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團的么蛾子在追趕我們呢,他是想被么蛾子帶回去當“媳婦”了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了當地將他拽走。
“可以了。”跑著跑著,大叔突然停下來,大叫一聲。
於是我也跟著大叔停下來。插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過顯然比大總管好多了。他好像呼吸都不能呼吸了,手掐住脖子,臉也悶青悶青的。
我回頭一看,後面的么蛾子沒有了。
今天不宜出行啊。去哪都能遇到蟲子。
“你看。”我還在氣喘吁吁,大叔就已經面色平靜,指著面前的牆壁,淡淡說著。
“我們需要開啟這扇門,然後就能走進去了。”
我順著大叔視線看去,發現面前僅有一堵牆,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門。
“哪來的門。”我走上前,仔細地摸了摸,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
一般石壁門的開啟需要機關的控制。但是大叔指的方向並沒有機關。
“這是一扇石壁門,只是開啟需要鑰匙罷了。”
大叔依舊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活蹦亂跳的我,然後淡淡解釋著。
真不知道大叔這些年怎麼過來的,活的那麼平靜,人生一點趣味都沒有。
“這鑰匙在哪?”我抬了抬眼皮,反問道。
“在這。”大叔指著石壁上的一個裂痕肯定地說著。
他目光炯炯,已經十分肯定他自己的想法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發現了一個像箭頭一樣的裂痕。
這完好無損的石壁上就只有這個略有破損的裂痕。而且這裂痕的紋路和旁邊的石壁是一樣的。
彷彿這石壁有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
“這是鑰匙。”我疑惑地看著大叔,手不自覺地摸了上去。
“別碰。”大叔伸出手,驚恐地看著我,急忙阻止我手的行動。
只是我的速度過快,他的手只是碰到我的手臂。而我的兩根手指已經安放在了裂痕上面。
“嗖。”
“啊。”
一支利箭恰好射在了大總管身後。他毫無察覺。本來在旁邊看戲的他,莫名其妙就被這箭射了。
我感覺他死的不清不白。
“沒事吧。”我急忙跑到他旁邊,蹲下去檢查他的身體。
這傷口有些大,血也在不停地噴出來。
大總管看到他自己流了這麼多血,大吃一驚,捂住傷口,哭著臉驚叫著:“我是不是活不過明天了?我還沒有享受榮華富貴呢,上天怎麼能這樣對我?不公平啊。”
他一邊胡言亂語,一邊扯著我的衣服搖來搖去。像是在訴說他的遺憾,以及他死不甘心。
“那你想怎麼辦?”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感情地說著。
都快死了怎麼還這麼多廢話,弄得我都不想救了。
“大叔,這怎麼辦啊?”突然我想到大叔是個我醫生,抬頭尋問他的意見。
大叔竟然露出了除冷漠之外的表情了。
他先是猶豫地看了幾眼石壁,然後又淡淡掃過大總管的傷口,之後便是沮喪著臉看了一眼石壁。
“回去吧,先回去。”他沮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著。
“額……”我有些錯愕。大叔好像很遺憾。
不過大叔不顧我們的感受,走到大總管面前將背上的的剪頭取了出來。
“啊。”大總管疼得撕心裂肺,扭曲著臉尖叫著,在一旁的我都為他著急。
“傷口不深,我先簡單包紮。”
“嗯。”我憂心種種地看著他,生怕大總管再出什麼意外。
大叔從大總管身上扯下一小塊金絲布,然後將他捆紮他身上。
“這布很貴的。”大總管看著身上的綢緞被撕扯下來,心疼地看了它一眼,嘟著嘴小聲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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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暴脾氣就上來了,對著他的頭就是狠狠一拍。
“是不是傻啊,都生命危機了,還在乎什麼錢?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死死在這山上,回去之後你的家產就全部歸我了。”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朝他擠眉弄眼。想一想都太爽了,鬼知道這大總管有多少家產。
他被我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
“我要活著回去。”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仰著頭倔強地看著我,很有底氣地說著。
“包紮好了,可以走了。”大叔又面無表情了。他拿著有血的箭支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走吧。”我扶起大總管,努力地去追趕大叔。
大叔腳步太快了,我帶著這個一身殘的大總管根本快不了。
只能陪著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不過在我們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碰見那些么蛾子。
相反,我們平安地走了出去,也走回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