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秦羽，你告訴我。”
我蹲在地上，身體裡的痛在快速蔓延。
“還是你自己去揭曉吧！”
“求求你，告訴我。”
秦羽搖頭，“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
計程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秦羽走過去開啟了車門，我咬緊牙上了車。
“去哪？”
“公安局。”
“這麼晚去那幹什麼？”
“開車吧。”
我皺了一下眉頭，秦羽不肯告訴我，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擔心，畢竟這一次出事的是林木木。
我閉上眼睛，念著雲楓的名字，當我意識到林木木會出事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打定主意，用我最大的能力來改變這一切，我能作的有限，但是雲楓可以，他親眼見到死鬼和地府裡抓魂的鬼差對話，鬼差對死鬼特別客氣。
計程車一直向前開，路上的車輛少的可憐，周圍的商鋪大多已經關門，很快停了下來。
“謝了。”
秦羽交了車錢，我推開車門從上面下來，警局的燈明顯亮著，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大門同樣開著。
“林木木，林木木。”
我一邊順著樓梯往上跑，嘴裡含著林木木的名字，跑到二層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躲閃不及，一下子撞到他的懷裡。
“啊。”
我發出一聲驚呼，立刻反應過來，身體退後兩步，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wavv
林木木，居然是林木木站在我的面前，他並沒有出事。
“你怎麼來了？”
林木木看著我，我松了一口氣，轉身朝著樓梯下面看去，“陳軍，我找到陳軍了。”
“是秦羽，對吧！”
“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看著林木木，他笑了一下，“對，我說過陳軍已經死了，前幾次出事的時候，我故意把秦羽叫來，就是想弄清楚他接近你的目的，最終讓我查到他和陳軍有關。”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
秦羽的聲音，他從下面走了上來，我轉過身，看著兩個人。
“你告訴她了？”
“還沒有，有些事還是當事人說出來比較好，林木木，或許應該叫你！”
“閉嘴。”
林木木一瞬間打斷了秦羽，我扭過頭看了看林木木，然後又看了看秦羽，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算了，畢竟是你的事，想不想說出來是你的自由。”
秦羽說完轉過了身，林木木看著我，那個眼神，還有剛才我撞到他懷裡的感覺。
像極了死鬼。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度懷疑過林木木是陳軍，因為後來發生的事解除了對他的懷疑，但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畢竟死鬼和林木木之間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林瑤，離開這裡，今晚很危險。”
“你會死，對嗎？”
林木木眉頭皺了一下，“當然不會。”
“秦羽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繼續騙我？”
“該死！”
林木木的眉頭皺的更深，一旁的秦羽笑了一聲，其實我是在唬他，秦羽只是告訴我林木木會死，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我告訴了她，關於你的死亡預言。”
林木木冷哼了一聲，“預言，未必就是真的。”
“也許吧，但是我的預言術從來沒有錯過，留給你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想不想說清楚，你自己考慮。”
“這是我的事。”
“好，你的事，不管，不管。”
秦羽徹底轉過身，我看著林木木，他咳嗽一聲看向了我，“林瑤，你愛過一個人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
林木木看著我，我一下子慌了，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這一刻的慌亂比見到鬼怪還要誇張，心臟突突的跳，戀愛的滋味是什麼樣，甜美、酸澀、無時無刻的想念，或者是其他，我真的不懂，十八歲那一晚之後，我知道自己成了死鬼的女人，曾經奢望的愛情也在那一晚之後徹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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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過！”
“那個男人，不是我，對嗎？”
林木木看著我，當我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心裡特別難受，如果秦羽的死亡預言是真的，林木木只剩下幾個小時的命，我真的不想讓他失望，但是，但是我的心裡只有雲楓一個，不可能再裝下其他的男人。
“對不起。”
“我知道了。”
“林木木。”
我咬緊牙，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徹徹底底的壞女人，為什麼不能說一次謊呢，一個善意的謊言，哪怕只有一次，至少我不會因此而內疚。
“不要說，這是我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
“笨，他就是雲楓。”
“不可能！”
我退後幾步，身體碰到牆上，秦羽的聲音從下面傳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讓我猜不透。
“多嘴的傢伙。”
林木木的聲音突然變了，我睜大眼睛，真的變成了雲楓的聲音，我慢慢向前走，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秦羽就是一直以陳軍身份和我聯絡的人，他的身份是預言師，擁有預測死亡的能力，所以每一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秦羽都能提前知道。
林木木怎麼會是雲楓呢？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我繼續向前走，林木木站在那沒動，我靠近，看到他的側臉，昏暗的光亮下，他的側臉確實和死鬼很像。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秦羽沒說謊，對不起，林瑤，我不想騙你，林木木是不存在的一個人，因為擔心你受到傷害，所以我用了這個身份一直留在你身邊。”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一直騙我，騙到這個時候！”
我大聲喊出來，就算他說出來，我也不會怪他，相信一定有他的苦衷。
“這不能怪他，如果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不僅他會死，你也會死。”
“秦羽，你知道的太多了。”
雲楓聲音裡透出一絲冰冷，秦羽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立刻捂住了嘴。
“我可以不怪你騙我，可以不問你為什麼這麼做，那死亡預言師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