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三年前那晚發生的事,我問過雲楓,死鬼就是不肯告訴我,而且很牴觸,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的姐姐,這對我很重要。
肯定不是小蘭,她雖然在不停的殺人,畢竟是女鬼,姐姐死的時候,下體一直有暗紅色的血流出。
是雲城?
我深吸一口氣,遲早會讓我找到答案。
小舒佔了我的床,我只能躺在原來屬於她的那張床,當我躺下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
那東西感覺很尖,而且很硬。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掀開下面白色的床單,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個黑色的鐵環。
鐵環!
黑色的鐵環和我在飛機上無意中撿到的那一個完全一樣,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那個鐵環被我放到兜裡,我從床上下來,手伸進衣架的兜裡。
不見了!
其他東西都在,我來來回回翻了幾遍,並沒有找到那個黑色的鐵環,轉過身,難道掉在床單下面的鐵環就是我在飛機上撿到的那一個。
這不可能,鐵環一直在我身上,怎麼可能掉到小舒的床上呢,我很確信,從來沒有上過她的床。
這張床是我的,那張才是你的。
耳邊居然響起小舒的聲音,我退後兩步,深吸一口氣,腦袋突然劇烈的疼了一下,一些奇怪的畫面開始在裡面閃現。
黑色的影子站在我的床頭,隨著黑色影子轉過身,兩張床的位置居然發生了變化。
這不可能!
我睜開眼睛,不停的大口喘氣,有時候,人經歷的太多,會把想象的東西當成是現實,就像我剛才一樣,因為小舒的話,不停暗示自己,最終腦海裡會出現那些根本沒有發生過的畫面。
大口喘著粗氣,我不想睡,不想睜開眼睛,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
男人的聲音,我緩過神,小舒的身體動了一下,似乎被敲門聲驚醒。
“誰啊,這麼早!”
小舒看向我,我搖了搖頭,看著她從床上下來,嘴裡打著哈欠,“誰啊?”
“警局的人,昨天見過。”
我站在後面,看著小舒靠近房門,她這一刻的聲音和舉動恢復了正常,和晚上完全不同。
小舒慢慢開啟了房門,探頭看了一眼,確實是昨天在旅遊區見過的警察,站在門口,一臉的嚴肅。
“有事嗎?”
“那個女孩的媽媽自殺了。”
“啊!”
小舒發出一聲驚呼,房門被用力推開,我身上穿著睡衣,本能的側過身,帶頭的警察咳嗽了一聲。
“我們懷疑走屍人就在這些旅客之中。”
“不會吧。”
小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也以為昨天的事已經結束,雖然母女兩個參與了整件事,其實她們也是受害者,尤其是那個孩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媽媽,受到走屍人的蠱惑,小雯的媽媽怎麼會自殺呢!
他叫謝軍,是我所在城市的特案組組長,因為當地特殊的風俗,有一些案件用常規的方法根本破不了,所以成立了這樣一個特案組,最近他跟的就是走屍的案子。
“小雯的媽媽是怎麼死的?”
我看著謝軍問道,謝軍的表情特別嚴肅,而且他的臉上有一條深深的疤痕,從眉頭一直向下延伸,就像是一條蜈蚣趴在上面一樣,看著有些嚇人。wavv
“是我們疏忽了。”
謝軍嘆了一口氣,說起了昨晚的經歷,因為涉及到走屍人,謝軍把小雯母女兩個帶回警局,想著能多問出來一點關於走屍人的事,沒想到問到一半,女人突然口吐白沫,立刻送到距離最近的醫院,在病房裡,用膠管纏住脖子,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她為什麼要自殺?”
小舒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整件事是走屍人設計的,藥雖然是小雯下的,她也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而已,不會因此判刑,至於小雯的媽媽,考慮到是為了小雯,應該不會難為她才對,根本沒有自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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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軍深吸一口氣,“是走屍人,控制了她。”
“走屍人,不是只能控制屍體嗎?”
謝軍搖了搖頭,“那是以前,以前走屍人是正當的行當,而且有很嚴格的屍規,但凡是走屍人都會按照規矩做事,現在不一樣了,人心變壞了。”
謝軍說完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他一直有事瞞著我們,尤其是關於走屍人,他對這個行當的瞭解已經超出了案子本身。
“那就是可以控制人!”
“對,走屍人的控屍術,其實控制的就是留在屍體裡的魂,一旦屍體的時間長了,魂散了,走屍人也沒有辦法,至於人,其實更好控制。”
謝軍說完,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那你為什麼肯定,走屍人就在旅客裡面?”
小雯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房間裡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這一次的旅行都是些什麼人!
已經死掉的屍體,控制屍體來訓練屍術的走屍人!
“其實很簡單,控屍術,雖然聽著神奇,但是畢竟是屍體,走屍人必須一直保持和屍體的距離,否則控屍術就會失效,到時候屍體就會顯出原形。”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曾經看過一個關於湘西走屍的電影,趕屍人確實一直留在屍體前面,左手旗右手鈴,引著屍體趕路。
“那怎麼才能找出來?”
謝軍咳嗽一聲,“出了事之後,我的人一直跟著,就是為了找出走屍人,可惜他隱藏的太深,而且用特殊的方法掩蓋了身上的屍氣,你們好好想想,一家三口出現的時候,除了母女二人之外,還有什麼人不經意的經常出現在屍體周圍?”
小舒搖了搖頭,“沒留意過。”
“林瑤,你呢?”
謝軍突然說出我的名字,我楞了一下,因為之前做過筆錄,應該是這個原因。
我想到了一個人,小雯一家三口和我一起上的麵包車,當時車上除了我們之外,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開車的司機,另外一個就是小舒。
我看向小舒,從始至終,一直和屍體靠近的,似乎只有導遊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