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著同天修為底子的緣故,翟秋來處在冥思凝元狀態下,也能輕微感知到外界的變化。
當馬車緩緩停下的時候,翟秋來隨即止住凝元,跳下馬車,走到車前。
映入眼前的是一道巍峨高聳的城牆,通體由巨大的灰褐色巖塊堆砌而成,威嚴懾魄的同時又給人一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二層的城樓翹簷飛起,遙遙可見身披甲冑的士兵,如標杆般屹立不動。
城樓下,一個碩大的牌匾上,筆畫如古文字繁多的三個工整大字極是醒目!
翟秋來皺眉看著那三個大字,一字一頓緩緩道出:“神..破..城..?”
莫蓮兒有些訝異,“你這個雙魂知道的可不少呢?”
翟秋來撓著頭,汗顏道:“這幾個大字和我們古代的篆字有些類似,我也是瞎蒙的...”
“哦?還有這樣的奇事?”
“不止是字型,連服飾都有些相似呢!若不是有神奇的元氣存在,我自己都懷疑這個世界屬於哪個朝代?”
莫蓮兒似乎不太喜歡去深思一件事情,相比於翟秋來這個雙魂,對這個陌生世界的諸多好奇,她倒是一點也不好奇他所在的世界是怎樣的,甚至都沒有出口相詢過!
都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對莫蓮兒來說,那是格外的好,哪怕費一點心神去思考,她也懶得去想,一心保持腦子的完整性。
當下也不去接翟秋來的話茬,看著他,用眼神瞄了瞄身旁的位置。
莫蓮兒的這個輕微動作,翟秋來立時心領神會,趕忙將屁股挪到她身側的墊子上,剛剛坐穩,便見她朝自己仍來兩個“石子”,翟秋來忙伸手抓住,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塊碎銀。
未等翟秋來開口詢問,莫蓮兒已驅車來到城門前。
見駐守城門的士兵長槍一橫,阻住去路,語氣如冰道:“出示入城文書!”
莫蓮兒不緊不慢地遞過一冊長而窄的文牒;
待那橫槍士兵閱後,又冷言問道:“入城何事?”
翟秋來見莫蓮兒的眉頭一皺即逝,聽她淡淡回道:“進城訪親。”
那士兵似是要
問個徹底,“所訪何人?你二人是何關係?”
翟秋來感到自己的腳踝被莫蓮兒踢了幾下,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問你呢!進城所訪何人?”莫蓮兒盯著翟秋來問道。
翟秋來這才恍然,原來她是想讓自己當代言人,就說嘛!怎麼突然之間好心邀自己做到前面來,還給自己兩塊碎銀,原來是別有用途啊!
可我哪裡知道你進城所訪何人?
待腳踝又重重地挨了一擊後,翟秋來趕緊跳下馬車,心生忿忿:下次你再無事獻殷勤,看我理不理你!
走到那個有心刁難的士兵跟前,憤憤的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語氣恭維道:“這位軍爺,我和小妹是來進城訪親的,我那小妹平素裡不愛女紅,偏愛舞些刀槍棍棒,性子有些古怪,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兩位軍爺海涵則個...”
說著,將手中的兩塊碎銀,不著痕跡地塞到一臉嚴肅的士兵手裡。
那個士兵暗中掂量著碎銀的重量,看著翟秋來的目光明顯一變,似是欣賞這小子的明事理懂規矩。當下也不追問究竟進城所訪何人,手中長槍一收,語氣依舊強硬:“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儘早出城!這些時日,城中嚴查的緊,尤其是對外城來的人,更是嚴格!一不小心被城中皇衛軍碰到,哼,他們可不似我這般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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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秋來點頭如小雞啄米,“多謝軍爺提醒!我們兄妹二人來訪神破城可沒有一絲歹意!與友人寒暄過後,我們便即刻出城...”
那士兵冷哼一聲:“倒不怕你們有何歹意,來神破城撒野的高人多了去了,卻從未見一人能平安走出這馳城門!”
莫蓮兒也輕哼一聲,韁繩一抖,便駛過城門。
“沒看出來,你對那些溜鬚拍馬的行徑倒熟稔的很吶!”
聽著莫蓮兒的調侃,翟秋來甚是無語,暗道:先前給我兩塊碎銀,不就是讓我去打發那兩個攔路虎的嗎?自己拉不下臉面,這會又來嘲笑我溜鬚拍馬!
這些話自然只能在心中發發牢騷,可不敢訴之於口,只得無奈的回道:“這不是事出有因,從權之詞嗎!我
也沒有跟這類難纏鬼打過交道,不過書看得多了,一些應付的場面話還是說能得出來的,這可不是溜鬚拍馬,這叫隨機應變好不好!”
莫蓮兒抿嘴一笑:“好,算我冤枉你了,沒想到你也喜歡看書呢?在十洲大陸,也只有一些庶人對書籍痴迷,我們修武者,一心問道,可沒有時間去做那無用功課...”
“其實看書挺好的,既能提高見聞,還能陶冶情操...”
“能提高修為嗎?”
“....”
“既然不能,我勸你還是努力提高修為吧,在打鬥的時候,至少比書籍有用!”
“為什麼一定要打鬥呢?難道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這個大陸難道就沒有法律嗎?”
莫蓮兒一本正經道:“有啊,當然有規則束縛,要不然這個大陸早就亂套了,尤其是修武者和庶人之間,有很多禁制束縛,並且大多數的條令都傾向於庶人一方,你知道在庶人心中,最信仰的修武者是誰嗎?”
翟秋來略一沉思,出口答道:“是蘇王?”
莫蓮兒點點頭,“對!就是蘇王!可你知道蘇王是誰嗎?”
翟秋來遙遙頭,心道,我連你都不知道是誰呢?哪裡知道其他人!
莫蓮兒引以為傲地道:“他老人家就是我們宗門的開山祖師!也曾是這片大陸修為最強大的武者!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縱是統領天下的皇尊也不能遮其鋒芒...”
翟秋來還從未見莫蓮兒露出這般崇拜至極的眼光,不禁對蘇王產生了濃濃的興致,趕忙問道:“那這個蘇王還活著嗎?能不呢找到他,我想向他請教回去的法門...”
見翟秋來三句話不離本行,莫蓮兒興致缺缺白了其一眼:“想見到他老人家也不難,等你隨我回到宗門的時候就能見到了,不過只有一幅畫!”
翟秋來一愣:“什麼意思?”
“都已經殞身幾千年了。”
翟秋來聽得蘇王已逝,失望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