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他是在罵我吧？
張揚搖頭道：“不知道。”
夏言笑道：“好吧，皇上最近和百官討論得出以下結論，如今官礦銅鐵煤，全部數量為八十一座，在冊私礦一百九十六座，這裡還有一份奏摺是江西漳州知縣的奏摺，據說你不懂語法我就不必給你宣讀了，直接告訴你好了，漳州共有官礦兩座，在冊私礦兩座，而偷盜者無數，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揚皺眉道：“我又不是傻子，就是說偷礦的人很多唄。”
夏言點頭道：“沒錯，如果你成為礦物總督，按照百官商議的結果，你有監督全國所有礦務的職責，我只問你一句盜挖之事，你可有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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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愣了一下。
“啊？我為什麼要解決？他們愛挖挖唄。”
夏言的眉頭緊鎖，而百官則是紛紛出言嘲諷。
“夏大人，你能指望他幹什麼好事兒？”
“就是，他就一個紈絝，想當礦物總督，他就是為了自己賺錢罷了。”
“呵呵，他倒是說的理直氣壯。”
張璁忍不住了。
“張揚，你如此無禮，無能，無賴，你還妄想做礦物總督？我這就啟奏皇上。”
張揚撇嘴道：“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坑？你們有人有錢都管不了的事兒，卻問我怎麼管？那不是刁難我嗎？怎麼？你們能找出一個礦物總督比我做的更好？還是說我允諾給朝廷的好處別人也能達到？不要給我整這些沒用的，也別欺負我張揚不知道。”
“大明如今官礦落寞，官員自己腰包怎麼鼓起來的，你們不清楚？私礦每年所交的賦稅少的可憐，礦主卻吃香的喝辣的，他們是不是各地官員的小舅子二姨夫，你們難道不知道？盜挖的事兒那麼多，你們一直沒管，我還沒上任呢就讓我拿方案，我還沒實地考察呢，我憑空給你想解決辦法？”
“讀書讀傻了吧你們？也不動動腦子，處理事情要先發現問題，再找解決辦法，大明私礦的問題，你們討論了上百年了，也沒拿出個方案來，甚至都沒有啟用過礦務方面的官員，我看皇上比你們賢明多了，皇上敢嘗試，最不濟還有我張揚當冤大頭賠錢呢。”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祖宗律法，祖宗律法，還有你，叫張璁是吧？你就好好兒的幹你的禮儀不就行了嗎？入什麼內閣啊？我看還不如讓人家嚴嵩去呢，對吧嚴大人。”
嚴嵩十分尷尬，急忙擺手。
“二小公爺，莫要胡說。”
張揚依舊‘憤憤不平’。
“不是要解決辦法嗎？我就直接告訴你們，以後我張揚的鐵生鐵最高五文一斤，熟鐵最高十文一斤，如果時機成熟，我能把鐵賣到一文一斤，有了這個價格我就不信其他的礦還開的動，沒有了利潤他們還開個屁的礦。”
張璁氣的鬍子直抖。
“大言不慚，大言不慚，你張揚如果能把鐵價賣到一文，我張璁脫帽當眾道歉。”
脫帽道歉，普通人也就罷了，張璁如今可是閣老，這意思就是說我官不坐了，給你道歉。
張揚看著張璁揶揄道：“這可是你說的。”
夏言急忙攔住張璁。
“張大人莫要動怒，張揚你此言可算數？”
張揚道：“當然作數，怎麼？你不信？”
夏言還真不信，不說鐵礦多少錢，就說鐵制品，工部的一把鐵鍬四十文，市面上一把菜刀也要三十文，除去鐵匠的手工，一斤鐵的成本怎麼算都在十文以上，張揚竟然說鐵賣到一文一斤，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張揚，這裡可是太和殿可不能胡說。”
張揚撇嘴道。
“我還沒有無聊到那個地步，不信我們可以立軍令狀，五年內我要是能做到，你也摘帽子給我道歉。”
在張揚的理解，摘個帽子而已，可沒聯想到官不做了。
夏言尷尬的看著張揚，心道自己入閣以後的仕途寬廣的很，自己還想熬到首輔呢，如果不做官了，那不是損失慘重？
“張揚你莫要玩笑，如果你此話當真我倒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來和你立個契約，不如就用我家的五百畝良田如何？我剛好在東裡莊有五百畝地，如果你能辦到我把五百畝地贈送給你。”
張揚眼前一亮，東裡莊就在小楊莊隔壁，如果能夠得到五百畝地，這可是香的很啊。
“還是夏大人大方，不像某人就摘個帽子道歉，好，我答應了，我要是輸了，地肯定是不能給你，我給你一萬兩銀子吧。”
百官奇怪的看著張揚，這傢伙是傻子嗎？
張璁感覺自己很傻，自己賭上了自己的仕途結果卻不如夏言的五百畝地？
夏言搖頭道：“倘若我輸了，錢我是不要的，我只要你為今天的無理向百官道歉。”
張揚笑道：“行啊，別說道歉，跪下磕頭都行。”
張揚有信心五年內讓大明走上工業化，只要產量上去，礦產要是再被自己壟斷，價格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自己愛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
“好，那礦物總督的事兒我們自會向皇上請示，那麼接下來您這比武大會的事兒，我想你應該給百官一個交代吧？”
張揚心道，這個夏言果然不愧是名牌內閣首輔，這尼瑪和楊廷和那老頭子一個套路啊，先給個甜棗再給個巴掌。
“這個事兒嘛，你具體說的是哪一方面呢？我聽聽好改進一下。”
百官此時激動了，一人急忙站了出來。
“下官有本要奏，乃是三千秀才請願書。”
夏言早就知道，於是讓人呈上來，給張揚念了一遍，無外乎之乎者也說張揚有傷風化。
張揚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罵我吧？”
夏言等人無言以對，這就好比罵了半天人，結果對方根本就不知道。
夏言無奈只好道：“大家對你讓女子當眾跳舞的事兒意見很大，據說你給那些女子所做衣物皆衣不蔽體，實在是有傷風化。”
張揚點點頭。
“夏大人，我問你幾個問題。”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