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雲楓不會出現,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那算了,做了錯事,註定是要有報應的。”
劉玉紅的眼神裡透出一絲悲涼,她只是參與了整件事而已,而且都是聽從了上面的安排,其實不能完全怪她。
“那你以後怎麼辦?”
她的魂已經很弱,感覺隨時可能會散掉,而且一直保守被火燒過的痛苦,劉玉紅承受的苦難已經夠了,不應該再受這樣的折磨。
“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她說完轉過身,看向窗外,天邊隱約的泛起了一道白色,我懂她的意思。
“雲楓,求求你,幫幫她,好嗎?”
我只能再去求死鬼,他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小事,只要開啟通往地府之門就可以送劉玉紅的魂進入輪迴。
“麻煩!”
我轉過身,雲楓的聲音從裡面傳出,死鬼真的來了,我差點興奮喊出來。
劉玉紅看向我,眼神裡露出一絲恐慌,“他,他不是人。”
“對,他會幫你。”
“不要以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讓我做什麼都行。”
雲楓靠近,小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明顯對我讓他出現有所不滿。
“你可以走了。”
雲楓的手抬起,一道黑氣散出,隨著黑氣凝聚,牆壁發出一陣抖動,我看到一座黑色的門慢慢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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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劉玉紅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快速走了進去,下一瞬間黑色的門消失。
“笨女人,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奴僕,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劉玉紅的魂消失,林隊長那些人在外面,被燒燬的檔案室裡只剩下我和雲楓。
“我也沒辦法,誰讓你本事大。”
這一次我說話的語氣明顯發生了變化,低著頭,雲楓愣了一下,咳嗽了一聲,手落在我的腦門上,“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
“這才像你。”
我瞪大眼睛,沒想到我在雲楓的心裡一直是這樣的形象,真的怪物,平時做什麼都大大咧咧的,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
“那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還是剛才那樣?”
“為什麼問這個?”
雲楓看著我,一臉的狐疑,他看我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面對一個可怕的陷阱一樣。
“隨便問問,你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那個眼神讓我感到不舒服,忍不住撅起嘴說道。
雲楓笑了一聲,“吃我倒是不怕,說吧,想要什麼好處,笨女人。”
“你才是!”
我松了一口氣,外面的天馬上就要亮了,雲楓也不適合留在這裡,剛才說的那些,只是因為上一次我誤會了他,想和他說清楚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該走了。”
雲楓咳嗽一聲,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他最近似乎很忙,對於雲楓的事,我完全不瞭解,他平時在做什麼,忙些什麼,接觸到什麼人,他對於我就是一個迷,如果不是十八歲那晚出現,這輩子肯定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這麼急嗎?”
雲楓要走,我忍不住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今天是怎麼了?”
雲楓扭過頭看向我,我笑了一下,“沒什麼,這些事還沒弄清楚,想讓你留下幫我。”
“笨女人,和你沒有關係的事少管,以後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聽到外面有人咳嗽了一聲,像是林隊長的聲音,雲楓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掙脫我的手快速走進燒燬的檔案架裡面。
雲楓走了,我愣在那,最後的時候,我想和他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走了?”
林隊長的聲音,我緩過神,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失落從裡面走了出來。
案子有了一些眉目,林隊長在等我,從整形醫院上面下去,一路返回了警局,我強迫自己不去想死鬼剛才說的那些話,儘快把這個案子弄清楚。
整形醫院的幾個領導紛紛說了出來,因為主謀是院長,幾個參與的人想爭取寬大處理,我坐在辦公室裡,聽到有腳步聲,林隊長從外面進來,手裡的夾子丟在桌子上。wavv
“案子結了,大家都辛苦了。”
“結了?”
“對,事情都弄清楚了,六年前被害死的女死者也確認了,一直列為失蹤人口,這個女的是個二奶,想把自己弄的漂亮一點好從大款手裡多弄點錢,沒想到最後把命給搭進去。”
“那兩個女學生的死查清楚了嗎?”
林隊長咳嗽一聲,“沒有必要再查下去,我們是警察,每天有太多案子需要去查,總不能動用警力去找一隻鬼。”
“但是她還會繼續害人。”
“你有辦法找到她嗎?”
林隊長看向我,整個案子看似結束,其實並沒有,裡面還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尤其是後來死的兩個女學生,她們和我有關係。
我搖頭,慢慢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那張臉,這些事其實是有聯絡的,後來死的兩個女孩同樣是按照蘇亞的臉進行了整容,只是不夠全面而已,我後來見過的蘇亞要比她們更加漂亮,整形醫院的檔案室被燒了一個精光,沒有辦法拿到任何關於整形的資料。
“好了,回去睡一覺吧,不要再想這些事。”
“下班!”
警局的人因為查案熬了幾個通宵,已經累的不行,快速收拾東西往下走。
“林瑤。”
我從上面下來,剛走出去,就聽到後面有人喊我的名字,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到女法醫從裡面走出來,我們見過幾次面,幾乎沒說過話。
“你找我有事嗎?”
“一起吃個飯?”
“不了,我想回去睡一覺。”
“那好吧。”
她笑了一下,晃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女法醫的熱情讓我感到有一些不解,在這裡等公交車不容易,我上了她的車,說了小區的位置,一路開車過去。
“謝謝你。”
“好了,再見。”
車門關上,我看著女法醫的車子開走,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