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苦著臉求饒道:“三位大爺，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說啊！”
“得了吧，有什麼不能說的？還不是嫌棄我們給的錢少了？就你們這把戲，我見得多了去了！”
老譚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一臉不屑道。
然而總經理就是一副怎麼也不能說的表情，一直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
我和小李雖然心裡很急，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眼巴巴地在這兒乾站著，像個猴子一樣抓耳撓腮。
不過老譚就沒有我們這麼好的脾氣了，他直接“啪”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酒瓶子都震倒在地。
他這一動靜，把我，小李和總經理都嚇了一跳。
我怎麼也沒想到老譚還有真麼大的力氣！
老譚似乎也覺得有點不符合他平時的表現，於是故意裝出一副吃痛的表情，齜牙咧嘴地捂著手直呼痛。
小李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令人玩味，說不清是什麼表情。
“哎呀我的大爺啊！我都說了，這事兒不能說，你們就不要逼我了！”總經理這時候又開口了，語氣十分堅決。
老譚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髒兮兮的手機，開啟相簿給總經理看。
一邊給總經理看，老譚一邊說話道:“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個人的下場，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是誰，難保你的下場不會比這個人更慘！”
手機螢幕裡是芒山山腳下那兩個死了的人。渾身青腫，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被蠱蟲啃噬的孔洞和傷口，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得到慘白慘白的骨頭，讓人著實瘮得慌。
如果不是最近看多了這樣的屍體，我恐怕也會被嚇一跳。
果然，總經理看著手機裡一張張的照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牙關不停地打顫。
看的出來，這個天使夜總會的總經理已經開始動搖了，但是還需要一點點的推動力。
我被老譚這一舉動虎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老譚真有一套，不去做刑警真是可惜了。
不過一想到刑警，我的表情也是讓老譚捉摸不定起來。
這時候，老譚對著我和老李低聲嘿嘿一笑，然後繼續威逼利誘道:“你要知道，這事兒總有一天會曝光的，到時候你的小命……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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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兒，老譚刻意停了一下，看了看總經理臉上的表情。總經理的眼神已經開始飄忽不定，嘴唇也是緊緊閉了起來，看樣子是在考慮了。
“而且，等到事情曝光，你肯定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就算是這件事就這麼沉下去了，但是你知道的東西肯定不會太少，你覺得那位會安心得讓一顆定時炸彈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嗎？”
“不可能的！他只會讓這個定時炸彈完全的消失，才會安心！所以——”
老譚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總經理一臉冷漠地淡淡道:“生死掌握在你手中，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說完，老譚對我們做了個手勢，然後原本臉上的正氣一掃而光，又恢復了原本的猥瑣之色，讓我久久無語。
“還愣著幹嘛？走啊！”老譚對我們做了個走的手勢，然後抬腿就要往外走。
“誒誒誒，走什麼呀？咱什麼都沒問出來呢！就這麼走了，豈不是白跑一趟？”
看他真要走，我趕緊一把拉住他不讓他走。
老譚用像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就像我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我趕緊打斷了他，讓他趕緊說。
“你不會是豬腦子吧？”良久，老譚說出一句讓我暴走的話來。
“你才豬腦子呢！”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你看啊，我剛剛嚇唬了他，然後又給他了一個解決方案。現在我假裝要走，他肯定會把我叫住，你信不信？”
老譚說完這番話，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但是在我看來還是個猥瑣的笑容。
“行行行，算你厲害！你不去幹刑偵還真是屈才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
但是老譚聽了我的話確實臉色略微一變，變得有些僵硬，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看他這個樣子，我知道可能我說中了些什麼東西。所以我只能化解尷尬道:
“開個玩笑嘛！別當真啊！”
老譚臉色訕訕地說道:“好說，好說！”然後看了看總經理，就要走。
就在這個時候，癱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的總經理一陣臉色變換之下，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