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比例低於60%需等待一天才可閱讀, 感謝理解 虞璁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把這筆欠債記上。
等知聲堂建好了,就去讓陸大人巡講推廣。
老百姓看一看陸大人那麼挺拔的身子骨,比什麼廣告都重要。
話說回來,自從三道律令下來之後,張璁就急了, 連著來了三趟, 都被自己給擋了回去。
虞璁知道自己這麼先斬後奏確實有點險,但他也做好了打算。
若是張璁敢直接撂挑子起鬨, 自己就把他跟桂萼一起摘了,抄家衝公,再把目前還籍籍無名的夏言給抬上來。
開玩笑, 朕可是被劇透全程的男人。
張大人從前勞心勞力, 自然不會處以酷刑,但他如果敢違逆自己, 就直接打發回家去吧。
虞璁拖著下巴思忖, 眼神無波無瀾。
他並不如原主兇殘, 但是當皇帝連著幾個月, 腦子裡還是很明白一件事情。
現在的這個國家,是帝國主義封建專/制統治的時期。
君主專/制如果得不到捍衛,那只會上下失度,一片混亂。
哪怕自己沒有這個底氣,也得硬著頭皮做這個國家最至高無上的人。
任何人想要拉他走下神壇, 都只有一條死路。
——君主專/制,可以用個人意志駕馭國家權力,得到最大化的個人意願實現。
哪怕意願奔著聲色犬馬,也依然如此。
虞璁不是沒想過民主、議會制度之類的。
但在現在,在這一刻,他是唯一的穿越者。
與其說在知識儲備上高人一籌,他更強大的,在於對制度和概念的清晰。
只有自己握緊這塊玉璽,一步步的號令著這個國家走向正軌,用所有的物力人力,來促成大明國的輝煌無雙。
楊一清候在側殿,黃公公從殿中走來,示意他可以覲見了。
皇帝已恢復了端正的坐姿,輕抿著唇,示意他免禮賜座。
老人家心裡揣度著楊慎回京之後的冷遇,開口卻開始提內閣上報的各項事宜,語氣從容平淡,彷彿只是來例行公事的匯報情況而已。
皇上靜靜的聽他講完,突然開口道:“‘青樓斷紅粉之魂,白日照翠苔之骨’,這句話是誰寫的?”
楊一清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緩緩道:“回陛下,出自楊慎十二歲時寫的《弔古戰場文》。”
皇帝輕輕哦了一聲,沉默了許久,又開口道:“那,楊廷和是什麼時候進的宮?”
老頭兒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十二歲鄉試中舉,十九歲中進士,正德二年入閣。”
虞璁想了一會,又陷入了沉默中。
這楊家父子,政治上犯得糊塗與野心且不提,論年少時天賦的綻露,當真是令人無話可說。
雖然說楊一清存意再提攜楊慎兩句,該說不該說的一併講了,但這倒是提醒了他另一件事。
“楊大人,你說這天下,又該有多少的少年英才?”
國家正是用人的時候,且不說工商之學還沒有發展起來,等發展起來,那些天賦秉異的少年青年也該傷仲永了。
楊一清沒想到陛下能從楊慎拐彎到這個話題上,愣了下道:“臣……並不知道。”
“朕有個大膽的想法。”虞璁往前坐了坐,開口道:“可以出兩路試題,頒發給天下,無論性別年紀,都可以提筆作答。”
一路試題,自然是高等數學級別的數理題,能有才能和興趣研讀透的,想必在工部也能有不少助力。
一路策論,試題先敘述自己的實業治國論,讓他們根據已有的材料撰寫策論。
現代人的種種作弊方法,在這裡都沒有用。
只要自己出的題足夠難,哪怕當地的豪紳發動一切法子聚眾做題,都未必能得到正確答案。
再說了,等這些人被召到京城之後,他再考一次試,露狐狸尾巴的統統都揍完屁股再滾。
楊一清聽他一五一十的說完大概的說法,面上一片驚駭:“陛下,這科舉三年一次……”
“所以朕想新立奇舉。”虞璁淡定道:“科舉要改,但勢必得長遠打算,急不來,在這期間,不如發動全國,把寒門之子也給予早升的時間。”
他們可能並不瞭解工程學或者商業學,但朝廷什麼人都有,什麼書都有,足夠供他們深造學習。
現在的國家還沒有基礎的大學設定,經濟基礎也不足以支撐各地開設科學院和教育院,只能先想出這種招子,建立一個臨時的天才少年班。
但願徐渭同學能感覺到自己冥冥之中的召喚,趕緊麻溜的滾到京城來。
“皇上的意思是,將這些試卷封存後發到各鄉,再統一收回京城閱卷?”楊一清愣道。
“不錯,”虞璁點頭道:“數理題由工部尋人閱卷,政論閱卷交給徐階主管,整體招納新才之事交給楊閣老您,如何?”
楊一清面露笑意,點頭道:“如此打算,還算穩妥。”
“國庫再撥些銀兩發於驛站,所有通使都選京中從前光祿寺裡裁下的那些人。”虞璁解釋道:“朕擔心有豪紳欺壓民眾,搶奪答案或者威壓串通,所以這四處收卷交卷者,最好都是宮裡出去的人。”
“內閣自然會再三擇定人選,並定奪監督法令,”楊一清作揖道:“待數百人從各路入京,恐怕得到來年春天了。”
“不急。”虞璁笑道:“一年朕也肯等。”
現在沒錢打仗,他也沒閒錢養太多人,等國家經濟發展起來之後,再開一路新卷,招納行軍打仗的天才。
中國現在雖然還沒有十幾億的人口,但與其他國家相比,也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皇帝吩咐黃錦端水果點心過來,又下座同楊大人邊吃邊聊了會兒,突然腦袋一拍,感覺哪兒不對勁。
這做題做一道,容錯率太小了。
要麼不出,要麼就出一套。
“一整套?全考數論?”楊一清皺眉道:“陛下,這些人只懂數論,不通聖賢,未必是為官的材料啊。”
“並不是召來做官,而是招來做學問。”虞璁解釋道:“楊大人,你看這醫藥典數、工程數理,學問都大著呢,光研究孔孟那幾萬字的道德文章,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可對?”
楊一清愣了半天,頗有點不知道如何反駁。
這四書五經的正統性,確實不能動搖。
可皇上提的那些,若真說學問,還確實有些彎彎繞繞在裡面。
“當官是一回事,當官是要請人來治理國家,”虞璁笑著給他斟了一杯茶,從容道:“這些做學問的,雖然不一定能參與政務,但同樣能為國家效力。”
他只盼著能翻出幾個高能人物出來,到時候不管其他人如何阻攔,自己都得捧著他們上位。
當然,如果徐文長跟楊慎似的死腦筋,那就留著單純做學問好了……
待楊大人聽清要求,回內閣草擬通告之後,皇上一個人自酌自飲,對著一大桌子菜吃完了兩碗飯。
最近忙得跟小蜜蜂似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他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寢殿,突然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這地上怎麼跪了個人啊。
一個披散著長髮的白衣少年,正跪在他進門必經之處,聽到腳步聲時緩緩抬起頭來,眸中水光瀲灩。
他生的櫻唇玉肌,長髮順滑生光,就連瞳眸都好看的宛如墨玉。
虞璁在看清他秀麗的五官時愣了半天,心想這貨比老子都好看啊,今天是玩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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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錦一臉誠惶誠恐的跟在旁邊,打量著皇上的臉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張大人擔憂您孤寂一人,便尋了個家世清白的孩子來陪著您。”
虞璁機械性的扭頭,咬牙道:“陪——朕?”
這大明國的女人們被鉛藥荼毒了多少年,能生出健康聰明的孩子都是老天保佑啊。
后妃們面面相覷,可誰都不敢反抗皇上,只有陳皇後大著膽子道:“皇上可是覺著,這妝容不夠得體?”
虞璁笑的溫和,扯了個由頭道:“這鉛粉把人畫的有幾分鬼魅的陰森感,朕還是喜歡素顏的自然清新。”
“愛妃們原本就天姿國色,沒必要往臉上糊這些東西。”
這萬事沒有皇上的一句話重,一聽他表態喜歡素顏,順妃當即就接過帕子,開始裡裡外外的淨臉。
古代妝容簡單,也沒有眼線睫毛膏之類的麻煩物事,不出一會兒,在場的所有后妃都煥然一新,露出質樸的本來面孔。
到底是精挑細選進來的美人兒,這卸了妝以後,肌膚一個個都透著淡淡的光澤,將從前的那層慘白除去,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這原主今年才滿二十一,后妃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個個稚氣未脫,還都是些懵懂的少女。
皇后雖然動作遲疑了些,還是照辦不誤,只是表情略有些失落。
“這不施粉黛,反而更漂亮了幾分。”虞璁滿意道:“回頭叮囑各個宮人婢女,宮中不得再用鉛粉敷臉,一律從簡自然為宜。”
若是有意護膚,大可以用米漿、牛奶、蜂蜜之類的東西,鉛粉得回頭想個法子,大範圍的禁掉。
“皇上平日忙於政務,都沒空瞧瞧孩子們。”順妃柔婉道:“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把皇子們抱過來?”
一歲前後的孩子,大概都會走路了吧。
按照陸炳之前的解釋,這小孩兒們在幼年的時候,都是跟著母妃們生活長大。
一想到這兒,虞璁下意識地開始腦補各種宮鬥經典鏡頭了。
後宮們的女人閒著沒事幹,還成天巴望著皇上來同她們作伴,在深宮中一個人寂寞的呆這麼多年,想不憋壞都難。
眼下自己不可能再臨幸誰,日後也不會有新的皇子誕生,可這十來個女人裡但凡有一個作妖的,都有可能禍害到自己的四個孩子。
“不必抱過來。”虞璁抬手道:“諸位愛妃,隨朕去各宮裡散散步,曬曬太陽吧。”
現在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既沒有寒風刺骨,陽光也挺暖和。
一眾宮妃得了皇上的幾句誇獎,都露出一派歡喜的神情,極其恭順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如果能隨便下令的話,他倒想把五禽戲都在宮裡推廣開來,讓這幫姑娘們多運動運動才好。
林黛玉那樣的大家閨秀,成天活動量少,又心情鬱結,若是放在現代讀書,跟著初中高中天天做一套雛鷹起飛廣播體操,肯定吃嘛嘛兒香,睡的賊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