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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公主學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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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院的侍衛和王府女眷不知道他們在放鞭炮,聽到府中震天的爆炸聲,各個面如土sè,紛紛前來檢視情況,見趙孝奕手舞足蹈,都不明就裡,聽院中人聲解釋後,看王麟的眼神如同看妖魔一般。趙雲靈本在房中生著氣,聽雪月王麟讓他迴避,頓時怒火萬丈,立馬就要殺到書房找王麟的麻煩,雪月勸了半天,她才憤恨做下。剛想讓雪月再去看看王麟走了沒有,要是走了,就到路上堵他,就聽到院中如晴天霹靂般乒乓炸響,嚇得花容失sè,急派雪月前去檢視,雪月手腳哆嗦的去前院看了後回來是王麟弄的,趙雲靈再也按耐不住了,也沒等雪月出王麟已經走了的話,就一陣風衝到前院,路上隨手抓了把護衛腰中的刀,來到前院便殺氣騰騰的問道:“王麟那廝在哪?”

趙孝奕見她提著刀,急忙問道:“靈兒你這是幹嘛?”

“今rì我不剁了王麟那廝,我誓不為人!”

“王麟早走了,他這段時間又沒惹你,你老找他麻煩幹什麼?再人家還給你送來了禮物。”趙孝奕搖搖頭道。

“走了?追!”剛想往外走,回過頭問趙孝奕:“二哥王麟給我送禮物了?”

“是啊,就這焰火,整個汴京城只有你有”

“哦?真的?”趙雲靈不信

“信不信隨你,他給我這鞭炮也是汴京獨一份,剛才你也聽到了,從沒見過吧?”

“二哥玩與我瞧瞧”趙雲靈此時把找王麟麻煩的事情早拋到九霄雲外了。

趙孝奕解釋了鞭炮的玩法和焰火的玩法,趙雲靈興致勃勃的和趙孝奕拆了掛鞭炮,滿院子到處亂放,有膽大的看明白了,舔著臉央求趙孝奕給了些,也噼噼啪啪的放了起來,周邊住戶都被郡王府這些人弄得快瘋了,一個下午就聽郡王府中不停的傳來動靜,可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隔一會就響一聲,讓人心亂跳。

趙雲靈本想玩玩焰火的,趙孝奕阻止了,他剛才放了,沒啥意思,聽王麟要晚上才好看,還是等晚上吧。

趙雲靈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好容易等到天黑了,纏著趙孝奕來到前院,拿出個放到地上了,剎那間,七彩的火花噴shè到半空中,異常絢麗,趙雲靈都看呆了,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火花?這下她完全相信汴京城只有她有這焰火了,心中不禁有些甜絲絲的,這呆郎君還是不錯的,下次就只打他一棍子吧,讓他疼了就行了。

紹聖四年的新年最開心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靈惠郡主趙雲靈,自從她在府門口放了個焰火後,就把周邊的人都吸引來了,孩子們開心的圍著她轉悠,就為看焰火,侍衛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她了,整個汴京就只有她這有,連王麟家都沒放。

另一個則是徐國長公主趙玉慧,在大年三十的家宴上,當她帶著那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鍊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不話了,只是呆呆的盯著她,那時候,她是整個家族唯一的中心,不管是皇后、賢妃、還是那些公主、太妃,只要是女人,她都能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羨慕的眼光,丫頭太開心了,心到師父可真好,這禮物..絕了,趙煦看眾人神魂顛倒的,便問她:“慧兒,那家工坊做的?回頭讓人去辦一下,都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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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地方做,這是呆師父給我的禮物,他了,全大宋獨一份”趙玉慧笑嘻嘻回到。

“呆師父?”

“呆郎君王麟啊,我和他學做千里鏡,他當然是我師傅了”趙玉慧解釋道。

“他啊,好辦,我明rì便傳召他,讓他辦便是”趙煦不在意的道。

“官家,妾以為沒那麼容易呢!王麟有那麼聽話就好了”皇后孟氏笑著道。

趙煦呆了一下,恨聲道:“一個王麟,我還搞不定麼?都別圍著慧兒了!”

趙紫玲來到趙玉慧身邊,低聲道:“妹妹,王麟送你這個,不會有什麼企圖把,妹妹可要心了,那王麟可是好sè的很”

“姐姐錯了吧?我師傅好sè?不可能的,他那貼身侍女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呢,我在他家中好多rì了,從沒見他讓那個侍女侍寢過,也從沒聽誰他去青樓了,他使女秋菊他現在還是童身呢?嘻嘻,太有意思了,師傅都十六了,居然還沒親近過女sè。”趙玉慧笑道。

趙紫玲聽了覺得身上有些發冷,怎麼會這樣?真的看錯王麟了?罷了,也沒法回頭了,如今婚書已下,太常寺已經在cāo辦了。

趙紫玲落寞的回到座位,看了看趙煦和孟氏,有些後悔,她還記得她決定選王遇時哥哥嫂嫂眼中惋惜的神情。

王麟的第一個年過得了無新意,沒了chūn晚,就靠人多熱鬧了,可自家就三口人,熱鬧不起來,加上王勝莫名其妙的就生了二級,開心不已,他當時問宣旨內侍,內侍只了句他有個好弟弟就沒其他話了。過年回家詳細瞭解了前因後果,拉著王麟喝酒,沒一會就人事不知,王麟又不好只陪著嫂嫂,回房和秋菊調笑了幾句,把秋菊弄得面紅耳赤的逃跑後,便矇頭大睡了。

正月初一,王麟睡的正香,秋菊便來喊他,內侍來了,讓他即刻進宮。王麟迷迷糊糊的,不理,秋菊急了,將他從床上拉起,在王麟未睜眼的狀態下幫他穿好衣服,用冰冷的水給王麟洗了臉,才將他的魂弄了回來。

“祖宗,你快些,陛下召你進宮呢”秋菊埋怨道。

王麟懵懵懂懂的跟著內侍來到宮中,見到趙煦才徹底清醒了,趙煦冷冷的望著他,“王麟,好本事啊”

王麟打了個冷顫,“陛下,何意?”

“朕過個年也心神不寧的,你把朕的**弄得一團糟”趙煦道

“啊?”王麟大驚,怎會和**扯上了?這是要掉腦袋的。

“陛下明鑑,民從未到過**,也從未和**的人有任何關係”王麟急忙澄清。

“所以朕你好本事,抬抬手就讓朕昨夜難以入睡”趙煦恨恨道,他昨rì不論是去皇后那,還是賢妃那,還是其他妃子那,滿耳朵就是項鍊、項鍊,弄得他煩躁不已,有史以來第一次除夕夜獨自睡覺。

“請陛下明示”

“還不是你弄出那個鑽石項鍊,慧兒那丫頭到處顯擺,弄得**人心惶惶,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解決!”

王麟傻眼了,一條項鍊惹出這麼大麻煩?關我何事?“陛下,民解決不了”。

“你..你..,我罷你的官!”趙煦氣糊塗了。

“陛下忘了,民沒官”王麟不亢不卑的道

趙煦這下知道王麟心思的厲害了,滑不留手,無從下口。

“那朕發配你!砍了你!”趙煦怒了。

“陛下消消氣,這不行的,陛下如何告知世人,就王麟沒替陛下做項鍊?”

趙煦沮喪的坐在椅子上,還是皇后的對啊,這王麟不一定聽話的。

想了想,盯著王麟道:“虎翼軍都指揮使,削職為民,你選!”

這下王麟傻了,忘了還有大哥這個把柄,不過官家可真大方,項鍊而已,玩物,居然可換來從五品的官!

“陛下,還有得選麼?我做便是,只是這鑽石材料來自大食以西,民也不能保證在汴京城中還找得到”王麟苦笑道。

“朕不管這些,皇后、賢妃還有幾位太妃一定要有的,其他的慢慢來吧”

“陛下,還有一事”王麟心翼翼的道。

“罷”

“民再做項鍊,不能比徐國長公主的好,民答應過她,她的是唯一的,可如今要做這麼多,徐國長公主肯定不高興的,萬一她發怒了,會燒了民的家的!除非陛下現在請徐國長公主來,她當面答應了,民才敢做更好的”

“這個…”趙煦為難了,叫趙玉慧來?他也有些膽怯,這丫頭被眾人溺愛得無法無天了。“這樣吧,不要差太多,找個法”趙煦提議道。

王麟悶悶不樂的回家了,身後跟著內侍,王勝醒來聽王麟進宮了,不免有些擔心,眼巴巴的等到王麟回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王麟一閃身,內侍開口道:“虎翼軍都虞候王勝接旨”

王勝急忙讓眾人抬香案,內侍面無表情的等他忙完這些跪下後,宣讀了趙煦的中旨,王勝聽了有些懵了,“王大人還不領旨謝恩?”內侍提醒道。

王勝急忙口呼謝陛下隆恩,讓李氏給內侍謝禮,內侍受了,臉上有了笑容,低聲了句:“王大人有個好弟弟”,罷便走了。

王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聖旨,他還沒回過神來,李氏有些不知所措,自家官人十幾年升的跟螞蟻爬似的,可近兩個月,如同飛箭一般,瞬間就升了四級,從五品了啊,王家先祖都沒達到的高度。

“三郎,為何會這樣”王勝看著王麟,內侍那句你有個好弟弟,他是聽清楚了。

“官家要給我官爵,我不要,可官家又要我做事,只好給大哥升官了”王麟淡淡的道。

王勝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個弟弟這一年變化太大了,有本事不,還極看中兄弟情誼,別家兄弟爭家產、爭爵位,自家兄弟全給哥哥了。

正想什麼,下來來報,徐國長公主來了,王麟一聽,心裡一哆嗦,好快啊,了句我去看看,急忙來到大門,見趙玉慧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上前道:“公主殿下,去我院裡”

二人也不話,來到王麟院,王麟指了指四周的房子,道:“公主殿下,這是我大哥家,公主手下留情,公主要出氣,我接著把吧,這屋裡公主看上什麼,儘管拿,要是還不行,公主就動手吧,要棍子還是鞭子,公主”

“要刀!”

王麟一愣,咬咬牙道,“好,就給公主刀!我去拿”

回身往房間走,聽身後撲哧一聲,趙玉慧銀鈴般的笑聲傳到耳中,“呆師父還真呆啊,要刀也給”

王麟聽她笑了,心中松了口氣,“我答應公主的,沒做到,自然是公主什麼便是什麼,這是信譽!”

“算啦,知道師父也難做,不管怎樣,我的可是大宋第一條項鍊,我已經很開心了,只是呆師父不該把我想的那麼壞,這是師父的不對!”

王麟頭皮一陣發麻,怎麼都是你有理,只好撐著吧,“是我不對了,玉慧想怎樣?”

“我要你把你的本事都教給我!”趙玉慧道

“行!這個沒問題!”王麟放鬆了,本來就想把一些技藝傳授給其他人,可一直沒合適的,秋菊、乙畢竟基礎太差,領悟力不夠,可這趙玉慧就不一樣了,很聰明,歲數也不大,領會得快。

丫頭開心了,十哥王麟是大宋最聰明的人,以後要加個字首,是最聰明的男人,她是最聰明的女人。

接下來幾天,各家各府都忙著禮節xìng的走動,趙玉慧則是天天出宮,來王麟這學技藝,王麟也沒什麼事了,禮節xìng的往來有王勝李氏在,沒他什麼事,他也樂得意在家養神,只是這趙玉慧來的太早,每次他沒起床就來了,弄得丫頭一臉的不高興。

不過王麟很欣賞她,學的太快了,第一天了下世間萬物,丫頭很快進入角sè,雖然有些不太相信,見王麟的確定,也沒多糾纏,接著進入數學,這是基礎,阿拉伯數字丫頭一天就搞明白了,大嘆神奇,然後是加減乘除,趙玉慧本來有些基礎,會算的,這下有了新數字表達方式和口訣,上手極快,只是回宮後做夢也在背,弄得宮女以為她得了癔症,趙煦也被驚動了,瞭解清楚後有些不以為然,沒用的技藝,趙玉慧不服氣了,在宮裡擺開擂臺,無論誰來,還不等擺開算籌,丫頭有的直接心算,有的最多在紙上畫幾下鬼畫符,便得到答案,趙煦震驚了,找來戶部最厲害的算師,不論那算盤打得如何飛快,都不是對手,算師傻了,出了宮就把算盤砸了,沒臉見人了。

趙玉慧得意了,跑到王麟家了,王麟欣慰的看著她,這才七天啊,學四年級畢業了,接著交方程,有些麻煩,字母怎麼辦?王麟靈機一動,乾脆寫出二十六個字母,先教拼音!丫頭傻眼了,不是不懂,是從沒想到聲音也可以寫出來的,要是會這個,以後讀書還用的著等老師教讀音嗎?趁著王麟張羅午飯,就隨便拿了本書,標起讀音來,等王麟回來看到,這下輪到他傻眼了,居然可以編啟蒙教材了,興趣大漲,帶著趙玉慧編起字典來,當然,只有讀音,沒解釋那種,趙玉慧連宮都不回了,搞得內侍極為緊張,守在房裡生怕二人發生什麼事情,王麟看了覺得好笑,也懶得管,讓人準備了房間,晚了就拉下臉把趙玉慧轟到房間去睡覺,天亮再接著。

趙玉慧的字很好看,主要由她來寫,王麟整理著常用字,二人花了五天時間,弄了三千多字的字典,王麟想不能這樣了,要休息的,見元宵節還有幾天了,不論丫頭如何,就一句話,回宮去!休息十天後再來。

丫頭淚汪汪的走了,王麟覺得是不是有些過了,他可不知道,趙玉慧出了門就一張笑臉,她也想回去了,要回去顯擺下嘛。樂滋滋的直接找到趙煦,不由分拉著趙煦看字典,趙煦一頭霧水,漢字是看得懂的,可漢字上的鬼畫符是什麼?

趙玉慧解釋了什麼事拼音,演示了幾遍,趙煦作為帝王,比一般人理解的要快,大概搞明白了,就試了試,一臉的不可思議,妖孽,絕對的妖孽,不是妖孽弄不出這個東西來。不敢和別人商量,帶著趙玉慧來到孟氏寢宮,和孟氏了這事,孟氏也是很聰慧的,明白後臉sè有些發白,這東西好處是明顯的,可最大的問題是無法解釋怎麼來的。對於古人來,新事物和未知事物同樣是讓人恐懼的,尤其是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新事物。趙煦和孟氏叮囑趙玉慧此事暫不要外傳,便讓內侍急招王麟入宮。

王麟來到紫宸殿,伏在地上向趙煦著項鍊一時還沒辦法,過年麼,店鋪關門,人也找不到,要到上元節後才行。

“平身吧”趙煦聲音不帶任何sè彩。

王麟站起啦,抬頭一看,嚇了一跳,趙煦身邊還有個美麗女子,看服飾要麼是皇后、要麼是妃子,正有些不知所措,趙煦道:“這是皇后”

王麟又急忙趴下行禮,起來後,趙煦也不話,和孟氏二人不停的上下打量著他,看得王麟渾身發毛,覺得好長時間趙煦都沒話,忐忑道:“陛下,找民何事?”

“王麟,朕需要個解釋?”趙煦走到他面前將他和趙玉慧弄的字典遞給他

王麟看見字典就明白了,不用,嚇著當今皇上了,字母還不怎麼,可以是瞎畫的,可能用於漢字的拼音這就嚇人了,怎麼辦?王麟腦中急速的轉動著,不清楚那自己就真成妖孽了,估計趙煦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他,以絕後患。

“陛下,可曾聽過夢中學藝之事?”王麟決定還是寄託於鬼神好些。

趙煦頭,這事聽過,有人一覺醒來,學的了某項技藝,民間是有些傳。

“民曾經昏睡了一個多月,這事陛下知道吧?”

“你是這些都是你那一個多月昏睡時學到的?”趙煦心中震動。

“是的,陛下,民那一個多月就一直在一個夢境中,有個白胡子的人不停的向民傳授著這些才能,還控制著民,所以民才一直醒不過來。”王麟心道,這也不算假話吧,記憶融合時,看電影般的和學習也差不多。

這下趙煦相信了,他當初聽到王麟一個多月才甦醒就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是夢中學藝,看來這王麟是有些仙緣的,莫非他是上天選的來相助我的人?趙煦有些激動了,他是有抱負的,一直夢想成就一代偉業。

孟氏一直沒話,靜靜的看著王麟,她對王麟是很感興趣的,聽到的種種傳聞都讓她覺得與眾不同,如今聽王麟的解釋,她心中冒出個念頭,“天賜英才!”,不由得為趙紫玲惋惜,心中又把未出閣的公主篩選了遍,沒合適的了,只有玉慧了,可玉慧只有十二,了些。

王麟見趙煦臉sè好轉了,心中大定,看來有些事不能太急,得一步步來,火槍、火炮如果能成,也不能馬上拿出來。

“王麟,你弄出的數字和這…拼音,朕覺得都是好的,可如何向滿朝文武和天下士子解釋呢?怎麼讓他們接受呢?”

既然寄託鬼神了,這事就好辦了,現代那麼多的電視劇中橋段多了去了。王麟想了想道:“陛下,可悄悄讓可靠之人將這拼音和數字刻在石碑上,寫上天賜大宋,然後丟到汴河之中,修理河道時自然會被挖出,交予朝廷,滿朝文武自然不知是何物,陛下再懸賞,並讓徐國長公主在適當時間出來,認出這些字母,這樣,陛下覺得滿朝文武還有話麼?”

趙煦想想,天衣無縫,“為何你不出來認出這些字母呢?”

“陛下不認為由皇家公主來做這事,更能體現皇家的與眾不同麼?陛下可是天子!”王麟可不想弄到自己身上,那不是好事,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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