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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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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那邊不許大明水師的船隊過去,一旦試圖往前行駛,就用大炮轟擊。所以陳坐上了徐海那邊派來的小船,隻身一人以表誠意,而他一上船,就被雙手綁縛起來,七八雙大手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確信是的確沒有任何夾帶,才帶著他駛入了徐海的船隊之中。

陳被推上大船,果然是當初在廣東海面上見到的那艘能跑馬的大船,而且比那一次所見多了守備寨柵,三四百人在船上連聲歡呼,因為徐海剛剛下令平分從福建劫掠來的金銀,甲板上平攤了二三十箱子的金珠寶貝財帛,就當場賞賜眾小頭目並眾多小嘍羅。

賞賜完了還椎牛宰馬,辦筵宴慶會,陳見那庖廚刀法利落,做的牛肉煲十分地道,就問他要一碗湯來喝。這廚子見他真敢討要,盛了一碗湯來,卻故意倒在地上,引得大小海盜放聲取笑,肆意辱罵。

陳見他們如此放肆倒也不惱,心知徐海是故意要折辱他的,只笑了一下:“……可惜了這麼好的牛肉煲。”

不過他心裡倒是有點後悔,怎麼來的時候沒有好好吃一頓,現在還真有點餓肚子了。

當然大塊分金銀,大口吃肉之後還沒完,這群海盜們整點倉廒,修理寨柵,將軍器取出來,什麼槍、刀、弓、箭,都安排起來,在船上廝殺演練,一個個都是鐵打的漢子一般,那叫一個打熬筋骨。

陳坐在船上看得津津有味,卻不知道徐海那裡也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如此自若,倒摸不著頭腦:“好一個氣定神閒,胸有成竹!”

說著便咬牙切齒道:“我看他是故作姿態!”

“大哥,那胡宗憲根本不是真心要和咱們談的!”他的副手辛五郎叫囂道:“要不然怎麼會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這不是笑話咱們,在他眼裡也跟那黃毛小子一樣嗎!”

見到陳的人應該都是這個想法,因為陳的確是太年輕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也不是虛的,不少人都覺得胡宗憲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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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就是想要拖延,他的軍隊被王直纏住了,這是最好的時機大哥,咱們還跟他們廢話什麼,”辛五郎磨刀霍霍:“殺進淞滬,把大明官軍殺個片甲不留!”

徐海還沒說話,右手旁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卻哼了一聲,道:“你知道什麼?我們素來以為官軍怯敵畏戰,而且戰力低下,只能守城,在其它戰場上,全都是一敗塗地但你看看這一次,他們把百姓趕走了,在淞滬堂堂正正進行野戰,面對王直的軍隊,還略勝一籌,這說明什麼?”

徐海心中也是一動,就聽這老頭道:“這說明官軍的戰力不弱,他們也無所顧忌了,百姓都走了,他們可以放開手腳了。王直的軍隊一半都是真倭,還有重槍重炮,這樣都打不過官軍,咱們能打得過?”

辛五郎明顯並不服氣,還要再說,卻被徐海制止:“東叔說的對,要重新估量估量官軍力量,聽說這個胡宗憲向來狡猾奸詐,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手?”

他一揮手:“把人給我帶上來!”

陳被推搡著進入了徐海的艙室之內,艙裡艙外光線強度不一,陳眯著眼睛一會兒才睜開,睜開一看人,不由得咧嘴想笑。

只因為這個徐海跟他想象中的模樣不一樣,他也不是衣冠楚楚打扮,也不是倭寇模樣,倒是披著虎皮,一副山大王的樣子,而且他還是個禿頭,頭上還有戒巴,這是因為他曾經做過和尚然而和尚不做了,做了海盜之後卻沒有蓄頭髮,估計是習慣了腦門涼颼颼不抗風,但是卻蓄了一臉絡腮鬍,看著簡直是不倫不類,倒像是魯智深和沙和尚的結合體。

陳在打量徐海的時候,徐海也在打量他,只見這個小夥子遠看單薄瘦弱,近看其實還是有些肌肉筋骨的,他神色沉靜,不卑不亢,似乎真的負命而來

“在下大明蘇松總官兵、右僉都御史胡宗憲使者陳,奉命而來。”陳道。

徐海凶神惡煞道:“大明與我仇深如海,如今卻主動派人來見我,能有什麼好事嗎?”

徐海這一幫蛇鼠便在座中叫囂道:“沒有好事!”

陳只見這偌大的船艙之中,除了當中正坐的徐海,以及左右分坐的兩人,就是這下首一百來張座椅了,竟坐得滿滿當當,讓陳恍惚以為自己來到了梁山泊聚義廳中。果然徐海到現在的經營模式還是拉人入夥、按資排輩,所以到現在還是個山大王,哦不,是個海大王,不過他既然自稱“天差平海大將軍”,陳不介意滿足一下他。

“確如大將軍所說,這一場戰爭打起來,不論對官軍還是對王直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陳就道:“但對將軍您,確是好事啊。”

“對我是好事?”徐海哈哈獰笑道:“我揮師幫王直一把,把你們官軍打得潰不成軍落荒而逃,從此以後再沒有力氣對付我了,這的確是好事!”

眾人也跟著放聲狂笑起來,陳等他們笑完了才道:“請大將軍明鑑,官軍是可以被殺敗,也可以潰不成軍落荒而逃,但要說再無力氣捲土重來了,是不可能的。”

偌大的船艙又靜了一瞬,那大笑的聲音無疑小了許多。

“好教將軍知道,這次淞滬之戰,胡總兵投入了三萬兵力,”陳不緊不慢道:“只不過徵調了一些沿海衛所官兵,和廣西狼兵五千人罷了,這和陳兵在大明九邊的三十萬軍隊比起來如何?和京營二十萬比起來如何?其實大明的心腹大患在北方,這是朝野上下的共識,至於東南沿海的倭患,朝廷認為不過是癬疥之疾罷了,所以也並沒有派大軍壓境,只依靠都司兵馬……而如果這一次官兵失利了,大概是會給朝廷一些震動的,這樣他們就會認真考慮一下東南的事情,然後派一些……正規一點的軍隊來,到時候希望大將軍也能底氣十足,殺得官軍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當然陳說的並不是真話,所謂嘉靖一朝,南倭北虜,南倭甚至比北虜還讓人憂心,因為倭寇威脅的是東南腹心之地,不論是對民生、對經濟都是大創傷,嘉靖帝如果不重視倭寇,又如何設江南總督、蘇松總兵,還允許設團練呢?

這話說座中只剩下嗡嗡的議論聲,而徐海右手邊的老頭就冷冷道:“這話說得好大,看來朝廷是一直從未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在東南所作所為,不過是搔其皮毛罷了……既然諸公都是這麼想,我們倒是不介意再給他們一點觸痛。”

陳就呵呵道:“好比蚊蟲吸血,若惹人注意,激人之怒了,便是它滅亡之時。”

徐海就好比一大蚊子,整天嗡嗡不絕,環繞耳邊,還在人身上吸血偷食,叮上幾個包,人也懶得計較,畢竟人也是個窮人,要撲滅這蚊子吧,還得開燈、買扇子或者蚊香什麼的,窮人身上就那麼幾塊錢,還暫時捨不得花,於是就用手揮一揮,趕一趕,也就罷了。

不過要是這蚊子貪婪吸血沒有窮盡,把人叮咬地是滿頭滿臉都是包,那人忍無可忍,自然是不惜一切要撲滅這蚊子的,到時候別說蚊香扇子,就是滅蚊器也捨得買。

這下算是激怒了這群倭寇,他們大呼小叫著,要徐海把人當場油烹了。

徐海雖然不說話,手中卻拿起了一個金盃,轉來轉去,一雙銅環似的大眼睛也一直覷著陳的神色。

陳心道這個傻叉不僅是水滸看多了,三國也沒有放過,怎麼還要摔杯為號嗎?對付一個人還摔杯為號,這滿座的人都是擺設嗎?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群人都樂得看一出刀斧手從甲帳之中躍出,揮動大刀砍人的好戲,像鴻門宴和甘露寺本該有的劇情要是知道的話,他還要多罵幾句傻叉。

陳就整整衣冠,決定給這群只能看得懂戲文且以為戲文裡演的就是真實的大老粗們上一點文化課。

“看到將軍手上的金盃,”陳緩緩道:“讓小人我想起一個故事。”

徐海神色一動:“什麼故事?”

陳緩緩講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是,並非是鴻門宴或者甘露寺的故事,而是一個在座所有人都沒有聽過的故事。

說的是本朝太祖皇帝,有一天用金盃乘了美酒,賜予戶部尚書茹太素,告訴他“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意思是你今天還有酒喝,但是總有一天會死在我手裡。後來這位大臣果然因事連坐而死。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東似乎有所警覺,他畢竟是個有文化的人,跟這一幫大老粗還是有區別的,不過他對這個故事的體悟也稀裡糊塗不明所以,要陳說就是因為跟這幫沒文化的人在一起久了,他的文化水平也被拉低了。

“……其實小人的意思很簡單,”陳就道:“說出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如果做不到,就沒必要進行暗示了。”

徐海訕訕地放下了金盃,卻又忽然反應過來,怒視著他:“你是以為本將軍不敢殺你嗎?”

“將軍自然是想殺就殺,我赤手空拳又孤家寡人,自然任將軍處置。”陳道:“不過在殺我之前,還是請將軍聽一聽小人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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