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128章 往事
“哈？”墓驚訝的微微一愣，他雖然透過那冰雪的氣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那你為什麼要在師姐的生日慶典上搗鬼？”搖搖頭，墓有些無法理解的問道。
“咳……咳，約定的時間是慶典之後。”這次鍾雲落沒有沉默，他躺在地上，滿臉頹喪的看向萬里無雲的天空。
視線中的白雲早已被爆炸“驅散”。
師雪走到鍾雲落的身邊屈膝蹲下，抬手將一滴冰藍色的水珠送入他的口中，接著便若無其事的起身離開了這片廢墟。
“師妹，拜託你了。”
唯有一句低沉的請求傳入了墓的耳中。
“嗯？”墓轉頭詫異的看向師雪離開的方翔，那人影，卻已經消失無蹤。
“小雪的母親是我的女兒，她隨母姓。”鍾雲落撐起了身子，靠在一塊巨大的碎石上，他的雙眼空洞，慢悠悠的說道。
“師姓，在這貧瘠的邊荒之地很少，它的含義是災厄的暴雪。”鍾雲落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也許是回憶起了女兒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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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師氏家族天生便能夠操縱風雪，成年後，天資不差的族人便能夠召喚極冬之日。”鍾雲落慢悠悠，慢悠悠的回憶著。
“同樣，他們也能夠驅散極冬之日籠罩，可惜，那些渣滓們卻認為極冬之日的災厄是師氏一族招來的恐怖。”講著講著，鍾雲落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有些恨恨的說道。
“可笑的是，若沒有師氏一族，這片邊荒之地早已被冰雪覆蓋了不知幾千年了，甚至在一些人的蠱惑下，在沒有人相信守護神的‘傳說’了。”
“小雪的母親就是因此而死的，那個接生婆其實是想要一屍兩命，當時若不是若兒拼死，小雪就會被摔死。”兩行濁淚一前一後的滑落了鍾雲落的臉頰。
“可，哪怕我一寸寸的把那個渣滓切碎，哪怕我一次次的把她的血肉復生，若兒都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突然，鍾雲落憤怒的嘶喊著。
“可，可那個蠢貨，那個蠢貨竟然偷偷的把那渣滓殺了，讓它解脫了。”
“還對我說，節哀，讓我放過我自己，紅繁那個蠢貨，蠢貨，若不是若兒，我當場就把他給殺了！”
“可是，師姐的母親不是和紅繁妙空出去遊歷時才落下重病……”墓從鍾雲落的話語中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忍不住追問道。
“……”然而，這次，鍾雲落再次沉默。
“呵……”他雙眼淚流，視線模糊。
“若兒早就在小雪出生時死了……”
“把小雪照顧大的，是，是若兒的靈啊！”鍾雲落嘶吼道。
“師姓的人死後是不會迴歸冥峰的，他們死去時，屍骸、靈魂都會化為靈，化為雪靈，災厄的雪靈，招來極冬的雪靈。”不等墓疑問，鍾雲落便滿臉悲傷的解釋道。
“雪靈誕生便是災厄，它們沒有情感，沒有喜怒，只有讓邊荒重新化為冰川的宿命。”
“但是，若兒雖然忘記了一切，卻始終守護著小雪……”你不明白，當時我的悔恨，我的狂喜，我的遺憾……
“然而，那個蠢貨、那個白痴，他竟然把若兒，把小雪搞丟了！”
“我恨不過，把他揍個半死後，一人去找那些渣滓報仇，誰曾想紅繁那個蠢貨竟然又來阻止我。”
“要不是，師元……岳父來得快，我早就讓他和那個破鎮一起焚盡了。”
鍾雲落說完後便是良久的沉默，同時，一層層的冰霜在他的身上浮現，越來越厚，越來越硬，最終將他凍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塊， 好似冰棺一般。
嗒、嗒！
墓敲了敲冰塊，發現異常的冰寒、堅硬，手中一道靈力化作手掌將冰塊抓住，飛向了自己的住處。
“七璇·太山·森木·桃花林！”臨走之前，墓看了眼這片狼藉的天坑，空餘的左手一指，頓時，大地好似水面般浪湧，很便平整下來。
同時，一株株的嫩芽破土而出，那翠綠的芽苗迎風便漲，不過數息，一片茂密的桃花林就再次出現在這無人問津的角落。
入夜，墓盤坐在冰塊的上方，看著繁星點綴的天空，有些想家了，或者說有些想曉馨了。
不過隔著虛空的兩個世界與那些附屬世界可不同，墓根本沒有辦法穿越，尋回家鄉。
雖然直覺告訴自己，一旦蛻凡，一定會有轉機，但那不祥的預感卻他望而卻步，心中煩悶。
墓怕的不是未知，也不是強敵，而是他預知到了到時一定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想在失去什麼了。
而在妙空門鮮有人蹤的一處桃林中，一道人影也是獨自望月，心中苦悶。
“若兒。”紅繁妙空淚眼朦朧，探手向著天穹伸去，好似想要抓住什麼。
……
翌日，妙空門中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帶著歡欣的笑容，坐立不安的期待著
“老大，這是，有什麼好事嗎？”東方樾拉了拉霍穩沒有油漬痕跡的衣角，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霍穩口中咀嚼這肉塊， 微微詫異的說道。
“知道什麼？”東方樾不解。
“晶谷啊！”霍穩看著小弟依然一臉迷惑的表情，無奈的解釋道：“妙空門的修煉聖地。”
“據說，裡面的靈氣成海，還有不小的機率能讓人頓悟。”霍穩一臉不在意的表情。
“最重要的是那好像是一處秘境，而且時空混亂，卻又能被掌控，能夠將一天的時間延長為一百八十天。”
“不過，因為每次開啟、調控的代價太大，耗費的資源太多，只能夠一年一次。”
“那不是修煉聖地了啊！”東方樾張大了嘴，驚駭道。
“嗯，是吧？”霍穩的眼中隱隱的不屑。
這時，百餘名外門長老出現在了眾多外門弟子身前，沒有多說什麼，稍稍解釋了一下後，便帶隊前往了晶谷。
沒過多久，各處的弟子們浩浩蕩蕩的坐上了各地的傳送陣，來到了一處山谷，異常瑰麗的巨大山谷。
晶瑩的天藍色晶石叢生，一簇簇的好似美麗的植物一般，就連地上的小草也是天藍色的，上面不規則的佈滿了晶瑩的晶石碎片。
在這座山谷中，數倍於外界的靈氣充盈其中，甚至還不會引起絲毫的異常，無論修為高低皆是沒有一絲難以忍受的感覺。
“現在，被叫出名的弟子到我的身邊等候，其餘的弟子不許擅自深入山谷，至於界限，真有人不要命想要去試試的話，到時候就知道了。”
接著，不給弟子們提出疑問的時間，一個個長老開始念起了名字。
“霍穩、東方樾、李渥、山川……”
“章棄林、王璇、霍我……”
“趙雲利、雲命、童旋、童勝……”
沒一會，三十名外門弟子便來到了長老們的身邊。
同時，一個個內門弟子、核心弟子、真傳弟子加上之前的外門弟子一共一百人聚集在了一起。
一百人中有慌亂、有平淡、有忐忑、育鎮定，卻只有霍穩一人在大口的吃著雞腿。
兩名長老面色羨慕的帶著百人前行，最後在一處旋渦前停了下來，等待著。
漸漸的，一隊隊昨日前來參賽的其他門派的弟子也來到了旋渦前。
“老大，怎麼回事啊！”東方樾悄聲說道。
“和蹭飯吃沒區別。”霍穩抖了抖身上的贅肉，在一道道不善的、兇狠的目光中說道。
“蹭飯？”而東方樾反應遲鈍，在重複了一遍後才感覺到身邊的惡意。
“是啊，每個門派可以派三人進入晶谷的秘境中，而只有晶谷的秘境裡才有我之前說的好處。”霍穩終於將手中的烤獸腿吃完。
“這麼不要臉嗎？”東方樾下意識的說完，才臉上鐵青的捂住了嘴。
而那些其他門派的弟子們要麼暗自忍耐卻青筋漲起，要麼被各自的師長們強行按下。
這是一名太上長老飛了過來，途中還滿臉讚許的對著霍穩兩人點點頭。
“廢話不多說了，進去吧。”那太上長老咣的一聲把一罈酒缸立在了地上。
接著便見一個個弟子吞下酒缸中飛射出來的酒液後步入了銀光旋渦之中。
“老大什麼東西啊？”東方樾不恥下問的問向霍穩，實際上，其實是因為其他人不爽霍穩的性格特意孤立了兩人，導致東方樾一問三不知。
至於霍穩如何得來的情報，當然是因為其他人的聲音太大了而已。
“裡面的靈氣太濃郁了，不想爆體的話，就乖乖的喝下去。”霍穩看著酒缸前躊躇不前的東方樾，嘆了口氣。
“哦，好的，老大。”東方樾問著那酒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張口吸入酒液，搖搖晃晃的走入了旋渦。
然後輪到了霍穩，他張口一吸，十餘倍的酒液飛入他的口中。
“咦，橙子味的？”霍穩驚訝的說道。
“呵呵，小孩子喝什麼酒啊。”太上長老滿臉笑意的看著面色不爽的霍穩笑道。
（忽悠無止境，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