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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暖流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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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翠坊主起狼煙,水雲歌魁落水間。

幸有聖手造浮屠,傳世姻緣一線牽。

李公子囁嚅了半天,總算開了口:“說出來我也不怕大家笑話,其實姑娘每晚出來賞月,我都老遠跟著,除了愛慕之情,也確實有護花之意。今日事發突然,以兔延誤救慕容凝煙姑娘,當時來不及抓他,就先將他拉下水,以免他趁亂逃跑,想到反正會有人救他上來。”

李公子一臉窘態地說完,並悄悄看了慕容凝煙一眼。

聽到李公子這麼直白的表白,豈不是昭然若揭?不是說古代人都很含蓄嗎?慕容凝煙原本因落水略顯蒼白的臉,頓時滿面緋紅,連耳根都紅透,襯托光潔的玉頸白裡透紅,羞得低垂著頭,唯有眼簾前的一排小扇子在那不停撲閃著。

慕容凝煙心裡另一個聲音說道:慕容凝煙啊,你在想什麼呀?或許是他在用卑劣手段騙取你的信任呢!真是這樣嗎?沒事,明天一審旺財就直相大白。

一時房間裡誰也不說話,靜得出奇,只能聽見幾顆年輕的心臟有力的“噗通”聲,雪姐輕咳一聲打破僵局道:“咳咳。。那個什麼。。時辰也不早了,今日辛苦各位了!雪姐改日宴請大家醉雲樓一聚。有勞李公子先回去休息,明日還請一早來水雲澗幫我們指證!這其中定有問題,我一定會查明真相,替煙兒姑娘報仇。”

慕容凝煙施禮道:“多謝李公子今日出手相救,救命之恩,來日再報!”

“相逢即是有緣,何必言謝,明日一定到場,在下告辭!”李公子說完轉身出了門。

送走李公子,慕容凝煙說今晚和凝露一起睡,雪姐就牽著雨薇走出了門外,發現門外還站著一大群人,於是說:“多謝各位關心!煙兒姑娘沒事了,請大家放心!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吩吩說:“姑娘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才各自散去。

“婉兒姐,你身子這麼沉了,真不該讓你為我擔心!”

“妹妹說哪裡話,你平平安安沒事就好!”

慕容凝煙幫林婉兒取下發釵散開頭髮說道:“今天辛苦你和高大哥還有露兒姐了,趕緊去休息吧!”

“煙兒妹妹,將這碗藥喝了休息吧!”高翊丹將藥遞給凝露。

“多謝高大哥,你快陪婉兒姐去休息吧!”

“你又跟我們客氣了!妹妹們也早點休息!”

屋裡只剩下慕容凝煙和凝露,姐妹倆坐到床上並不急著睡覺,凝露將慕容凝煙垂在耳邊的頭髮撩向耳後說道:“煙兒,今日救你的李公子,和那日滋事的李公子是同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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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

“可是那日聽你說他挺可惡的,今日一見,感覺非但不討厭,甚至還挺招人喜歡!”

“姐姐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是不是啊?要不明兒我請人幫姐姐說媒呀!哈哈!”

“還說呢,他看你的眼神滿滿都是愛憐,天天充當護花使者,只怕人家早已是心裡只有煙兒你吧!”

“姐姐欺負人家!”煙兒舉起粉拳做要捶狀,又將飛滿桃花的臉垂下去柔聲道。

“姐姐你還別說,那次我真挺討厭他的,就沒正眼瞧過他一次,你知道,我最厭惡的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耀武揚威的那種人,其實後來他再也沒帶過侍從來水雲澗,而且舉止看起來並不像那種紈絝子弟。”

“我覺得妹妹你是誤會他了,他哪裡像那種花花公子嘛。”

“有時我也在想,那天會不會只是他的侍從處事方法不對,而給我留下壞印象。”

“危難時刻見真情,今天煙兒你落水,他二話沒說,奮不顧身跳進河裡,把你救起來,至少說明一點,他人品沒問題。”

“是啊,今天表現得確實挺英勇,只是他偷偷跟蹤那麼久,我居然沒發現。”

凝露調侃道:“所以今天就盯著人家仔細打量了半天,才發現原來不僅英俊瀟灑,外形俊郎,還心思細膩,足智多謀!”

“我哪有盯著人家看啊?”慕容凝煙頓時雙頰發燙,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慕容凝煙並沒有把心裡懷疑李公子,是在自導自演一場戲的想法說出來,畢竟這只是猜測,明天就能見分曉,別冤枉了好人。

凝露作勢輕聲呼喊狀:“蕭公子啊,你還不快來,煙兒要被人搶跑咯!”

“壞姐姐!看你還笑話我!”慕容凝煙在凝露的腋下和腰肢上撓起了癢癢,凝露躲閃著跳下床,兩人在那嬉戲打鬧了好一陣兒方才各自睡去。

回到水雲澗的雪姐,一想到有人想暗害慕容凝煙,就氣憤不已。

而那個旺財,估計是沒想到慕容凝煙會被救醒過來,居然傻傻的沒有事先逃跑。而是躲在暗處,聽到藥鋪門口說姑娘沒事,這才慌亂出逃,而雪姐一出來,便立即命人將正準備出逃的旺財,五花大綁派人好生看護起來。

次日一大早,慕容凝煙剛進水雲澗,就見雪姐和李公子已經正襟危坐,旺財被反綁著手臂跪在地上。

雪姐憤怒地問道:“說吧,你為何要加害慕容凝煙姑娘?”

“請雪姐和慕容凝煙姑娘饒命!小的只是路過船舷,不小心將慕容凝煙姑娘撞下了河。”

李公子義正辭嚴地說:“你還敢狡辯?我明明看見你是故意推姑娘下河的。”

“大膽旺財,你就別想再抵賴了,我雪姐平日待你不薄,為何要做這喪盡天良之事?到底是何人要置慕容凝煙姑娘於死地?”平日見人總是滿臉堆笑的雪姐,生氣時也是不怒自威。

“雪姐,煙兒姑娘,你們大人有大量!小的錯了,小的這就從實招來。”跪在地上的旺財被雪姐強大的氣場嚇得瑟瑟發抖。

“小的上有七十歲的老母長年臥病在床,下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偏偏我還不爭氣,染上賭博的惡習。近日總是手氣不佳,欠了一屁股債,家裡一貧如洗,快揭不開鍋,哪裡有錢還賭債,於是就有人提議,讓我再賭一局,但是這局要賭大的,如果贏了,我之前的賭債一筆勾銷,如果輸了,只得拿我的娘子抵債。”

“這樣的賭局,十有八九都是做的籠子讓你鑽的。”慕容凝煙聽一半就知道結局了。

“是啊,都怪小的染上這惡習,本來有個幸福的家,我娘子長得很標誌,又溫柔賢惠。那幾個賭友中,早就有人對我家娘子垂涎三尺。輸紅了眼的我不知是計,鬼使神差答應再賭一把,結果中了他們圈套。”

“這種情況不輸才怪,你也是真傻!”慕容凝煙在想,為何這種套路從古用到今,總還是有人上當?

“他們開始逼我還債,稱三天之內拿不出錢來,就去我家拿人,我不敢告訴家人實情,急得不敢回家,害怕面對善良的娘子,如果娘子真沒了,我那臥床不起的老母和兩個幼兒怎麼辦?正在我焦頭爛額時,也不知怎的,鳴翠舫的王老板得知了我的情況,給了我五十兩紋銀讓我去還賭債,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見娘子不用給別人了,便先拿我錢還了債再說。”

“這麼說,是鳴翠舫的王老板收買了你?”雪姐眉頭微蹙。

“等我處理好賭債後,她找到我說,由於慕容凝煙姑娘的到來,害得她和其它一些歌舫生意蕭條,只得關門大吉,而她經營了幾十年,關了門不知還能幹啥,說她在我危難時刻幫了我,現在是我該幫她的時候了。如若不然,她將找人殺了我全家。”

“這一切都是她早有預謀的,一步一步將你拉下水,目的就是想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慕容凝煙覺得自己的出現給人帶來困擾,居然心生歉意。

“她知道慕容凝煙姑娘每晚都有船頭乘涼的習慣,說只要乘機把姑娘推到河裡,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別人還以為是姑娘自己失足落水,我連夜遠走高飛誰也找不到我頭上,小的也是不想失去家人,想到到哪兒去找那麼大一筆錢來還他,就被豬油蒙了心做了錯事,小的後悔不該賭博,請姑娘饒命啊!”

“原來我就只值五十兩紋銀?難怪要說獨自莫憑欄。。。”

李公子緊握雙拳憤懣道:“給多少錢也不能殺人啊!看來得禁賭。”

雪姐很快報了官,鳴翠舫的王老板和旺財對事實供認不諱。

王老板在衙門直截了當的說:“原本秦淮河上,大家生意都差不多,自從慕容凝煙來到水雲澗後,每天門庭若市,而正是從那時起,自己卻門可落雀,而造成這一局面的根本原因是水雲澗有個慕容凝煙,從而由嫉妒變成了仇恨。”

這是一起涉及知名人士的案件,審訊時,圍觀人群空前的多。最終王老板和旺財二人雙雙被打入死牢,待大理寺核准後問斬。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數日後,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陳公子走在街上,覺得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人很是眼熟,待走近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已經關押在死牢裡的鳴翠舫王鳴翠王老板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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