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能裝呀,物證都在這了,還感覺自己很無辜?”
張小川笑著對他說。
一開始的男人很慌張,但到後來也放鬆下來,這是低聲說道:
“清者自清。”
“好一個清者自清,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洗白。”
張小川頭一次這麼有底氣過。
一層確實有一個小型警察局,面積不大,這也是他在地圖中發現的。
他招呼其餘四個人先出去看著,自己一個人審他就夠了。
本來他以為這裡應該跟現代一樣,沒有絕對的證據前,是不能對犯人動手動腦的,但這不同啊,刑具都給他備好了。
“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你只需要城實回答就夠了。”
“第一個,你跟老奶奶之間有什麼愁?”
“沒愁,老奶奶跟我的關係很好,她的女兒在我們班學習繪畫,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天。”
“什麼?小畫的老師?”
張小川沒想到小畫的老師竟然是他,既然他們之間關係很好,就沒有殺人的動機呀。
“好,我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你的刀到底是哪來的?”
“撿的。”
“我TM跟你正經說話呢,不聽是吧。”
張小川拿起一旁的刑具,想先嚇唬他。
“撿的就是撿的。”
“好,我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給奶奶打電話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給小畫奶奶打過電話。”
“在別放屁了,你的手機我已經查過了,不是你打的,難不成是我打的。”
張小川想拿旁邊的皮鞭抽他,但理智告訴他,還不行。
“老實在這呆著吧,在你不承認之前,就一直呆在這裡,直到你承認為止。”
張小川將門關上,一個人走了出去。
“叮……”
手機微信群中發來資訊:
【1:一條額外線索。】
【2:空。】
“這選項變得這麼低階了,直接給我來個空,那我肯定要額外線索呀。”
他點選了按鈕一,只見黑色頭像給他發來一串文字:動物能看見人所看不到的生物,例如:鬼。
他突然想到早上的那只泰迪,他瘋狂地朝自己吼叫,難不成說我不是人?可笑。
他將手機放回,覺得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從口袋中掏出銀針。
“只要用這個扎一下兇手,任務就完成了吧。”
他將門推到一半,身後突然有人在叫他。
“長官,驗屍報告出來了,你看看。”
小胖將報告放在張小川手上,這時的張小川真不想看這東西,因為他覺得沒這個必要。
但出於好奇心,他還是開啟看了。
“這……死於爪傷?”
那跟匕首壓根沒關係?
這時的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一切,如果面前的男人不是兇手,那兇手到底是誰?
他快要被這些逼瘋了。
“你在幹什麼?我知道是誰殺害的奶奶了。”
這時,張小川的身後突然傳來小畫的聲音。
“小畫?你知道殺害奶奶的兇手?”
“對。”
“是誰?”
小畫無疑是他陰影中的一束光,他只能選擇相信。
“就是裡面的那個男人,我親眼看見他打電話給奶奶,人也是他殺的。”
小畫的語氣逐漸變得瘋狂。
這時的張小川猶豫了,他發現裡面的男人已經睡著了,現在只要將這個銀針扎在他的身上,這一切就結束了。
他將口袋中的銀針取出,最後……刺在了身後小畫的身上。
“你……噗!”
小畫吐出一大攤鮮血,十分不解地看著他。
“很疑惑嗎?”
“小畫,你就是兇手不是嗎?”
張小川突然笑出了聲,其實他早該想到。
【線索一:之前奶奶說過,小畫被繪畫當作自己的生命,甚至比生命還重要,但是小川完全沒有感受到,小畫被誘人的零食吸引,這放在任何一個孩子身上都是正常的,但唯獨放在小畫身上不正常。】
【線索二:一個四歲半的女孩,長期受奶奶封建思想的教育,會知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線索三:他發現奶奶死的時候表情很安詳,一開始的他並不能夠理解,但後來他懂了,因為這是奶奶最信任的人,就連死,她也沒有任何驚恐。】
【線索四:一開始他點選驗屍的按鈕,小畫看向自己的眼神是痛恨,她這裡痛恨的不是沒有讓奶奶入土為安,而是痛恨他為什麼要驗屍,如果不驗屍,他也不會知道真正的死因是什麼,這一切也只不過是個巧合。】
【線索五:還記得當時沒有完成的那幅畫,畫上小女孩的嘴角是在笑,但那種笑卻跟第一張完全不同,當時覺得那種眼神很怪異,現在想來,那抹怪異竟是殺意。】
【線索六:動物能看見人所看不到的東西,例如鬼,當時小泰迪是對著自己的方向叫,這沒錯,但它叫的不是我,而是身後的你,你早已不是小畫,我說的對嗎?】
“沒想到,你早就發現了。”
“沒錯,我不是小畫,真正的小畫已經死了,你也不用狠我,她是自己跳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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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本是一個即將轉世的鬼魂,但碰巧遇見從天而落的小畫,當時她已經沒有氣息了,我從她最後殘留的氣息中體會到了遺憾,我想幫這個小女孩完成她的遺憾,那就是繼續照顧奶奶。
“那你為什麼要殺掉她?”
張小川將最後的疑問提出。
“殺掉她?其實不是這樣,我真正想殺的人是你。”
“那個電話是我打的,但當時我的原話是,奶奶,我找小川哥哥有事,能叫她來一下繪畫館嗎?奶奶當時說的是好呀。”
可最後來的卻不是你,是奶奶自己,她對我說:“謝謝你,但小畫想奶奶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殺了她。
小川的眼眶變得溼潤,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奶奶是為了保護自己,即便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隨後,小畫伴隨著一攤血跡,徹底消失了。
張小川終於明白了夢裡的那句話:
“救奶奶……救奶奶,遠離她!”
也許小畫最大的願望是讓奶奶堅強的活著,可奶奶想小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