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威脅，黑衣男子報以輕蔑一笑，朗聲說道："挑戰首席弟子這種事，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有能者居之無可厚非。況且我打心眼裡希望我家娘子能夠放棄這首席弟子的虛名，專心在家替我生上一堆娃娃，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
程咬金在一旁聽著，起初還覺得眼前這位豐神俊朗的男子出言得體，不像胡攪蠻纏之人。可等過了第一句，來到第二句，味就不對了，饒是老將氣場十足，也有點把持不住，喝止道："年輕人，被挑戰的是我大唐官府的首席弟子，你是不是串錯門了？想當初，悠然是我親自選定之人，卻未聽說她已為人婦這一說。"
程咬金的話說的客氣，多虧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若是換個獨處的機會，免不了先要將面前這不知好歹的年輕人暴打一番。辱及優秀女弟子的清白，老師不出頭，誰出頭？
對於理論被打斷這種事，黑衣男子是反感的，看在是老程的份上，卻也沒發作，淡淡的說道："首席是您選的，老婆是我選的，一邊是舞刀弄槍，一邊是郎情妾意，不挨邊兒的事就不該混為一談，程老門主不必為悠然的眼光擔心。"
老程即便久經戰陣，卻也被眼前之人弄得不知所措。我擔心個屁，躲在人群裡扔牛糞，你很好麼？老子說的是沒有這麼回事，怎麼到你那就變了味，這種不要臉的能力若是放在當年的瓦崗山，得排我前面...
黑衣男子顯得很自然，表情恬適，心中卻不禁竊笑。別看你老程又是門主，又是王爺的，放在小爺眼裡也就是大老粗一個。
晉陽公主同在場的之人一樣，對黑衣男子的說法嗤之以鼻，所不同的是以她的公主身份，完全沒必要學著委婉，有啥說啥即可。
"我師姐能看上你？一個趕牛車的把式，除了在牛糞的選擇上有些造詣，就是耍耍嘴皮子。我師姐何等樣人，女中豪傑，都不見得坐過牛車。"
黑衣男子看著晉陽公主，心道：這小妞幾天沒見，氣勢見長啊，還不是在老子身上一棍子、一棍子練出來的，還口口聲聲說這也是弱點，那也是弱點，到頭來還是這般沒出息的慘淡收場。等以後閒下來，挺著標配的**兒，在你個小娘皮身上找找漏洞...
無恥的念頭一閃即過，看著晉陽公主驕橫的模樣，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道："牛糞怎麼了？大多數人看到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卻救了你的命，不懂感激的人即便身居高位，也無非是空中的浮萍罷了。"
晉陽公主何時受過這等奚落，一張俏臉慘白如紙，看對面之人說不出的討厭，眼中帶著霧氣，顫聲說道："照你這麼說，這...這牛糞我還得端著了..."
黑衣男子心中好笑，這公主倒是蠻可愛的，外表多是褶皺，骨子裡最是單純，日後找個時間玩猜拳脫衣服的遊戲，三局兩勝就夠脫個精光了...
"那是自然，你看這位兄臺，當得知是牛糞後，興奮的不能自已，恨不得將昨夜吃過的折籮全部吐出來，給牛糞留好地方，可以想見，以後這牛糞就是他的主食了，可喜可賀。再看那位姑娘，長得確實不咋地，卻已經幸福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是牛糞的功勞，只是吃法有些不對，細嚼慢咽更精彩，看！副作用出來了吧。"
小櫻本在極力忘記之前的遭遇，將所學過的劍法在腦中不斷演練，雖然偶爾還會有牛糞渣飛舞，不適感仍得到很大的緩解。卻不想場中男子在牛糞上大有文章，甚至連吃法都能說的條條是道。真的這麼好，咋沒見你吃呢？只是一瞬間，精彩絕倫的劍招，與師哥的花前月下，全部被成噸的牛糞所掩埋，小櫻仰面栽倒，不省人事。
"咳！幸福來得太突然，又怎是一個姑娘所能承受的，是吧？六餅！你腳旁還有一塊，放點開水弄碗稀的給她順下去，一會就好了。明明就要成為對手，我卻仍這般仁慈，難道真的就沒有缺點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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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炳看著黑衣男子，恨不得馬上衝過去，三拳兩腳報廢當場，可惜前面有話，不好硬來，只得不斷壓制心中的怒火，聲音嘶啞的說道："不要在不相干的事上糾纏不清，你來路不明，滿口胡言亂語，不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今天恐怕是來得，去不得。"
"正要胡這把牌呢，你個六餅著什麼急，下面都見了三張了。都聽好嘍，悠然是我媳婦，所謂夫為妻綱，你們三個連老帶少大刺刺來挑戰首席，經過我同意了麼？我允許她參加了麼？輸了的話回家跟我甩大鼻涕，丟的是本家的臉。更有甚者，竟然又找了一個頂替參加，她能行麼？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了？她是那塊料麼？這是要把首席的位子當做兒戲，把護衛都城當做兒戲！別說我不答應，一方百姓能答應麼？當今陛下能答應麼？"
黑衣男子越說越激動，巴掌拍的山響，不禁將晉陽公主損的一無是處，連帶著程咬金都含沙射影的數落了一番。老程一把年紀，此刻也有些掛不住，好在臉黑，一時也不易察覺。
晉陽公主因為之前一戰，本就有些脫力，此刻先是奚落，而後直接遭到無情的踐踏，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黑衣男子看到被撩起的戰裙下兩瓣尖秀挺拔的臀部，心中驚駭，這資源著實不賴，也是個撩人的小妖精啊...
如此一番不著邊際的話語，柳炳自然不會屈從，當即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口無遮攔，硬說自己是首席弟子的夫君，有誰能夠證明？簡直無稽之談！"
黑衣男子看了眼鬚髮皆張的柳炳，微微一笑，大聲喊道："老姑娘，出來讓這位六餅老哥哥看下，啥叫根正苗紅。"
一聲召喚，梳著羊角辮的小脆棗毫不費力的撥開人群，喊道："讓開些，我爹喊我出場呢。爹！我在這呢。"
老程聽到這清脆的聲音，不禁大喜過望，等看到那嬌小的身影後，拍著大肚子笑道："小怪物，過來讓爺爺看看。"
小脆棗識得這位胖爺爺，在程府撈過不少好處。如今再見，自是興奮異常，張著小手跑到程咬金近前，喊道："爺爺好，我爹給我取了個新名字，叫小脆棗啦，以後可不準再叫我小怪物。"
"小脆棗？哈哈，好！那以後就叫你小脆棗，又脆又甜。你娘呢？"程咬金如此一說，便等於認同了黑衣男子的身份，大唐官府自太祖年間便屹立於這片土地上，若是被幾個來路不正之人將首席奪取，臉面上終究過不去。這年輕人有些門道，開場扔出一坨牛糞雖然有些無恥，好在膽氣過人，即便跟悠然的關係仍有些模稜兩可，如今之勢，用上一用卻也不無道理。
晉陽公主也知道悠然領養過一個小孩，即便跟悠然關係平平，此刻強敵環伺，也不好拆穿。瞪了男子一眼後，眼珠一轉，說道："脆棗，到小姨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