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伯府的安清與馮三,見祥雲伯府被錦衣衛封鎖,認為祥雲伯要倒大黴,並且會牽連到自己。
二人原以為祥雲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朝廷的重臣。自己在祥雲伯府會很風光。
可是來了不到一個月,竟然攤上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說,十分倒黴。
當著高翔的面,安清絲毫沒有隱藏,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高翔笑著說道:“聽你的意思。是我連累了你們唄。”
馮三聽了,面露擔憂之色,其他僕人也都為安清捏著一把汗。要知道在那個年代,長幼尊卑非常嚴格。安清作為祥雲伯府的僕人,對高翔這個主子,是不能這麼說話的。
可是安清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回道:“不錯。伯爺。我們無緣無故受你連累,攤上這麼個事。可以說是生死未卜。你最後什麼結果,我不關心,就是希望伯爺能不連累我們。”
高翔聽了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安清身後的這些僕人。從他們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有些人確實如安清一樣,也是這麼想的。
甚至有些丫鬟向安清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也許在她們的眼中,安清就是一個不畏強權,敢於直言的大英雄。
高翔此時的心情壞到了極點。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乃至祥雲伯府遇到了截止到目前,最大的危機。
錦衣衛奉皇上之命封鎖祥雲伯府,就是一個訊號。皇上就要對自己動手了。至於結果,尚未可知。
僕人們有此想法,也屬正常。這都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裡,高翔對面前的安清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他已經沒有安清走出來時的那種憤怒了。
他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我也十分理解。”
接著對在場的僕人們,喊道:“”我想在場的各位,有很多人都有和他一樣的想法。認為,我現在落難了。下場會非常慘,更為重要的是,會牽連到你們。大家是不是這麼想的呀?”
高翔問完,就看著面前的這些僕人。不是每個人都像安清膽子這麼大。在場靜悄悄的,根本就沒人敢站出來說話。
高翔也不為難大家。就繼續說道:“雖然你們不說話。但是,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與安清的想法一樣。我高翔不喜歡為難別人,更不喜歡連累別人。
在場的各位有些是伯府招募進來的。有些是買來的,都籤了賣身契。
眼下只是封鎖伯府,以後事態的發展,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樣?
今天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所幸把話說透。
大家聽好了。現在後悔來到伯府的。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凡是想與伯府脫離關係的,請站在我的左手邊。還想繼續留在伯府,與我共進退的,站到我的右手邊。”
高翔的話音剛落,安清與馮三就站在了高翔的左手邊。身後的僕人們見高翔這麼說了。有些想好的,就站到了相應的位置。
有些還在猶豫的,仍然站在原地。
高翔也不催促,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大家做決定。
經過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所有的僕人都做出了選擇。高翔命丁堯等人進行清點人數,最後確定選擇脫離伯府的有七十八人,而選擇留下來的,只有四十六人。
看著選擇離開的那些人,高翔沒有絲毫的生氣,確切地說,高翔已經懶得去生氣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這樣的人,留在府內也是心神不寧,想法多多的。
褚三、丁堯等貼身侍衛並不屬於僕人序列,他們都站在了高翔的身後。
高翔轉身對褚三、丁堯等人說道:“你們跟隨我南征北戰,受了很多苦,沒有想過什麼福。誰要是也想同他們一樣,選擇離開伯府,我不怪他。你們也做個決定吧。”
丁堯第一個站在了高翔的右手邊。褚三、教名奇等人紛紛跟隨丁堯,站在了右邊,沒有一個人站在左邊。
高翔又砍向陳尚香等三女。陳尚香知道高翔的意思,就正色道:“相公。我們三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選擇嫁給你,就與你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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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萍與劉翠蓮也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都站在了高翔的右邊。
這讓高翔十分感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在自己落難的時候,還有這麼多人選擇陪著自己。此生無憾了。
高翔見全府上下都做出了決定,就說道:“既然有七十八人選擇脫離伯府。我高翔說到做到。凡是府上招募的人員。直接結清工錢,然後脫離伯府。至於那些籤有賣身契的,只要家裡將錢退回來,直接可以解除契約。”
安清聽了,冷笑道:“伯爺。你就不要在這裡忽悠我們了。伯府現在被錦衣衛包圍著,你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連你都無法出府。我們與伯府脫離了關係,也不能馬上出去呀。”
高翔不屑地說道:“離不開伯府,只是暫時的。我會命人將你們的名字製造成冊。然後我會親自去找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將你們的名單交給他。讓他呈給皇上。到了皇上處理我的時候,定然不會牽連到你們。”
馮三聽著高翔與安清的對話,膽子也大了起來,嘟囔道:“皇上怎麼能聽你的。如果真聽你的,也不至於淪落到此地步。”
高翔被馮三的話激怒了。他怒喝道:“我高翔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即使是皇上處理我,也絕不是因為我犯了多麼大的罪。憑著我多年為國為民做的那些事情,求皇上放過你們,我還是有這個把握的。
退一萬步講,即使皇上不答應,你們都受到牽連。我可以給你們每人一千貫的賠償。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損失的。”
安清反駁道:“萬一皇上查抄伯府所有產業,你拿什麼來賠償呀。逗我們玩兒呢?”
高翔冷笑道:“遂安伯府,京城魏府,還有撫寧縣劉府。這三家怎麼也能拿出幾萬貫寶鈔吧。你放心,不會少你們一份錢的。”
安清見高翔這麼說,也無話可說。其他想脫離祥雲伯府的人員,見高翔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更是不敢有絲毫反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