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鐵匠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小風，你真的很不錯呢。比起多數人，你都很不錯。你沒有必要和那個年輕人比。有些人，註定是要被仰望的。”
馮小風面上還是有些苦澀。
馮鐵匠接著說道，“你現在已經鐵匠二級了。最多再過五年，就可以成為器神宗的弟子。你要努力啊。別氣餒。至少那個年輕人想要成為器神宗的弟子，沒有那麼容易。”
馮小風說話了，“憑藉他的天賦，要進入器神宗還不容易麼？”
馮鐵匠笑了，“鐵遠實力也比你爹我強，但他就是無法進入器神宗。那個年輕人呢，也許也一樣。”
馮小風眼睛一亮，“是啊，我就不相信他是有靈根的。要是有靈根，又這麼有天賦，早被器神宗收入門下了。”
馮鐵匠點了點頭，“是的，有時侯，還要看天命如何。人也是需要一點運氣的。”
馮小風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苦澀：就算你打鐵好，又能如何？沒有靈根，終究你是會被我踩在腳下的。
境界倒退到了大乘後期的張旭，不知道自己被人認為是沒有靈根的人。
隨著鐵遠到了鐵遠的鋪子。
鐵遠開啟了鎖，拉開了門，進入鋪子，“幹活……”
說著，鐵遠脫掉上身的衣服，拿起鉗子夾起一塊鐵塊，就開始捶打。
張旭在旁邊看著。
這個鐵遠，真的很有天賦。
不過看了他使用撲蝶拈花打鐵法，就學得差不多了。
當然，動作還有些完滿的地方，還有一些小瑕疵。
張旭也不出聲，一直看著。
等到鐵遠停下來，張旭一一指正了他的缺陷。
聽了張旭的指正，鐵遠開始沉思。
沉思了一會兒，拿起錘子，又開始擊打起來。
張旭點了點頭：這次，好多了。
等到鐵遠又停下來，張旭又給他指正了一次。
鐵遠聽明白了，又拿起了鐵錘。
鐵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強度，連續打鐵了。
等到這次停下來，就感覺手臂痠疼，身體有些僵硬。
張旭開口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不然你身體承受不了。”
鐵遠點了點頭，“好。”
鐵遠關了鋪子的門，和張旭往後院走去，一拍腦袋，“每個月，我給你多少工錢呢？”
張旭笑了，“隨便給吧。”
張旭儲物空間，須彌戒指內有不少靈石，金子。真的不在乎工錢。
鐵遠說道，“你打造出來多少百煉鋼，一塊百煉鋼百兩銀子，我就按照這個給你工錢吧。”
張旭點了點頭，“可以。”
到了後面院子，張旭走入了廚房，決定開始做飯。
這個事情是早就說好的。
張旭看了看，這個鐵遠也是能湊合的人。
有米有面有菜有肉，但是看起來都不大新鮮。
張旭也不管了，炒了兩個素菜，做了兩個肉菜，蒸了米飯，就端進了堂屋。
兩個粗漢子也不說話，都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打鐵還是很耗費體力的，鐵遠吃了五碗飯，張旭也吃了三碗飯。
吃完了飯，張旭涼涼說道，“我做飯，你洗碗。”
若是開始，鐵遠肯定不願意。
畢竟，哪裡有學徒清閒，師傅洗碗的呢？
但是，見識了張旭的技藝，他明白，自己其實才是徒弟。
端起了碗去洗刷去了。
張旭走入了自己的房間，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要在現代社會，可以看看電視，上上網，玩玩電腦，手機什麼的。
但是，在古代，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想了想，張旭拿出了《鐵家鍛造法》看了起來。
鐵家鍛造法，打鐵有七種手法，鍛造有十三種手法。
撲蝶拈花打鐵法是最簡單的一種手法，共有十八式。
經過今天的練習，張旭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
想到這裡，張旭又有些羨慕馮小風，有那樣的鐵錘，的確會事半功倍。
九鍊成鋼打鐵法，共有九式，比撲蝶拈花打鐵法稍稍高階一些。
還有五種打鐵法更加高階。
至於鍛造的法門。
有兩種是鍛造神兵利器的法門。
有三種是鍛造法器粗胚的法門。
剩下的八種，都是鍛造法器以上器具的法門。
張旭也明白，就算是神器粗胚，也要靠這些鍛造法門來鍛造。
可以說，學會了《鐵家鍛造法》，就是到煉製神器的時候，也用得上。
張旭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進度，想了想，決定花費一年的時間，學會所有的《鐵家鍛造法》。
學會了，受益終身。
第二天，吃了早飯，洗刷了碗筷，鐵遠就開啟了鋪子的門。
鐵遠連鍛造也不鍛造了，拿起鐵錘就開始繼續練習撲蝶拈花打鐵法。
張旭沉思了片刻，回想了回鄉九鍊成鋼打鐵法，也開始打鐵。
開始的時候，動作還有些生疏，等到過了五趟，張旭就開始熟練起來。
九鍊成鋼打鐵法比撲蝶拈花打鐵法更加高階一些。
使用的力道也更大，需要注意的地方更多。
但是學會了，使用起來比撲蝶拈花打鐵法更加好用。
比如，撲蝶拈花打鐵法打造一塊百煉鋼需要捶打三千次。
而九鍊成鋼打鐵法則只需要兩千次到兩千五百次就可以了。
當然，手法不同，煉造出來的鋼也是有些許差異的。
撲蝶拈花打鐵法打出來的鋼，更具柔韌性，更適合鍛造軟劍這類兵器。
九鍊成鋼打鐵法打出來的鋼，更加具有銳氣，適合鍛造長刀，長劍這類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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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使用不同的打鐵法打出來的鋼，適用不同的兵器。
真正好兵器的鍛造，是從打鐵就開始的。
張旭使用九鍊成鋼打鐵法錘打著，不過一千多次，發現面前的鐵塊就成為了百煉鋼。
停了下來，發現鐵遠正看著他。
鐵遠提問了，“九鍊成鋼打鐵法，我一直以為前五式學會，可以替代後面的四式，但是看起來，後面的四式似乎更重要一些。”
張旭點了點頭，“前面的五式，就是純粹力量的使用，後面四式還需要加入巧勁。使用的時候，還需要配合真氣的執行路線。”
說著，張旭也不藏私，開始給鐵遠講述起來了配合的真氣路線。
鐵遠受益匪淺。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張旭準備去做飯，被鐵遠給攔住了，“我們要忙著打鐵，哪能一天吃三頓飯呢。一天兩頓飯就可以了。”
張旭錯愕了一下，“呃，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