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一股子揮之不去，幾種交織在一起，不同味的腥臭。
樊謹言叫老漢起來後，招呼他先別走，讓親兵領他去偏廳休息。
這頭，樊謹言便開始上手做實驗。一大家子都不是什麼高貴出生，梁香如幫忙燒火，樊夢主動去把板油分類並切成小塊。至於韓雅萱，呃，美曰其名是幫樊謹言打扇，恐怕是嫌沾了腥味吧！
在這一刻，樊謹言突然發覺自己是不是該買幾個丫鬟回來，自從三女跟在自己身邊，雖然身份看似漲了不少，可旁的事還是自己新力親為，連個幫手都沒有。
但樊謹言也明白，現在還沒到享受的時候，自有等自己把整個瓊州掌握的時候，或許才能讓她們安心待在家裡享福吧。
搖了搖頭，樊謹言不再去想那些，把目光投回鍋裡。
先下鍋的是豬油板子，在油鍋慢慢升溫後，油板子也慢慢開始膨脹出油。一盞茶的功夫，鍋裡的豬油板子從膨脹慢慢變成油渣子，也煉出了大半鍋滾燙的豬油。
樊謹言把事先準本好的木桶提過去，和李洋把鍋裡的豬油全面倒進桶裡。
幾次重複這個過程，終於把幾種不同的油全部煉了出來。
剩下的就是精細活了，樊謹言便親自動手，還是先從豬油開始，把桶裡的豬油又倒回鍋裡，繼續熬的同時又加入了適量的海鹽。
漸漸的，隨著鍋裡的溫度上升，鍋裡的油開始翻滾，直到在表面泛起一層白色的脂肪酸。樊謹言知道成功了，這層白膏似的的東西就是肥皂。
這時，樊謹言又接過親兵手裡洗臉的銅盆，把皂角粉，花瓣，薄荷放在裡面後，又把鍋裡表面的肥皂刮起來放到盆裡。一直這個過程到油鍋不再出脂肪酸的時候，剩下的就是常說的甘油了。可這種東西一般用於工業原料，現在好像沒什麼用。
但是樊謹言還是沒舍得扔，看能不能做點別的。
接下來，他又把其他幾種動物油都熬出脂肪酸來，和豬油一樣，放到銅盆裡，等其冷卻。
“老樊，你確定這就是香皂了？怎麼過程我看的那麼噁心。”李洋看著盆裡還冒著熱氣的肥皂，一臉嫌棄的說道。
樊謹言看了眼幾女期待的眼神，不好罵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一會用過不就知道了。”
冷卻後，在地上放了一塊木板，把銅盆倒扣，敲打，倒出來已經結成一整塊的香皂。
事實上香皂和肥皂的提煉過程一樣，只是在材料上有些不同，後世的香皂多是用植物油提煉的，但在肥皂的基礎上提純，加上一些香精，肥皂也是香皂。至少，現在這白乎乎的玩意叫什麼，全在樊謹言一念之間。
摸了摸光滑，還帶有一絲餘溫的表面，樊謹言笑了，知道自己成功了，現在就是看哪種油的效果更好。當然，最好的實驗品就是三個早已急不可耐的女人了。
樊謹言在每種上面都切下一小塊交給她們，要她們現場洗手，看哪種效果更好。
打來水，三女都先按照順序拿起帶有一絲淡淡花香的香皂，開始洗手。
剛一洗，喜歡一驚一乍的樊夢一聲尖叫，嚇了兩個男人一跳，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過當聽她說出來的話時，又恨不得把她的屁股打爛，“好涼哦。”
不廢話嘛，加了薄荷當然涼了。
經過一番實驗，幾女的手也變的潔白，乾淨。她們交流一番後，得出的結論是，非常好用，特別是羊油的，比其他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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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謹言點了點頭，叫親兵去吧一直在偏廳等訊息的老漢找來。之所以要支開他，無非就是為了保密，畢竟這玩意可沒那麼複雜，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雖然在偏廳有茶水伺候，老漢卻還是坐立不安，不知道知州大老爺留下自己是想幹嘛。當他被人再次領到後院時，自己的油板子沒了，只看見一塊木板上倒扣的白膏物件。
樊謹言也沒廢話，問老漢這些油板子的價格。
最後發現還豬油價格最便宜，供給最穩定，牛油最貴，最不穩定。畢竟，這個時代殺牛是違法的，即便有牛肉出售，那也是要到官府報備的。
至於羊油，樊謹言沒想過用，那股子騷味太難除了，雖然效果比其他的要好，到現在卻還有股子味。
和老闆商議了商業合作過後，樊謹言這才坐下歇口氣，現在就等李通了。
..........
沒幾天功夫，李通就親自上門，說已經準備好了，來問樊謹言派往何處。
開發區的具體地方，樊謹言打算就建在城南海邊，而且碼頭也準備建在那個位置，一來方便，而來，離自己近，善於管理。
至於造船廠，樊謹言在第一次見到無名號時，就已經想好了，就建在無名號停靠的位置，哪裡的海灣樹林密佈，取材也近。現在只等何奕派來的船工到了之後，就能開始建了。
樊謹言派人把其中三千人打發到礦山去開山，把石灰石敲成小塊，堆放起來，就等鐵匠鋪送鐵爐子來。兩千人進山砍樹，用來建碼頭和造船廠使用。其餘的五千人按照樊謹言給的圖紙，給開發區打地基，運沙和鵝卵石等等。
又過了幾天，何奕派來的船工也全部到了，樊謹言也不客氣，直接打發他們去建碼頭和造船廠，畢竟他們是專業的。
而此時，樊謹言夢寐以求的水泥爐子也做好了，放眼看去，更石油大罐子似的，靠三頭牛才能拉得動。
樊謹言早就準備好了放這十個大家夥的爐坐子，現在就等上架了。
由於太高了，這時也沒槽鋼固定什麼的，樊謹言做的爐坐子就相當於後世部隊訓練士兵的攀爬樓似的，整整四層樓高，要把這東西放進去，還專門做了一架近二十米高的槓桿。光這十個爐子的安裝就花了近二十天，上千人的加入。
等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試火的時候了，燒火的工人點燃爐子後，就不停的加碳。而爐子其他的工人也揹著小塊的石灰石爬上四層高的樓梯，把混了黏土的石子倒進爐子裡。加滿後，蓋上爐蓋，只要燒製成攻，水泥就會從一條專門預留的管子滑到地面用布罩著的水泥坑裡。
【ps：所有工藝均為藝術加工，切勿模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