繞著後金的活動區域，如果像袁崇煥說的，用新式的大小戰船把這一地區圍繞起來，就是套在他們頭上的緊箍咒啊！而那些製造戰船的材料完全可以就地取材，東北的大森裡裡多的是參天古木，只要把武器運送過去安裝上就行了。
我臉色一沉，道：“咱們派出去的細作是關鍵，要隨時聯絡，估摸著皇太極夠嗆，我那神機營不是吃素的。”
袁崇煥嘆了口氣，道：“這個可是不好說，那皇太極一項以裝B著稱，誰知道他會不會裝出病來誘惑我們。所以微臣也正在為這件事頭痛呢！微臣這就去把隨軍的幾位參謀叫來，一起研究一下看看。”
遼東軍區雖然還沒有整體整編制的轉換，但是其他的機構都齊備了，比如幕僚機構，早在天啟前間就建立，幕僚本部的參謀們都是袁崇煥的一些信賴幕僚，可以說是兩塊招牌一套人馬，不過這些幕僚卻搖身一變成了國家的正式“公務員”，這讓他們非常高興，感覺以往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以後也更有幹勁了。
袁崇煥把地圖鋪開，道：“韃子的一部人馬正在向西移動，且行軍速度頗快，這是何可綱的急報，按照他的分析，說韃子可能會繼續南下突襲。不過據捕獲的斥候交代這只是虛招，皇太極把大部分人馬屯在遼河一帶，隨時準備進攻關寧。”
我仔細的看了看何可綱的急報，說道：“按照何可綱的分析，韃子很可能總結上次南下的教訓，他們會孤注一擲集中優勢兵力攻打錦州寧遠，會採取分割圍殲辦法，元素（袁崇煥的字）是怎麼看的？”
袁崇煥皺著眉頭道：“卑職覺得韃子也不會南下，我軍在長城一線設下大量人馬火器，另外卑職臨走時咳特意佈置了沖天雷，韃子如果想再次翻越長城定會被我的沖天雷所炸死。行軍速度肯定會降下來，那樣韃子的騎兵優勢蕩然無存，所以臣覺得韃子不會南下，皇太極不是那麼笨的人。”
我點點頭，道：“皇太極自然不是笨蛋，相反他還很聰明，此舉必有深意，本宮前幾天跟宋獻策研究過，皇太極現在有兩條路走，一是趁我們無力北顧，鞏固取得的北方地區，積蓄實力；二是重視西北，變成成吉思汗第二……。”
袁崇煥面帶歉意打斷了我的講話，道：“駙馬，如果皇太極分兵，豈不是自斷生路嗎！要知道韃子現在實力有限，實力再這麼一分開，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我搖搖頭，道：“元素，既然韃子實力不濟，我們為什麼無法消滅他們呢？那不光是有我們內在的原因，還有外因，韃子實力不濟是相對來說的，如果沒有火炮的掩護，一萬韃子騎兵可以打敗兩萬同樣是騎兵的明軍，這就是差距，也是自萬曆以來，韃子為何越打越強的原因，他們的韌性不是你我所能想到的，在遼東，即便皇太極只有五千人，相信我們一樣很難殲滅他，因為他屬於這裡，熟悉這裡，這也是差巨的一個方面……。”
袁崇煥很贊同我的的觀點，在野外，明軍絕對不是韃子騎兵的對手，這也是他近一年來面對韃子選擇守勢的主要原因。
把話題轉移到當前，我伸手點指地圖上的青海地區，道：“皇太極的目的肯定是那裡的草原和高山，在那裡，我們根本無法跟他們相抗衡，即便我們有先進的火器。再說韃子現在也有了火器製作部門，我們的這個優勢正在逐漸消失。”
袁崇煥伸手在地圖上一橫，道：“卑職也思考過如果出現這個情況該怎麼辦，臣以為可以一刀切下去，使韃子不能相顧，韃子被一分為二，我們可以分而破之。”
我見一旁的幾個幕僚在低聲討論著什麼，說道：“你們有什麼見解，可以說出來，別忘了你們是參謀，分析戰情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本來我想給袁崇煥配備幾個新參謀，可惜他們都還沒有在孫承宗那裡畢業呢！
幾個幕僚停止了討論，為首的一位長站起來，道：“我們覺得皇太極這個計劃也是勉強為之，皇太極是在不得不分兵的情況下分兵的，因此我們的建議是，在遼東拖住皇太極，騰出力量務必把西遷的噠子全部殲滅……。”
我和袁崇煥都笑了，這當然是理想的答案，問題是，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嗎？前幾位皇帝把家底敗禍的差不多了，崇禎登基才兩年出頭，財政收入僅夠維持防守之用，一旦分兵進攻浪費財政不可付出。理想歸理想，現實不可擰啊。
我先是讚揚了幕僚們幾句，然後批評道：“做參謀，想著如何取得勝利是很重要，但是你們要記得考慮全盤，把每個角落都照顧到，否則會輸的很慘，看來你們得回去學習一下啊袁崇煥道：“那就按臣的計劃辦吧！切斷西遷韃子和遼東的聯絡，徐徐圖之。”
“那也不是好辦法，韃子現在的地盤不小，雖然土地貧瘩甚至渺無人煙，但是地域廣大在那擺著，往北的蠻7荒之地根本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切斷韃子之間的聯絡不太現實。”我說道：“我們眼下能做的，只有兩條，一是練好內功，把自己變的強大，這個世界還是要拳頭說話的，二是放棄火槍大炮，用軟刀子跟韃子玩玩，這陰謀詭計了是咱們的傳統強項啊……”
袁崇煥和幕僚們都愣住了，什麼叫陰謀詭計是他們的傳統強項啊！跟韃子玩謀略，韃子連字都不認識，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關於這個，也是本宮的初步想法，等回京後朕跟總參謀再研究研究，我時間有限，元素，不讓本宮看看你關寧鐵騎的訓練之道嗎？”我笑著跟袁崇煥說道。
袁崇煥知道眼前也是沒有好辦法對付韃子，怎麼讓我這個駙馬高興才是正事，馬上傳令道：“全軍集合，就說皇上來看望我們，操練起來。”
我視察突然駕臨遼東，遼東將士們還不相信，因為這天實在太冷，他們當兵的都不想出操呢！誰會相信天生宮廷驕子會在這個天氣來勞軍呢！也太看得起他們這些當兵的了。
我見士兵們站在冷風中，馬上對袁崇煥道：“元素，今天天氣不好，就不必如此講規矩了，讓他們散了吧！朕到各個營房走走，免得把他們凍壞了。”
袁崇煥把這個命令一下，集結起來的士兵頓時歡呼，發自內心的喊著皇上萬歲，因為這個皇帝有人情味，知道心疼他們。
去在袁崇煥以及幾位大將的陪同下在各個營房走了走，按照在覺華島的那套跟士兵們交流，士兵們自然喜歡這套，都覺得給朝廷賣命值得，給大明帝國賣命值得。
“對了，元素啊，你的關寧鐵騎武器打造的如何，你給我拿出幾樣我看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