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的勸進的戲還沒唱完,按規矩還得唱兩次,朱由檢不想浪費著中間寶貴的時間,得乾點其它的活;住在宮裡要想安全,就得將內官給清理一遍,他可不想自己到時死得不明不白的。
但要清理內宮,還得一個人同意,那就是皇嫂皇后張嫣,朱由檢拿定主意見大臣們都出去了,便帶著徐應元和王承恩一起來到正廳,在皇兄的靈前就是三跪九拜,惹來一陣陣哭聲。
朱由檢知道是嫂子和自家姐妹和她們妯娌幾個在哭,心如刀絞,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咬著牙站了起來,含著淚走到皇后張嫣身邊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皇后張嫣被他的行為嚇到了,連忙拉住他哭道:“小叔,起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嫂子聽你的。”
朱由檢也沒強跪,站起身來先施了個禮道:“皇嫂,小弟要借您和皇祖母的內官們用下”,嘴裡說著也看了下坐在張嫣身邊的劉老太妃。
“好,好,好,這種事你開口就是了,跪什麼”,張嫣想都沒想連忙應道,那邊劉老太妃也忙不迭的點頭應允。
朱由檢心裡很是感激,回頭對徐應元說道:“徐總管,帶上內侍們和皇后、太妃的人去接管兵仗局、膳尚監,快去給弄點吃的來。”
徐應元一想也是忙領命安排去了,今日一過他就是宮裡的徐大總管了,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朱由檢一點不隱瞞自己要清掃內廷得想法,對著張嫣繼續說道:“阿嫂,太妃們和姐妹們今晚得住在坤寧宮,這要麻煩您了,宮裡也該打掃打掃了,過了今晚就好了。”
皇后張嫣如何不同意,現在內宮裡面太多汙穢的東西,那個該死的豔婦不就在麼,喃喃的說道:“好,好,都聽你的,咱們皇宮後院是該掃掃了,孤家也該下幾道懿旨了!”
正午剛過,京營先頭部隊拿著皇后的懿旨和天啟帝御用寶劍全面接管了京城防務,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下午錦衣衛衙門就被武驤左衛指揮使帶人圍住,同時散佈在京城各處的錦衣衛不停被送回衙門,有人想衝出就會被亂箭射殺。
東廠番子們惶惶不可終日,以為自己也
會被對付,可衙門前連條狗都看不見,自己的廠公也看不到人,幾位大檔頭聚在一起也沒商議出什麼結果,只得幹坐在衙門裡等著廠公訊息過來。
朱由檢的“斬首行動”十分有效,被控制住的各個部門的首腦,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沒人敢說朱由檢逾越!能說什麼,本來他就是皇位繼承人,皇宮的軍隊又聽他的,只得無可奈何的看著朱由檢在哪裡指點江山。
下午,各位大臣又進行了勸進,信王再次拒絕,勸進戲份進入第三幕。
魏忠賢的內軍已全被趕到了皇極殿廣場,被分成幾塊個個甄別,隨後被押往京城內各處軍營,等著新帝登基後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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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寫好了先帝的神位(靈牌)……;
禮部在忙著給天啟上諡號,安排喪禮程式,安排新帝的登基禮程……;
工部準備給天啟帝陵寢的物料和人員安排,關係戶、親友得抓緊聯絡,唉!可這時就是出不了城,煩!
兵部忙著準備進城京軍的營地和食物,看能不能“漂沒”點物質,填下自己早已裝滿的庫房和腰包。
戶部計算著各項的花銷,看著空蕩蕩的銀庫,想著怎麼騰挪一番,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找信王要錢,還是算了吧。
刑部準備著秋後處決名單準備呈給新帝,以備大赦用,順便收點好處費。
吏部則忙著整理官員名錄,每次新帝登基都是一次洗牌,多準備點私貨,便於自己的隊伍不至於損失慘重,當然大佬們的荷包肯定又會大漲。
入夜時分,走投無路的魏忠賢帶著幾個自己死黨跪在了西暖閣的門口,後被朱由檢關著門罵了半天,暴怒中的朱由檢踢了魏忠賢幾腳,最終魏忠賢哭紅著雙眼出了西暖閣,被帶到昭仁殿暫時軟禁;王體乾、李永貞、李朝慶、王朝輔、孫進、王國泰等魏忠賢在宮內的死黨一個個被隔離審查,獨少了徐應元的侄子徐文輔。
內廷各部被信王府和皇后宮中的太監瓜分一空,徐應元任司禮監和內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任東廠廠公、王德化任御馬監掌印、張彝憲任膳尚監掌印、高起潛接管兵仗局,魏忠賢保留著司禮監
秉筆太監的名頭,其他由張嫣及劉太妃的人充任。
晚上勸進遊戲繼續上演,這次信王朱由檢勉為其難的答應。
一時群臣高呼萬歲,迎來進宮來最開心的時刻,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到頭了,一些心性差點的,又跪在先帝牌位前痛哭流涕。
東廠終於等來了宮內的旨意及王承恩帶來的武驤左衛的士兵;錦衣衛衙門等到的是原錦衣衛使駱思恭;魏忠賢在京的子侄及其親屬的住宅被騰驤左衛指揮使帶人全部圍住。
宮牆內皇宮後院,一陣陣雞飛狗跳中,武裝太監帶著騰驤左衛與侍衛營合編的隊伍進入各個宮牆內,一對對“宮中鴛鴦”(對食)被帶出來,藏有的宮中違禁物品被收出,魏忠賢的徒子徒孫們被帶走隔離審查。
客氏被連夜移出了宮,軟禁在京城一處偏僻的院落裡,從她宮中搜出的幾個美豔孕婦被悄悄帶出宮,尋了僻靜處被秘密殺掉了。
客氏在京城的房子被查封,所有親屬家被查抄,人員被押到客氏關押的院子裡,等待刑部的人過來鑑別審查。
宮裡被扣住的魏忠賢“五彪”中的田爾耕、崔應元、許顯純被朱由檢罵了半個時辰後送入刑部大牢,等待審判;另兩個孫雲鶴與楊寰在東廠試圖煽動鬧事被王承恩單場格殺,做了別人立威的踏腳石。
朱由檢登基的前夜有點粗爆血腥,但還是有溫情,沒有大開殺戒;只要不是暴力反抗,一般沒有性命之憂,那幾個美豔婦只是個意外。
官方的史書沒記錄這段歷史,只有零星的野史露出點資訊。
幾百年後,有一個導演導了部歷史劇《前夜》,演繹了這段崇禎帝登基前的故事;被明皇室以誹謗罪告到北京市中級法院,法官經認真審議後駁回了皇室訴狀,叛導演無罪,但告誡導演不要戲說全國人民敬重的明世祖朱由檢。
宣判後,爆發了全國性遊行示威,抗議法院的審判結果;最後還是皇室站出來說尊重藝術創造、尊重法院判決,要求全國人民敬畏法律,才平息了暴亂。
這位惹出禍事的導演幾經搬家還是不被世人接受,最後鬱郁孤老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