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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_第一章 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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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尼羅河之帝國王妃(下卷)

第一章 意外的驚喜

1、

法老的婚禮不僅對於埃及人來說是一個盛大的節日,對於那些想要依附或者討好強大的埃及而生存的國家來說,這是一個示好的極佳機會,婚禮的第二天,大批外國使者就紛紛帶著貴重的禮物抵達王宮,向法老和王后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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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和蘿絲一大早就領著一群手捧著各式首飾和衣物的侍女,恭候在那菲寢宮門外,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房中的那菲有任何動靜,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伊莎著急地敲著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得到了那菲若有似無地回應。

“王后陛下,外國使者們都已經入宮了,您該去接見他們了!”伊莎走到層層紗帳環繞的床邊,低聲對睡在裡面的那菲說道,“趕緊讓我們服侍您梳洗打扮吧!”

“真累……”安睡了一個晚上,但仍覺得疲累的那菲被伊莎這麼一吵,無奈地睜開眼睛,伸出一隻手撩開紗帳,讓伊莎扶她坐了起來。

“小姐,這些是您的首飾和衣物,不知道您喜歡哪些?”蘿絲領著侍女們走到那菲床前,恭謹地問道。

“嗯,隨便吧!”那菲看到眼前跪了一地的侍女,她們將手中的金盤高舉過頭頂,盤中放著各種精湛奪目的首飾以及色彩豔麗的各式長裙,原本就有些犯暈的腦袋更加迷糊了,她隨手指了一件衣服以及一對手環,然後就揮揮手讓侍女們退下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伊莎和蘿絲服侍著那菲坐到梳妝鏡前,蘿絲耐心地理著那菲又長又密的黑髮,而伊莎則為那菲化著能彰顯她高貴地位的景緻妝容,身為主角的那菲半臥在包金的烏木椅子上,依然在不住地打著瞌睡。

而在王宮寬敞華麗的宴會廳中,穿著華麗的拉美西斯面無表情地坐在鋪著獸皮的首座上,他左側的位置空空如也,王后遲遲不見蹤影,法老也不能獨自接待使者,那些在本國身份高貴的使者們只能被隔在宴會廳之外,在擁擠的人群中接受著烈日的炙烤,心裡頗有怨言但是又不能發作,實在有夠難受。

“王后陛下駕到!”在拉美西斯派人請過三次之後,久久不見蹤影的那菲終於出現了。

兩名僕從在那菲身後搖著遮陽的翎毛羽扇,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頭上戴著眼鏡蛇和日輪王冠的那菲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和煦如春風的笑容。

雖然那菲的笑容很平易近人,但她懾人的美麗依然讓人不敢直視,等在宴會廳外的使者們紛紛向那菲行著表示尊敬的大禮,沒有人敢貿然平視她。

“那菲,你終於來了!”看到那菲翩然到來,首座上的拉美西斯站起身來,走下高臺,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伸手擁住了她,“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感覺有點累。”那菲對著拉美西斯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但是俏皮的笑容也不能掩飾她略顯疲憊的神情,這讓拉美西斯看了很是心疼。

“累的話就別勉強了,接見使者的事可做可不做,我讓那些使者離開吧!”

拉美西斯揚手想要下令讓使者們各自離開,但是那菲卻伸手攔住了他:“不要,使者們大老遠來到埃及,不被召見反被遣走,你這樣做會招人非議的,我還能堅持住,你讓他們進來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們快些接見使者,然後你就去休息,好不好?”拉美西斯溫聲問著那菲的意見,見她點頭同意,這才擁著她上了高臺,坐在主座上,等著覲見使者。

“小臣來自亞述,帶來了我們亞述的珍貴禮物……”

“小臣來自利比亞,為新婚的法老和王后帶來了我們利比亞特產……”

“小臣來自敘利亞,代表國王向新婚的法老陛下和王后陛下表示祝賀……”

……

使者們按照順序魚貫而入,面貌膚色以及衣著打扮各異的使者們代表著不同的國家,向拉美西斯和那菲獻上了珍貴的禮物,並期許自己的國家能夠得到埃及的庇護。

那菲對於來到自己面前的使者都展露著富有親和力的微笑,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埃及的形象,所以雖然身體很是疲倦,但她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不露出一絲可能讓人非議的破綻。

使者們自報家門以及獻上賀禮之後就坐到了下面的矮桌邊,十多張矮桌胖很快都坐滿了人,只差最後一位使者了,有些想回去休息的那菲不覺暗暗松了一口氣。

最後的使者一走進宴會廳,原本有些小聲音的宴會廳立刻鴉雀無聲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正在緩步走向主座的使者身上。

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走進了宴會廳,他的身材非常魁梧,漠然的面部表情和大而化之的走路姿態,都讓他顯得很有壓迫感,在他身邊還有一位穿著同色長裙的妙齡美女,她手裡牽著一個約莫5、6歲的小男孩,那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赫梯使者哈圖西裡斯,攜妻子幼兒來到埃及,帶來了赫梯國王送給法老的禮物!”他們三人在離高臺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聲如洪鐘的男子沒有行禮,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赫梯?哼!”聽到“赫梯”這個名字,拉美西斯神色一凜,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那菲來到這個時代快三年了,對於這個時代的歷史還是有些弄不明白,不過西木特以前曾向她簡單說過埃及與赫梯的關係,拉美西斯一直希望能以卡疊石為跳板逼壓赫梯國界,而不甘示弱地赫梯這些年也不斷在卡疊石佈置人馬,兩國的關係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那菲能夠理解拉美西斯面對赫梯使者時的複雜心情,不過對於她來說,任何一個國家的使者都沒有區別,不同於拉美西斯寒若冰霜的臉色,她臉上仍是淡笑著,開口試圖緩和一下廳內的氣氛:“赫梯使者遠道而來,辛苦了。”

那菲的話並沒有讓氣氛緩和下來,拉美西斯和哈圖西裡斯都保持沉默,其他國家的使者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站在那菲不遠處的小男孩看到那菲溫柔的笑臉,深棕色的眼眸閃閃發亮,他掙開母親的手,走到高臺邊緣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踮起腳尖,將手伸過頭頂,抓了抓那菲垂下高臺的絲質長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軟的衣服,好舒服哦!”

那菲看著小男孩天真的笑容和滿足的神情,想到了同樣活潑愛動的哈克什,雖然這個男孩的舉動不符合現下廳內沉肅的氣氛,但那菲就是不忍將絲裙從他手中扯開,只好任由他抓著。

“圖德,不準胡鬧!”見自己的孩子抓著那菲的裙襬不放,站在哈圖西裡斯身邊的女子臉色刷地變白,她大跨步走上前去,一把將男孩抱在懷裡,忙不迭地向那菲道歉,“王后陛下,對不起,小孩子不懂規矩,冒犯了您,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那菲看著雖然被母親抱在懷中,眼睛仍然盯著自己的絲裙不放的小男孩,安撫地說道,“我撫養的一個男孩跟你的孩子差不多大,都很活潑好動,說不定兩個孩子可以成為朋友呢!”

“是、是,謝謝王后陛下了……”女子見那菲的態度很友好,不禁松了一口氣,不住地謝道。

“你們下去吧,使者都到齊了,午宴可以開始了。”拉美西斯原本想壓一壓赫梯使者,讓其他國家使者都知道埃及的厲害,但那菲溫溫和和的態度讓他實在是兇不起來,只好退而求其次,揮手放哈圖西裡斯幾人下去。

“謝法老陛下。”哈圖西裡斯微微彎腰,謝過拉美西斯之後,就退著走到了位於末端的愛桌旁坐下,他的妻兒則從側門出了宴會廳,沒有多加逗留。

在拉美西斯的授意下,僕從們列隊進入了宴會廳,端上了一道道豐盛美味的菜餚。

“拉美西斯,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那菲看著自己面前的矮桌上擺滿了各種富有埃及特色的食物,雖然早晨什麼都沒有吃,但她提不起一點食慾,她掉轉頭看著拉美西斯,低聲請求道。

“嗯,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拉美西斯心疼地看著疲累的那菲,關切地握了握她的手,吩咐侍從扶著她下了高臺,離開了宴會廳。

2、

那菲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在伊莎的幫助下換上了絲裙,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白色長裙。雖然不需要再打起精神面對那些使者,但是那菲依然覺得很疲倦,她從藥箱中拿出了圖雅太后送給她的提神藥水,一口氣將所剩不多的藥水全部喝光,精神才算恢復了一點兒。

“王后陛下,絲裙的下襬皺皺的,這是怎麼回事啊?”伊莎本想將絲裙掛在房中,但是看到絲裙下面有一些皺巴巴的痕跡,那菲其他的絲裙並沒有這種情況,這讓她覺得有

些奇怪。

“哦,有一個小孩子把裙子抓皺了,洗一洗就好了,不要緊的。”那菲看著絲裙上皺皺的抓痕,想到了那個赫梯男孩,思緒從那個孩子轉到了哈克什身上,“伊莎,哈克什在哪兒?”

“剛剛蘿絲帶他出去玩去了,好像是去花園放風箏吧!”伊莎把絲裙放在洗衣籃裡,準備送去洗衣房清洗,“您找哈克什有事?”

“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那菲轉頭看看窗外燦爛的陽光,估摸著應該要到吃飯的時間了,她站起身來往寢宮外走去,“我去找哈克什回來吃飯,伊莎,你讓廚師準備幾道菜吧!”

“是,王后陛下。”

那菲信步朝王宮花園走去,遠遠就聽見花園裡有小孩子的吵鬧聲,那菲走近一看,在花園的休憩處,哈克什正坐在小小的石椅上,他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個跳棋棋盤,那個名叫圖德的赫梯男孩坐在他的對面,兩個小孩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哈克什的是滿面春風,而圖德則是一臉迷糊,蘿絲和赫梯女子都站在圖德身後,幫著他出謀劃策。

“蘿絲姐姐是大壞蛋,不幫我,幫圖德!”蘿絲幫圖德指了一步非常妙的棋,剛剛還佔據上風的哈克什一看圖德堵了自己的路,立刻不滿地大聲抱怨,神情很是委屈。

“哈克什,遠遠就聽見你在叫嚷,你有什麼不滿的呀?”那菲悄悄走到哈克什身後,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了捏他氣鼓鼓的小臉蛋,好笑地問。

“哼,蘿絲姐姐幫圖德指路,害我走不下去了啦!”哈克什見是那菲來了,眼睛倏地亮了起來,他抓著那菲的胳膊使勁搖著撒嬌,“那菲姐姐幫幫我嘛,幫我打敗圖德!”

“你呀,永遠都這麼好勝!”那菲無奈地看著不服輸的哈克什,用餘光看了看擺著兩色玻璃珠的棋盤,伸手輕輕撥弄了一番,立刻將哈克什想要走的棋路給開啟了。

“哇,那菲姐姐好厲害啊!”哈克什一臉崇拜地看著那菲,雙手攬住她的脖子,“啵”地一下,美滋滋地使勁在那菲臉上親了一口。

“我也要!”年幼的圖德看著哈克什親那菲,眼睛裡閃著羨慕的光,他跳下石椅,扭扭捏捏地走到了那菲身邊,可還不等他有所行動,赫梯女子就眼疾手快地把他給拉了回來,鎖在懷裡不準他亂動。

“圖德,你再這樣胡鬧,我就再也不帶你出來了!”赫梯女子小聲地訓著圖德,然後才轉過臉來,有些尷尬地看著那菲,“真是不好意思,圖德這孩子不懂事,又冒犯了王后陛下……”

“你有一個這麼活潑的孩子也不錯啊!”那菲看著女子懷中扁著嘴巴,雖然委屈但仍然盯著她不放的圖德,覺得這個小孩真的有趣極了。

“王后謬讚了,其實圖德平時不是這樣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一直想往王后身邊湊……”

“你別總‘王后’、‘王后’地叫,說起來你應該比我還大幾歲,就叫我那菲吧!”那菲看著面前氣質儀態都很出眾的女子,猜想著她的身份應該不會低,“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普度希帕,是赫梯的二王子妃。”女子看著那菲,心裡不知在顧慮什麼,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現任的赫梯國王穆爾塔裡是我丈夫的哥哥,這次就是他派我們出使埃及的。”

就在那菲和普度希帕談話的時候,尼婭牽著瑪利亞也到花園裡來曬太陽,尼婭看到那菲,趕緊拉著瑪利亞過來行禮。

尼婭正恭恭敬敬地向那菲行禮,兩歲多的瑪利亞看到放在哈克什和圖德之間的棋盤,好奇地走了過來。

“珠子……”瑪利亞看到棋盤上閃著亮澤光芒的玻璃珠,伸手就去抓,一個不小心就將棋盤弄得亂七八糟的,玻璃珠“稀里嘩啦”地滾了一地。

“瑪利亞,你這個笨蛋!”才在那菲懷裡安靜一小會兒的哈克什看到妹妹弄亂了棋路開闊的棋盤,立刻不客氣地蹦出來責罵她,“你把棋盤都弄亂了,你看要怎麼辦?!”

“嗚哇,壞哥哥!”瑪利亞看著對自己兇得不行的哥哥,作勢就要張嘴哭號一聲,尼婭見狀趕緊把瑪利亞抱在懷裡,小聲安慰著。

“哈克什,瑪利亞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這麼兇嘛!”那菲趕緊拉過哈克什,轉移話題以他熊熊燃燒的火氣,“哈克什,我們一起去吃中飯,填飽肚子就不氣了,好不好?”

“那我要吃牛排!”被那菲這麼一說,哈克什立刻覺得自己的小肚子餓了,他挑剔地說道,“好久沒有吃那菲姐姐做的牛排了,我要吃最新鮮的!”

“好好,一切都聽你的!”那菲摸著哈克什的小腦袋,笑著對普度希帕說,“你們應該也沒吃中飯吧?不如一起去我那兒,我做牛排給孩子們吃!”

“……好吧!”普度希帕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答應了。

那菲牽著哈克什,普度希帕牽著圖德,蘿絲、尼婭和瑪利亞走在後面,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往那菲住的宮殿走去。

“我有一個和這個女孩差不多大的女兒。”一路上普度希帕時不時就回頭看看瑪利亞,但是思緒卻是透過瑪利亞在想另一個人,“她很乖很文靜,和哥哥的關係也很好。”

“嗯,莉爾很乖的!”聽到母親提到自己的妹妹,圖德可愛的小臉上也浮出笑意,“我好想莉爾哦!”

“為什麼不把她帶來呢?”那菲有些奇怪地問,普度希帕有一雙兒女,來埃及帶長子卻不帶幼女,實在讓人有些想不通。

“我很想帶她來,可是國王不讓。”那菲的疑問觸動了普度希帕心底的一根弦,她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難堪和尷尬,“現在赫梯的局勢有些複雜,總之,國王既擔心我丈夫會奪權,又擔心我們會投奔埃及,所以……”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那菲看著一臉為難的普度希帕,不用她明說也能知道原因了——穆爾塔裡害怕哈圖西裡斯一家出國就一去不回,所以將他極受寵愛的幼女扣為人質,這樣就不擔心他會背叛赫梯投奔埃及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宮殿門口,那菲讓蘿絲帶圖德他們去正殿休息,可圖德卻堅持要看那菲做牛排,最後蘿絲帶著尼婭和瑪利亞去了正殿,那菲帶著其他三個人去了廚房。

原本在廚房安排做菜事宜的伊莎看到那菲帶著哈克什他們走進廚房,心裡知道肯定是哈克什纏著那菲給他做牛排吃,伊莎像往常一樣將做牛排的材料都準備妥當,將銅鍋放在火上燒熱,等著那菲親自上場大展身手。

“把橄欖油塗在鍋上,等油燒熱就可以將牛肉放進鍋了!”哈克什纏著那菲做過許多次牛排,他一邊看著那菲的動作,一邊為普度希帕和圖德解說做牛排的步驟。

那菲熟練地將橄欖油均勻地塗抹在銅鍋上,遇到火的橄欖油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散發出一陣又一陣清香的油氣,站在一旁的伊莎和哈克什使勁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想多吸入一些撲鼻的香氣。

“惡……”離銅鍋最近的那菲聞到橄欖油的香氣,不但不覺得清香,反而湧出了一種噁心想吐的衝動,她用手拍著胸口,努力想把那股噁心感給壓下去。

“王后陛下,您還好吧?”伊莎最先發現那菲的不對勁,她上前幾步想扶住那菲,幫她順順氣。

可是連一秒鐘都不願在香味四溢的廚房中待下去的那菲卻推開她伸過來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廚房,她彎腰扶著廊殿邊的巨大石柱,胃裡的酸液翻騰著,抑制不住的噁心感不斷上湧,讓她很想嘔吐,但是空空如也的肚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王后陛下!天,這該怎麼辦?”伊莎他們跟著跑出了廚房,伊莎看著那菲面色蒼白昏昏欲吐的模樣,緊張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沒事的,我們先扶她會寢殿,然後找個御醫來看看吧!”普度希帕看著那菲這個樣子,越看越覺得像是害喜的症狀,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招呼著伊莎,兩個人一人一邊的扶住那菲往寢殿走去,而哈克什則被委以跑腿的重任,去請御醫來為那菲看診。

3、

伊莎和普度希帕扶著那菲進了寢宮,伊莎將床上整排的彩色靠枕疊在一起,讓那菲用一個比較舒服的方式斜倚在軟軟的羽毛靠枕上。

沒有了廚房油煙的侵襲,那菲胸中沒有再湧出難受的酸水,可是整個人還是覺得無比虛弱,就連臉色都慘白了不少。

“王后陛下,您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普度希帕抱著又在四處張望想亂跑的圖德,關切地問那菲道。

“上次的月事?!”聽到普度希帕這樣問,原先以為自己生了重病的那菲心裡立刻明白了幾分,雖然頭暈眼花,不過她還是努力地想著問題的答案,“上次的話,應該是兩個月前吧……”

這樣看來就沒錯了。”普度希帕現在基本上能確定那菲是懷孕了,只不過還需要御醫來親自診斷一下比較好,她笑著看著那菲,誠心地說道,“御醫應該快到了,我和圖德就不打擾您了,那菲,千萬要小心,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呢!”

“嗯!”普度希帕不再疏遠地稱呼她為“王后陛下”,而是用朋友一樣的口吻關心叮囑她,這讓那菲很是感動,她點點頭,看著普度希帕拉著圖德走出了寢殿,然後就疲累地閉上眼睛,等著御醫的到來。

“王后陛下,稍微休息一會兒吧,御醫應該就要到了!”伊莎幫閉目養神的那菲蓋上薄毯,看著她蹙緊眉心、一臉難受的模樣,自己也不好受,只能溫聲安慰那菲。

“那菲,你怎麼樣了?”沒過多久,伴隨著飽含焦慮的呼喊聲,寢宮的殿門被粗魯地推開了,面上寫滿擔憂的拉美西斯直奔那菲的床榻,他一聽到那菲嘔吐不止的訊息,立刻就從宴會上抽身離開,將那些向他溜鬚拍馬的使者們都丟在了腦後。

“我沒事……”那菲睜開眼睛,看著拉美西斯擔心不已的模樣,不顧疲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有些累而已……”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沒事!”拉美西斯伸手探上那菲略顯冰涼的額,心裡因為她的虛弱而焦急不已,“哈克什通知我之後又去找御醫了,馬上就會有人來為你看診了!”

“那菲姐姐,我把西木特哥哥給找來了,他說能幫你診病!”跑得小臉通紅的哈克什拉著西木特進了寢宮,鬧著讓西木特給那菲看診,“西木特哥哥,你快快讓那菲姐姐好起來!”

“參見法老陛下、王后陛下。”西木特雖然也心急,但是他並沒有忘記基本的禮數。

“西木特?”拉美西斯萬萬沒想到哈克什居然會把西木特給找來,雖然讓西木特和那菲見面讓他有些不悅,但是西木特高明的醫術不比御醫差,甚至還要高出不少,拉美西斯雖然不樂意,但是那菲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他也只好無奈地讓西木特為那菲看診,“不用多禮了,趕緊為那菲看診吧!”

“是!”西木特大步走上前來,想要近距離地看看那菲的病理表徵,原本坐在床邊的拉美西斯見狀也只能挪了挪,給西木特看診讓出位子來。

“伊莎,麻煩你拿一杯溫熱的牛奶來。”西木特只看了那菲蒼白的面孔幾眼,結合之前哈克什向他說的那菲嘔吐不止的症狀,他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伊莎按他的吩咐端來牛奶來之後,西木特從隨身攜帶的藥包中翻出了一小包磨成碎末的藥粉,倒在了牛奶中,然後將這杯牛奶遞給了拉美西斯,“請陛下喂王后陛下服下這杯牛奶,片刻之後就可以知道王后嘔吐的原因了。”

拉美西斯半信半疑地接過混合了牛奶和藥粉的杯子,在伊莎的幫助下,半臥的那菲被扶了起來,拉美西斯將牛奶湊近那菲的唇邊,耐心地勸道:“那菲,喝一點牛奶吧!”

“嗯!”那菲依言張口喝了一口牛奶,溫熱的牛奶混著甜甜的藥粉,讓她覺得十分可口,正當她想一口氣將一整杯牛奶都喝完的時候,一股比剛剛更加強烈的噁心感卻毫無預警地從胃中翻湧起來,那菲“嘔”的一聲,將剛剛才喝下去的牛奶全部吐在了床榻邊。

“那菲!”拉美西斯見狀大駭,趕緊扔開牛奶杯,大掌輕輕地拍著那菲的背部,試圖讓她順氣,可是卻越忙越糟,那菲嘔吐的狀況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厲害,洶湧的嘔吐幾乎要將胃液都給吐出來了。

“西木特,你給那菲用了什麼藥?為什麼她會吐得這麼厲害?”拉美西斯心疼地看著吐得整個人都糾結成一團的那菲,一雙厲眼毫不客氣地掃到了站在寢殿中央,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情景的西木特。

“回稟陛下,我給王后陛下用的是‘拜代篤卡’草。”面對拉美西斯亟欲吃人的兇狠目光,西木特神色如常,眸底反而湧上了一股濃烈的憂傷,以及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絕望。

“拜代篤卡草?”聽到這個名字,拉美西斯臉上的冷厲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隱含著笑意的疑惑神情,“你讓那菲用了拜代篤卡草的藥粉?這麼說來……”

“女子服用泡在牛奶中的拜代篤卡草,腸胃脹氣代表沒事,嘔吐就代表……懷孕。”西木特看了一眼斜倚在床榻邊,臉色依然蒼白得不行的那菲,眼底隱隱閃過一絲心疼,但是表情仍然是一徑冷然,“恭喜法老,王后陛下懷孕了。”

聽到西木特說的症狀,拉美西斯臉上的疑惑隱去,無比滿足的燦爛笑容乍現在臉上,他將目光從西木特身上移到了那菲身上,眼裡充滿了疼惜和憐愛,嘴裡不住地唸叨著:“那菲,你懷孕了,我們就要有孩子了!”

“懷孕?!”先前普度希帕問她月事情況的時候,那菲心中就已經冒出了懷疑的苗頭,現在被西木特確認是懷孕,她心裡除了詫異還是詫異,原本就白皙的臉色幾乎成了透明色,“怎麼可能!”

“王后陛下,您已經兩個月沒有來月事了,服了拜代篤卡草後也嘔吐不止,這都是懷孕的表現啊!”伊莎看著震驚得不行的那菲,好心地為她解答道,“再過上六、七個月,您就會生下法老陛下的第一個孩子,他會是未來埃及的主人!”

“天,我還是不能接受……”那菲伸手撫著平坦的腹部,喃喃低語道。

之前兩個月沒有來月事,她以為是因為太忙所以月事才沒來,沒想到居然是懷孕了!

雖然這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但是一時間,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即將當媽媽的事實,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在她腦海裡模糊地閃過,快得讓她無法抓住。

“再次恭喜法老陛下、王后陛下,法老陛下,我先告退了。”西木特看著歡喜和疑惑交織的拉美西斯和那菲,想到幾個月之後他們就會擁有自己的愛情結晶,心裡隱隱抽痛著,他低下頭不忍再看那菲一眼,簡單地和拉美西斯說過一聲之後,他牽著呆立在一旁的哈克什的小手,轉身離開了寢殿。

“王后陛下今天還沒有吃什麼東西,我讓廚師做幾道清爽可口的菜,給王后陛下補充營養。”西木特和哈克什一離開,伊莎這個超級“電燈泡”也不好繼續賴在寢宮裡,她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然後就準備溜出寢宮。

“伊莎,你等等!”那菲看著伊莎走動的身形,心裡一動,她終於想起剛剛腦海中模糊的印象是什麼事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曾讓我喝過兩次淨身的湯藥嗎?為什麼我還會懷孕?”

“啊!”聽到那菲這麼問,邁著大步正準備溜走的伊莎雙腳像是釘住一樣定在了原地,她懊惱地叫了一聲,原本以為那菲會在懷孕的喜悅中忘記追問她之前的事情,沒想到還是沒躲得過去。

“淨身的湯藥?伊莎,那是怎麼一回事?”乍聽那菲聽到淨身湯藥的事,拉美西斯也很詫異,他順著那菲的話追問道,“我只要你端補藥給那菲喝,你怎麼會把補藥弄成淨身湯藥?”

“哎呀,我——”伊莎同時被那菲和拉美西斯一起追問,一滴冷汗從她的額角流了下來,她無奈地轉過身來,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眼神明亮的兩人,悶聲解釋道,“王后陛下,您喝的是可以增加受孕機率的補藥,不是什麼淨身藥。”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是淨身藥?”伊莎的解釋讓那菲明白她被伊莎騙了,可是她這樣做的動機卻值得質疑。

“那天您不是和法老陛下吵架了嘛,我擔心說是補藥您不會願意喝,所以就沒有說實話……”伊莎先是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扭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又揚起頭看著那菲,臉上的委屈一掃而光,“再說了,我沒說那是淨身藥,只是說那是受寵的姬妾必喝的藥,是您自己想歪了,這不能怪我啊!”

伊莎一說完就撒開腳步跑出了寢殿,被她擺了一道的那菲既訝異又錯愕,現在寢殿中只剩下守在她身邊的拉美西斯,那菲飽含氣憤的水眸瞪到了拉美西斯身上,拉美西斯見狀趕緊安撫她:“別生氣了,不要管別人是怎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懷孕了,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拉美西斯一邊說著一邊將大掌探到了那菲的腹部,他的大掌緊緊包住著那菲撫著腹部的小手,雖然現在孩子太小,還感覺不到任何的動靜,不過拉美西斯還是無比喜悅,大婚後的第一天就得知那菲懷孕的訊息,這是他收到的所有新婚禮物中,最棒最珍貴的一件。

拉美西斯彎腰在那菲的唇邊印下輕柔的一吻,那菲低頭看著拉美西斯的手和自己的交疊放在還看不出任何隆起痕跡的小腹上,想著她的腹中正孕育著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一種奇異而又激動的情緒從心底湧出來,她抬眼看著滿面笑意的拉美西斯,雖然身體還有些疲累,但是這無法阻擋她即將為人母的巨大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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