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陌寒，阿謙就是欠收拾，你不要留情，狠狠收拾他。”古希諾起鬨道。
話落，季明謙的冷眼射向她，“古希諾，我沒得罪你吧剛剛好像也是我去酒吧接你的吧？”
古希諾聳了聳肩，轉頭看向楚琛，學著葉九涼告狀，“他瞪我。”
“噗。”
葉九涼沒忍住噴笑了，就差給古希諾豎起大拇指了。
楚琛目光陰測測地看向季明謙，一時之間，季明謙被圍攻了。
“……”
四個人欺負他一個人？
果然，快樂都是他們的，悲傷才是他自己的。
忽地，厲陌寒幽幽開口，“楚琛，打一架如何？”就當做順便給阿笙報仇。
“可以。”楚琛點頭。
兩道駭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他身上，季明謙暗道不好。
他瞄著周圍，伺機而逃。
不等他找到機會逃跑，對面，厲陌寒和楚琛已經站起身了。
“你們二對一，不公平吧。”季明謙往後仰去，急聲說道。
“二對一很沒品，你們兩個不能為了媳婦把人品都不要了吧。”
話落，兩人一人一邊按住他的肩膀，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壓倒性地把他拖了出去。
“葉九涼，古希諾，你們兩個傢伙還有沒有人性啊，又害我。”季明謙扯著嗓子嚎著，面對兩位大佬，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葉九涼和古希諾對視一眼，同時噴笑。
“哈哈哈。”
阿謙，你多保重。
……
F國
吃完晚餐，莫家人各自散去。
臥在床上修養了兩天，背上的傷也好多了，莫辰也下床到處溜達。
剛散步回來，走到二樓就聽見樓上傳來吵架的聲音。
仔細一聽，還是自家母親的聲音。
沒來得及多想，他疾步跑上樓。
跑到莫瑜的臥室門口，房門沒關。
剛踏進臥室一步，那股沉悶的低氣壓迎面襲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莫辰看見地上的行李箱，再看了看淚眼婆娑的莫瑜，面上露出錯愕。
怎麼回事這是？
他側頭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莫遠，小心翼翼地開口，“爸，你們怎麼了？”
“公司那邊有事，我要出差。”莫遠難得解釋，平穩的聲線沒有半分溫度。
“出差出差，你每次都是這個理由。”莫瑜紅著眼，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你這麼久才回來一次，還沒呆幾天又要走，莫遠，這是我們的家，不是酒店，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
莫遠眸色淡淡地看著她，那陌生的眼神再次狠狠地打擊了莫瑜。
“我不想因為這些事和你反覆吵，如果你執意這樣，這個地方我也不會再踏進來一步。”
話落，他拉過行李箱，轉身就要走。
莫瑜慘白了臉，倒退了一步，後腰撞上沙發。
他那話的意思是想和她離婚了嗎？
她攥緊了拳頭，眸底深處劃過瘋狂的執念。
不，不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他不能對她那麼殘忍。
莫辰不忍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安慰道，“媽，你……”
他剛開口，莫瑜突然推開他，急步追了出去。
莫辰站穩腳步，抬手撓了撓脖子，面露難色。
真是麻煩了。
怕出什麼事，他抬腳走出臥室，跟著下樓。
追至客廳，莫瑜擋在門口，不讓莫遠離開。
“莫遠，我知道我脾氣急了點，但是我也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她聲音沙啞地道。
“你這麼久都沒回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多關心莫辰和莫素，我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臉上的淚痕未乾，眼淚再次落下。
莫瑜走到他面前，語氣帶著幾分乞求，“莫遠，這麼多年了，我對我們這個家盡心盡力，你到底對我哪裡不滿意你說啊，我會改的，只要你說。”
莫遠垂眸看她，眼神閃著複雜的光。
他知道她對他好，但是他就是對她沒有半分感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覺得她很陌生。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有個合作案等我去談，這件事義父也知道，不能耽擱。”他淡淡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
莫瑜面露難堪，她都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了，他還是要走是嗎？
莫遠拉著行李箱，越過她，腳步不帶一絲停留地離開。
莫瑜怔愣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樣略顯憔悴。
莫辰站在樓梯口，看著莫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逐漸陷入沉思。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們兩人吵架，在他印象中，他的父親一向是冷冰冰的，和他母親之間反覆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比相敬如賓要差很多，或許說是疏離也不為過。
難道真如母親說得那樣，就因為那件事導致他們的感情這般冷淡嗎？
……
Y國。
霧氣漸薄，殘星幾乎隱匿進雲層。
臥室，床頭的燈忽然亮了。
葉九涼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她一醒，旁邊的人也被驚醒了。
厲陌寒起身，伸手把她攬入懷裡，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怎麼起了？”
“口渴。”葉九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
厲陌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別下來，免得著了涼，我去給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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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涼嗯了聲，她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剛六點。
厲陌寒端著杯子走了回來，拿著杯子湊到她唇邊，“喝吧。”
沒有接過杯子，葉九涼就著他的手喝水，不燙不涼，溫溫的，剛剛好。
喝了大半杯，這才緩解了喉間那股乾澀。
葉九涼倒在他的臂彎，眸間已無睡意。
昨晚睡得早，現在倒也不困了。
“要不要再睡會？”厲陌寒攬著她，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
葉九涼搖頭，“我們去外面散散步，順便吃個早餐？”
厲陌寒應了聲好，“那起來洗漱？”
“你抱我。”雙手自覺環上他的脖頸，葉九涼眉眼彎彎地道。
厲陌寒啞然失笑，“這麼懶還要出門散步？”
葉九涼哼哼唧唧地道，“是你家崽子太懶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