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覺得愧疚，那以後便好好對我，別再做讓我傷心的事情了。”
司空燁突然停住，一字一頓的對顧瀟瀟說道。
從司空燁的眼神裡，顧瀟瀟看到的全都是患得患失。
張張嘴，“好”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此時兩個人正站在江邊，雖然是鬼，但顧瀟瀟還是能感覺到江面吹來的冷風。冷的有些發抖。
司空燁的眼神暗了些許，並沒有繼續強調這個問題，故作輕鬆的笑笑，“其實也沒關係，這才是你嘛。”
這麼一說，顧瀟瀟覺得自己更罪惡了。總感覺，自己傷害了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男人。
“其實吧，我是擔心，我對之前的記憶都沒有，我害怕......”顧瀟瀟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司空燁嘆口氣，將顧瀟瀟拉到懷裡，“不用害怕，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呢。”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不是，我意思是......”
啊呸！
顧瀟瀟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一渣女。算了，還是不說了。
扭頭看向江面，滾滾水流中，不少的冤魂在河裡張牙舞爪，似乎尋找著自己的替死鬼。
也因為顧瀟瀟別過頭，並沒有注意到司空燁得逞勾起的嘴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良久，司空燁覺得感情渲染的差不多了，這才拉著顧瀟瀟的手，“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顧瀟瀟半信半疑的跟在司空燁身後，看著司空燁寬厚的肩膀，心裡越發愧疚。
哎，自己應該怎麼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仔細想想，她現在對司空燁其實沒什麼感覺，僅存的感覺似乎都是來自那一段不曾憶起的記憶。而司空燁，他記得兩個人相處的所有，他擁有兩個人所有的記憶。
如果真的讓顧瀟瀟選擇，她不知道。
司空燁一直帶著顧瀟瀟到了雲城的電視塔下面。
抬頭眺望，電視塔上面的霓虹燈璀璨又驚豔。原本，顧瀟瀟以為司空燁會去買票，帶著她一直上到最頂層，但讓顧瀟瀟沒有想到的是，司空燁直接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對著顧瀟瀟邪魅一笑，“走，我們上頂層。”
沒等顧瀟瀟反應過來的時候，司空燁已經一個竄身，拉著顧瀟瀟的手一飛而上，不過眨眼功夫，兩個人便到了電視塔的最頂端。
往下看，距離地面幾百米的距離。
顧瀟瀟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空燁，“你會飛？”
“不，我會飄。”司空燁嚴肅說道，“魂魄是沒有重量的，借風而行，你也可以。”
這個時候，顧瀟瀟想到在虛無之地的時候，其他的鬼都是在天上飄來飄去，只有她一個人是用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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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瀟瀟一臉懵逼，司空燁也沒有繼續解釋，拉著顧瀟瀟在電視塔頂上坐下，“我記得，你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坐在冥界最高的位置往下眺望，你說，這種感覺好像你才是冥界的王。”
“額......”顧瀟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之前該不會真的有過叛變的念頭吧？這野心也忒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