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財政上沒問題,那其他方面當然就沒有問題了。
這是大好事,誰都不會看不到。
先不說遠航的訓練船(捕魚船)在鯨海有著一定的經濟效益,就說那副世界地圖吧。
這在座的幾人可早就把之研究的通透了。
這大洋對岸的大片土地,現如今都是無主之地。
秦朗早早的瞄上了,秦德他們也都早早的瞄上了。
那麼多的土地能安置多少丁口啊?
而中原王朝,歷朝歷代接連不斷的農民起義,說到底兒不還都是土地兼併引起的土地危機嗎?
老百姓要是人人都有可耕種的土地,他們活膩歪了啊,才會起來造朝廷的反?
秦朗曾經給他們說過一個理論,三百年定律!
這從秦朝到明朝,華夏一共產生了十個大一統王朝,而這些王朝存在的時間雖長短不一,但總的說來中國歷史上就沒有存在超過300年的王朝(兩漢兩宋這都要分開看)。
秦朗舔著臉就自己貪了功,把這是種現象命名為“三百年定律”。
而土地兼併無疑是諸多王朝顛覆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因素。
兩漢就不去說了,就說兩宋。
老趙家不禁土地兼併,還以天下之力供養百官,財取於萬民,唯恐其有餘。恩逮於百官,唯恐其不足。所以那趙氏天下,是年年都有農民起義的,只不過很多都是小打小鬧。
然而到了宋徽宗時候,宣和北方大暴動都瞭解一下。
要不是女真南下,一下子讓外來的矛盾壓過了內部的矛盾成為了天下間的主要矛盾,就趙佶和趙桓的德性,大慫也不會得好。
趙佶在南方採辦“花石綱”,在汴京修建“艮嶽”,還尊信道教,大建宮觀,把整個天下都糟蹋的不成樣子,那場景比之乾小四來都一點不見遜色。
如果沒有女真人的入侵,趙宋內部也早晚要爆發一場席捲天下的大起義,比方臘起義更甚。
擺事實講道理,很容易就讓秦德他們相信了三百年定律。所以這些人的目光就更不會舍掉北美的西海岸了。
瞭解了三百年定律,又多多少少被歐洲人的殖民開闊了眼界,誰會放掉這麼大一肥肉?
是的,這彼此之間是路途遙遠的很,可這也不是沒有近道可以抄麼。從地圖上他們清晰的看到了一條捷徑——走日本北面,這樣就能以最短的距離抵到美洲的西海岸,然後船隊順著海岸線航行不比穿行在茫茫大洋之上更加安全嗎?
有這麼個想法打底兒,那不管是朝鮮半島的沿線島嶼,還是小東洋最北方的蝦夷地,那實則都是大有用途的地方。
現在機會來了,能抓住,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啊。
“既然這事大家都同意,那就定下來了。民政院拿出個方略,具體論一論要拿下幾個地兒,又要在那幾個地方開口子……”
“爭取中秋前拿出一確切的方桉。”而安義飛那兒,這就是先跟朝鮮方面談著。雖然很快安義飛就要帶隊折返回來了,但是沒事兒,完全可以留下人專門去跟朝鮮談判。
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
李倧要是想不老實,來年安義飛的鐵錘還可以繼續接著敲打他們。
“嗯……”
秦朗發出一聲悶哼,而後翻身躺在了床上。
時間已經進入八月裡了,氣溫變涼,夜裡島上都已經蓋起了薄被。
不過秦朗他這屋子裡卻暖和的很,光著身子都不叫人感覺著冷涼。
帳子外面,明亮的燭光在跳動閃爍著,透過桃紅色的灑金百子幔帳,映在床榻上,紅紅的一片朦朧曖昧。
秦朗將頭埋在懷中可人兒的髮絲之中,用力嗅著似蘭非蘭的一縷幽香,右臂收了收,調整了一下姿勢,叫懷中的佳人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左手卻是一下一下地撫著光潔細嫩的肌膚,時不時地停留在兩隻雪白瑩潤的包子上頭,輕捻慢揉。
“嗯……”一聲嬌吟不由自主地溢位紅唇,顏瀅忙伸手捂住了嘴,白皙的臉上泛著粉紅色的絢麗光暈,有氣無力地瞪了秦朗一眼。
她是真的招惹不起了,
秦朗低低地笑著,並沒有強人所難,而是輕輕的在顏瀅耳邊說道:“明日妙蘭要回張家一趟,她母親有病了。你們也能趁機回家看看。”
明時的‘宮妃’可跟秦漢時候不同,顏瀅這些人,能回家看看父母,真就是一恩賜了。
秦朗也不覺得這種法子有什麼不人道的,自家後院要是沒有了門檻,隨隨便便的顏瀅他們就能跟外頭的父母聯絡,那府裡還能清淨的了嗎?
所以,整個後宅能隨時出府的只有長平,其他的人,包括溫嵐在內,全趴著。
顏瀅眼睛勐地一下亮了。
能出府見父母,這就是讓她衣錦還鄉啊。
前文裡說了,顏瀅、吳玥兒、阮欣茹三女全都是妾室所出,她們的母親那都是姿色侍人的玩意兒,在各自家中地位相當的底下。
尤其是顏瀅的母親,出身青樓,想就能知道是個什麼待遇了。
這世間寵妾滅妻者,還是極其極其稀少的。
頂多妾室顏色豔麗的時候,當家的多照顧照顧,可一旦朱顏不再,可不立馬就扔在腦後啦?
顏瀅的母親本也是這般的命運,誰叫她得寵時候只生下了一個女兒呢。
可現在女兒有了出息,顏瀅生母在顏家的地位轉眼就大不一樣了。
顏父花了上萬兩銀子把顏瀅生母住的小偏院擴充成三進的大院子,僕人婢女,裡裡外外十幾二十個,連同燒飯的廚娘都是海州第一流的水準,那待遇比起主家這邊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即便如此顏瀅也牽掛著自己生母,每月必使人去顏府探看一次,逢年過節時候更是把大把的好東西往顏家送。
對自己親爹和顏家給足了面子,那自然的就也讓生母在顏家過的更體面尊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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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蘭姐姐剛被診斷懷上身子,這麼大的喜事,張家老太太再多的災氣也給衝跑了。”
顏瀅臉上閃過一抹妒忌。
自己明明比張妙蘭還要受寵,怎麼就一點訊息都沒?
秦朗哈哈笑著,這可都是沒譜的事兒。誰叫人家運氣好呢?
看著心氣不忿的顏瀅胸前變大的包子,真費了好大定力才沒再度開展有氧運動。
“一有了,二有了,三四五六還會遠嗎?”
“爺我日後多疼疼你,可不就啥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