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清回到幽冥澗卻不見那女鬼的身影。
突然他感覺自己腳腕被什麼東西給纏上,徐玄清低頭一看。
嘶!
地面上的一小團黑色的液體不知何時幻化成手掌的形狀緊緊的攥住他的腳脖,還散發出森森的陰氣,觸感之冰,簡直就像是被無數冰針不斷的扎著,被觸碰到的皮膚泛起青紫。
徐玄青忍不住痛呼出聲,眉頭緊皺,不知道該怎麼辦。
早知道不自己一個人來了!
他在心中後悔道。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那尖銳的痛感正從腳脖處一直往上蔓延。
徐玄清不知道為何心中有種預感,如果自己在不掙脫開,自己很快即使不被凍死也會先被痛死。
他用力的抬腳,想把腿從那黑手中拔出來,那黑手似乎得知他的想法一般,徐玄清越用力那黑手也隨著更加用力,攥緊他的腳脖。
徐玄清半歪著身子拽住洞壁上粗壯的比嬰兒手臂還要粗上幾分的藤脈,想藉助外力將腿拔出。
但是沒用!
“啊!”那黑手力道不斷加大,徐玄清感覺自己的腳骨都要被它捏碎了似的,痛的腦門滲出密密的冷汗,不由得咬緊了牙關,不敢再使勁,靜靜的站定那裡。
怎麼辦?
怎麼辦?
死亡的恐懼蔓延在徐玄清的心頭,愈發的強烈。“砰砰”跳動的心臟聲充斥著他的耳膜,腳下傳來的劇痛感不斷的刺痛著他的神經。
渾身的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變成了半透明狀態貼黏在徐玄青的身體上,頭髮也被汗水浸的粘膩,伏貼在他的額頭上,看上去很是狼狽。
強烈的恐懼之下,確使徐玄青的腦子格外的冷靜了下來。
到底是誰!是誰想置他於死地?他想不明白心中滿是疑惑。
徐玄青見硬的不行,於是冷靜下來嘗試和這只黑手溝通。
“你是什麼人?不,你是什麼鬼?為什麼要害我?”
徐玄青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
十幾秒過去了,徐玄青努力捕獲著每一絲細小的聲音,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十幾秒其實很短暫,但徐玄青卻覺得度秒如分!
“我們可以聊聊嗎?”
沒有等到回覆的徐玄青忍痛又問了一句。
但回應他的只有無邊的黑暗和詭異的寧靜。
怎麼回事?他難道不會說話嗎。
他漸漸察覺到自己已經感受不到左腿的存在,低頭看去,那情景讓徐玄青大驚失色!
之間那黑手越來越往上蔓延,已經從原本的腳脖直奔到了自己的膝蓋處!而膝蓋下方的腿已經變成了冰雕!
如果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他估計會被這只黑手纏住,整個人都會變成一座冰雕!
這個想法閃過徐玄青的腦海,讓他毛骨悚然。
自己要死了嗎。
就這麼死了嗎。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徐玄青心中升起一股恐懼感,對死亡的恐懼感,以及自己無法改變事實的無力感。
那黑手吞噬速度越來越快,過不多會以及纏繞在徐玄青的脖間。
“咳...咳...!”
被纏繞住脖子的徐玄青因為氧氣不足滿臉漲紅,頭腦昏沉沉的,本能性的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眼前一暗,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
白天。
徐玄青緩緩睜開了雙眼,雙手撐床準備坐起來。但他剛有一些動作大腦一陣鈍痛襲來,痛的徐玄青渾身冷汗,不敢再動。
怎麼回事?徐玄青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這是哪兒?
徐玄青苦苦回想,但腦中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叫做“徐玄青”。
索性直接不想了,閉著眼睛養神,緩了好久,等腦中的要痛死人的鈍痛感消失的七七八八,才再次嘗試起身。
徐玄青坐在床上,觀察著周身的環境,一間白色的屋子,狹小的空間擁擠著四張床位,但都空著,而自己身上穿著一套病號服。
這是醫院?
我在醫院幹嘛?
我怎麼了?
正當徐玄青滿肚子疑惑的時候,門開啟了,一個護士拿著單子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你醒了,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沒有,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徐玄青動了動身子沒有什麼不適,如實回答道。
“嗯...”護士皺了皺眉冥思了一會:“我也不清楚,估計是驚嚇過度導致失憶了。你被人送來醫院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皮肉傷。”
“失憶是暫時性的嗎?”徐玄青好奇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可能是暫時的可能是永久的。你可以現在醫院多休息幾天觀察一下。”
“好的,謝謝。”也就是說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啥咯?
徐玄青目送護士離開了房間,門又重新緊閉上。白森森的房間莫名讓他有種不舒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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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下床洗把臉出去溜達一圈,這房間讓他感覺很壓抑,實在是不想多呆。
徐玄青下了床,開啟水龍頭,用手捧了一把水,洗著臉。
忽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進他的鼻腔,徐玄青慌忙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水,抬頭看去。
水龍頭原本冒出的清冽的水此刻變成血紅色,猩紅猩紅的染紅了水池,而他的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
徐玄青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從心底升出的恐懼,肌肉緊縮渾身輕顫。
血水不斷的從水龍頭冒出,“咕嚕咕嚕”發出詭異的聲音,這讓徐玄青泛起一陣冷意。
得跑!
徐玄青內心想著,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彷彿被定住了。
“額...額。”
張嘴呼救“救命”兩個字卻卡在脖子裡怎麼也喊不出,只能發出奇怪微弱的單音。
遇見鬼了?!
徐玄青心中恐慌道。
“啪。”這時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就在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也隨著門聲消失不見。清澈的水流徐徐流淌,自己的手上沾著透明的水珠。
一切,彷彿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哈哈,老張你這身體怕是很快就能出院了。”
“借您吉言咯。呵呵。”
“喲,咱們的那個新床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