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捷報和平頂山的調人信函都已發出去了。高翔開始大張旗鼓地解決大同城剋扣及拖欠糧餉問題。
在高翔出城北巡前,他就命駐大同的錦衣衛收集大同府各級官員剋扣糧餉,以及拖欠糧餉的情報。
錦衣衛在大同府駐有一個百戶。為首的百戶名叫遲瑞。三十多歲,個不高,長期在邊塞的原因,皮膚黝黑。
遲瑞聽說高翔回來了,立馬就來回報情況。
高翔拿著遲瑞遞上來的情報信息,邊看邊說道:“遲百戶辛苦了。”
遲瑞十分謙遜地說道:“卑職接到駱指揮使的指令後,就開始著手收集此類情報。總算完成了伯爺交辦的任務,不辱使命呀。”
高翔笑著說道:“你們的付出,絕不會白付出的。事成之後,我定當將咱們錦衣衛的功勞上奏給皇上。你就等著領賞吧。駱指揮使那裡也會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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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瑞恭敬地說道:“這都是託伯爺的福。沒有伯爺到大同公幹,怎能有我今天的成績呀。”
高翔見遲瑞這麼會說話,對他的印象又好了許多。在高翔的心裡,錦衣衛就是皇上養的獵犬,專門為其幹一些髒活累活,很多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高翔對他們的這種行為十分厭惡。因此,除了來往比較近的王國章之外,對於其他人都是儘量疏遠,甚至包括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至於東廠的那幫人,更是避之不及呀。
看完錦衣衛收集的情報,高翔對錦衣衛的能力還是十分讚賞的。他誇耀道:“遲百戶。你們的工作做得如此出色。本伯甚是佩服。大同發生兵變,這幫官員責無旁貸。”
既然高翔定了調,遲瑞拱手請示道:“伯爺。那麼下一步,我就按圖索驥,將這些官員一一抓獲。突擊審訊,得到供詞後,進行處置。”
高翔搖了搖頭,說道:“遲百戶。不要這麼急。如果把這些官員都抓起來了。大同府的管理由誰負責呀?”
遲瑞一聽,十分有道理。將這些大大小小剋扣糧餉的官員全都抓起來,起碼得佔十之七八。整個大同府官場就得陷入癱瘓。
他忙問道:“那依伯爺的意思,咱們下一步如何處理?”
高翔想了一會兒,沉吟道:“先從剋扣數額大的開始抓,我已經上奏朝廷,將要開始捉拿剋扣糧餉的官員,希望朝廷能夠加速選派官員前來大同府任職。”
遲瑞就按照高翔的吩咐,領著手下前去抓人。
第一批的官員如約進入了錦衣衛的審訊室,供詞也很快就出來了。高翔上報英國公張維賢。
張維賢也不客氣,按照大明律,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被斬下的首級就掛在城門上,以儆效尤。
這下,整個大同府的官場震動了。沒有被抓起來的官員十分害怕。有的開始找門路說情;有的主動到張維賢處自首;還有的竟然選擇了自殺。
一時間,大同府官場進入了黑暗時間。
來自京城方面的說情信件,像雪花一樣飄到了大同城。不僅張維賢收到了許多,就連高翔也收到了一些。
張維賢為此還專門找到高翔,表明自己的立場。那就是,堅決按大明律進行處理,絕不徇私枉法。
有英國公的全力支持,高翔也將求情信件一事向張維賢進行了彙報,並當場表態,絕不姑息。
朝廷的聖旨傳到了大同城。對於張維賢、高翔等人的工作進行了勉勵,特別是高翔塞外俘虜蒙古兵這件事進行了著重表揚。對於大同剋扣糧餉的各級官員,定了一個標準,凡是剋扣數額超過一千兩的,按大明律處理;低於一千兩的,只要原額退回,既往不咎。至於在大同府開採煤炭、派遣官員等事宜,一律准奏。
張維賢看著聖旨,對高翔說道:“祥雲伯。咱倆頂住壓力有什麼用呀。這幫文官竟然將皇上都拖下水了。還既往不咎,什麼東西。”
看著張維賢不滿加不屑的表情,高翔正色道:“國公爺。這次朝廷的聖旨,再次證明了,自土木堡事變之後,文官集團的影響力完全碾壓武勳、武官。皇上也是無可奈何。”
張維賢氣憤道:“那就讓他們如此囂張下去?”
高翔笑著說道:“文官集團勢力過大,我們必須慢慢來。將文臣武將這個天平逐漸變得平衡起來,方是上策。任重而道遠呀。”
張維賢當即表態,說道:“這件事,算我一個。”
這些都是後話。眼下既然聖旨已經明確了此次處理官員的標準。高翔命遲瑞按此標準,進行處理。
一時間,大同官場有人歡喜有人愁。對於那些沒有被處理的官員,高翔免不了要進行敲打一番。
該處理的,都按規定處理了;該退錢的,也都按規定退錢了。大同府的官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平頂山煤礦抽調的精英小組,來到了大同府。率隊的是高飛的得力助手李小波。
山西的煤炭儲量非常豐富。李小波等人很快就在大同城南部發現了煤炭。
三千多名蒙古俘虜這時候派上了用場。李小波等人指揮著這幫蒙古俘虜開始按部就班地建設煤礦。
自從被俘虜以來,既沒有被虐待,每日還供吃供喝,並且還不用幹活。這麼好的事就砸到了這些蒙古俘虜的頭上。
蒙古族的民風淳樸此時得到了充分展露。這些蒙古士兵白吃白喝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加上祥雲衛特種部隊的戰力將其徹底折服了。
因此,這幫蒙古俘虜對分派的工作都非常上心。幹起活來十分賣力。高翔見他們如此努力的幹活,吩咐下面一定要保證他們的伙食質量,如有偷懶的,嚴懲不貸。
祥雲伯高翔的手段,大同府的各級官員都見識過了。因此對於這個煤礦的方方面面,包括伙食質量,都不敢怠慢。
高翔每去一次煤礦,就會發現巨大的變化。
由於此次李小波等人發現的是一個露天煤礦,採礦成本極低,因此這也進一步降低了京城售賣的價格。
由於水泥路的修築尚需時日,因此,蒸汽機車在官道上一批又一批地將大同的煤炭源源不斷地運往京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