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顧瀟瀟忽然瞥見旁邊的那一堆白骨，扭頭想要尋找屠一可，卻發現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顧瀟瀟沒有在好奇屠一可的事，跪坐在地上，望著一堆白骨兀自失魂。
司空燁嘆口氣，除了安慰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之外，再也說不出什麼其他。
不過，司空燁對此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生死輪迴，生老病死，雖然劉德本陽壽未盡，但這種事情誰都沒有辦法避免。想比於顧瀟瀟，司空燁倒是寬心很多。
盤腿在陣法的中心坐下。
他也算鬼，這陣法的加持能力對他一樣有用。
漩渦的旋轉雖然緩慢，但司空燁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那些野鬼魂魄在慢慢的被漩渦吸收並回饋到自己的體內。
也怪不得屠一可能力大增，有這樣一個上古逆天陣法，不成長才算稀奇。只是，這樣的陣法，損害的無辜生靈太多，也因此被當做禁術。除了顧家儲存有相關歷史之外......
一提到顧家，司空燁忍不住扭頭看相依舊失魂的顧瀟瀟。上古禁術重現，跟顧家有沒有關係？顧瀟瀟雖然可以信任，但顧家其他人呢？
搖頭不再去想，司空燁專心恢復，只是一部分注意卻放在顧瀟瀟身上，生怕顧瀟瀟再出現什麼意外。
顧瀟瀟就那樣一直坐到天亮。
司空燁此時也將周圍的鬼力吸收的差不多了，手臂已經重新長出，活動自如。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下輩子找個好點的投胎物件。”司空燁實話實話。
說到這，顧瀟瀟也算是想開了。
“走吧。”
顧瀟瀟彎腰將幾塊骨頭撿起來抱在懷裡，雖然死的有些憋屈，但好歹也需要好好下葬吧。只是不知道劉德本的家人都在哪裡。
嘆口氣，顧瀟瀟整個人都病懨懨的。
“你在跟我說說屠一可的事情吧。”顧瀟瀟看了一眼司空燁重新恢復的斷臂，心裡稍微平衡了些許。
司空燁見周圍沒有什麼危險，回到顧瀟瀟的鐲子裡，開始給她講述屠一可的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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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屠一可的野心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更是培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勢力，雖然冥界對屠一可的勢力進行了大清除，但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
司空燁在說這些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但還是繼續給顧瀟瀟講述。
當年，誰都沒有將那一小股勢力放在眼裡，畢竟屠一可都已經被捉拿關押，怎麼也不會掀起大浪，但他們卻忽視了一句話，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大約過了八百年，屠一可終於找到機會，聯絡上上之前的舊部，趁著外界換班的時候一舉反抗，推翻地獄看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因為仇恨，屠一可對地獄的守衛和犯人進行大規模的屠殺，那一層的地獄，無一人倖免，全部都成了屠一可恢復實力的口糧。
“而我們那個時候才知道，屠一可的舊部，已經趁著八百年的時間發展到了一個無比龐大的規模。”司空燁嘆氣，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