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借刀
“你們還敢說小師妹不是你殺的，小師妹都已經摔得面目全非了，你們還要殘忍地陷害她、指責她！”
衝在前面的又是弟子甲，謝小跡往前一步，發覺這個小弟子還真是古怪。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為汪大小姐定罪，若他沒有及時到來，他可能真會趁著汪大小姐內疚之時對她下手。
他有必要注意一下這位小弟子了。
還有另一個人，也引起了謝小跡的懷疑。
明上智阻止住衝動的小弟子，“謝大俠和西門夫人是什麼人，若事情真是他們做的，斷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有什麼事，自當由師父發落！”
“可是三師兄，小師妹她……就這麼白死嗎？”
“怎麼會白死？若人真是她所殺，整個華山，傾盡全力，也必要他們給個說法。”
聽了這話，激動的小弟子才按捺住要和汪大小姐拼命的衝動。
和其他弟子小心地將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骨弄到了崖上，抬到了華山龍陽掌門的面前。
當龍掌門得知那個被白布蓋住的人，就是他的寶貝女兒時，心中大慟。幾個踉蹌，人都站不穩。
“你們說，這是珠兒？”
“掌門，請你為小師妹做主，小師妹就是被那個女人給害死的——”弟子甲名叫杜森，那麼大一個男人，因為傷心當眾抹起淚來。
“西門夫人，這真的是你做的？”龍陽掌門痛心疾首，可這些小輩都是很寬容的孩子，他想不到有什麼事，會讓她對他的珠兒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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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掌門，我……”
“龍掌門，我知道龍小姐的事讓你很傷心，但在這之前，還請你聽聽事情的來龍去脈。”謝小跡掏出了汪玲給他的那張紙條，然後將那根斷繩一併交給了龍掌門。
龍掌門貴為一派掌門，並不是不講道理和不辨是非之人。只是這一次，受害的人終歸是他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做到真正的處罰分明？
何況他的女兒死得那麼慘，看一眼就讓人痛徹心扉。
謝小跡必須承認，若這具屍首是假的，那背後之人的算計還真是深。
不管是誰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下場，都會失去理智的。
“你說小女要殺你？”
“龍掌門，我並非要為自己爭辯，我之所以出現在那小樹林，確實是令千金約我出來的。我去之後，她便對我施以偷襲。我服過千年神泉，迷煙對我並沒有效果，她反而被我制住了……我本想將她交給龍掌門發落，可我……因為一時任性，就將令千金吊在了懸崖上。我本想著懲戒她一下，很快就將她放下來。可就在我要將她放下來時，繩子忽然斷了。這繩子是武林人特製的捆龍繩，一般情況根本就斷不了的……”
“西門夫人，你說小女對你偷襲的手段是放迷煙？”
“正是。”
“這不可能，小女知道迷煙對飄雪山莊的人根本就不起作用，她既然要殺你，就不可能用一種明擺著就不會成功的方式。”
“……”汪玲震驚，這一點她確實沒有想到。
“那會不會是龍小姐忘了？龍掌門不知道，龍小姐再次見到汪大小姐的時候，可是忘了她是誰。”
“這更不可能，在她見過你們的那一天，還回來告訴我她可能說了一些讓謝大俠不高興的話。而西門夫人，因為偷聽她說話，令她很生氣，她甚至和她大打出手。她想，你很有可能不會把她當成朋友了。”
這句話一出，不但是汪大小姐，就是謝小跡臉色也變了。
他不明白龍珍珠為何連這些話都和龍掌門說，究竟是龍小姐自己說的，還是……
最關鍵的是，這句話是在暗示他，龍珍珠是他的朋友，他不能幫著一位朋友就對另一位朋友漠不關心。如今龍小姐躺在了這裡，他不幫她討回公道就罷了，難道還要維護那個推她下去的人？
而謝小跡，也會被人誤認為是小肚雞腸之人。只因為龍小姐說了幾句讓他難堪的話，他就百般為朋友開脫，棄龍小姐於不顧，實在算不得大俠。
“龍掌門，這些都是龍小姐親口告訴你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掌門還會說謊不成？”明上智也怒了，他最尊敬的人便是掌門，不管他們和掌門什麼關係，也不能任由他們這麼質疑掌門。
龍掌門伸出手，阻止了衝動的明上智。
“謝小跡，西門夫人，你們是瞭解老夫的，你們認為，老夫在這種時候有必要對你們說謊嗎？”
“龍掌門抱歉，並非我們不信任你，而是龍小姐最近的狀態很是令人疑惑。事實上，汪大小姐懷疑龍小姐中了武林失傳已久的高超攝魂術，她……”
“謝小跡！為了幫你的朋友開脫，你還要將我們師妹抹黑到什麼地步？她人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肯放過她？什麼武林大俠，我呸！”
杜森撲過來，要和謝小跡拼命，謝小跡搖搖頭，點住了杜森的穴道。
“謝小跡，你……”
“你們也說了，這個人面目全非，無法辨認，你們從何判定他們就是你的小師妹？”
“西門夫人親口所說，她看著小師妹掉下了懸崖……”
“懸崖之上，根本就看不到崖底。這根繩索明明就是被暗器所斷，憑這個完全就能說明當時現場還有一個人。他瞅準了時機，不但害了龍小姐，還要借刀殺人。我更擔心的是，對方的目的不止於此，他是為了要引起兩幫紛爭。”
龍陽掌門立即便明白了，他們要汪大小姐還回公道，那無論是汪家寨還是飄雪山莊，都斷然不會把女兒交給他們處置。鬧到後來，不只是三派的矛盾，還有可能將整個武林都卷進去。
龍陽掌門心繫整個武林，幾年前那場江湖浩劫，眾人還記憶猶新。
他們誰都不想，再次掀起武林紛爭。
“掌門！要是就這麼放過他們，武林上人都會說我們怕了他們！何況，小師妹就這麼死了嗎？！”杜森怒吼。
“龍掌門，我知道要這樣勸服你很難，我在懸崖邊還發現了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