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妙城是由古老的岩石築造的城牆,無比雄偉莊嚴的各類建築有序的分佈其中。盡顯先人的匠心設計。
古老的建築當中有一座陰森恐怖的城堡。那裡本就人煙稀少,自從奧比爐人佔據城池之後,更是沒有人去過這座城堡。傳說那是吸血鬼巴葉伯爵的舊宅。
就算是大晴天,城堡的上空也是烏雲傘蓋。
“這裡可以關押重要的犯人。”
金面騎士就是這麼決定的。
厚厚的石牆和黑色的大門,以及那些茶長滿苔痕的階梯。古老的城堡氣息存留著邪魔的不詳。
金面騎士秘密派人在這裡打造了一間暗室。就在城堡中最偏僻的房間牆壁後面。沒有人會找到這裡來,只有他的幾個心腹知道此事。
在這間昏暗的密室中甚至可以聽到城堡大廳裡的腳步聲。一旦有人入侵城堡或是不請自來的人,都會被暗室裡的看守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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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思慮如此縝密的人,除了西亞卡之外,恐怕也只有金面騎士能做得到。
這間牢房裡關押這一個曾經能夠呼風喚雨的男人,而如今卻被捆綁在暗室之中,成為了這裡唯一的囚犯。
他正是秋倫維爾特王。
眼前的他早已沒有了王者的風範,花白的鬢角和鬍子髒亂不堪。只穿著一條乞丐都要嫌棄的褲子,因為到處都是被鞭子抽出來的裂口。
他光著的上身,皮開肉綻,血肉連片。微弱的呼吸僅僅能證明他還活著。
因為金面騎士並不想殺死他。讓他活命只是為了羞辱麼?
每次的拷打和鞭責都會令他膽戰心驚,不知道抽爛的皮肉被縫合了多少次。就連那個身形乾癟的老醫生也記不清了。
消毒用的酒精沾惹到受傷的皮膚上,滋滋啦啦的聲音遠比承受鞭刑還要痛苦。
燒紅的烙鐵留下的舊傷只是被簡單的草藥包裹著。等他稍稍恢復一點,下一次重刑拷問就會開始。
三天不許吃飯,三天不許睡覺。秋倫維爾特王在人間的地獄中痛苦的掙扎著。然而最令他懼怕的就是一種被稱為鬼哭神嚎的刑罰。
水銀灌背。滾燙的水銀流淌在劃開的後背脊樑上。那滋味任誰都無法承受。在水銀快凝固之前,才會被重新取下。隨後將冰塊再次放到背上。
殘忍的折磨著秋倫維爾特。可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閉口不言什麼都不說。
鐵鏈穿過了他的琵琶骨,就算是真的有人來營救他,恐怕
“噔。噔。”
金屬的戰靴想起,看守們立刻緊張起來。
隨後暗門被撬開,一張金色的面具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城堡中巴葉伯爵留下的邪氣怎麼也蓋不住面前這個男人心中的怨念。
空氣中瀰漫著金面騎士的憎惡。
看守畢恭畢敬的向金面騎士行禮。這些劊子手平日裡都是囂張跋扈的人,每天執行冷酷又血腥的任務,他們對死亡早已看得輕了。然而面對金面騎士,總是不由自主的心慌。
“他還活著麼?”
“主人,沒您的吩咐。我們不會讓他輕易就死的。”
“是的主人,他雖然很虛弱,但是還活得好好的。”
“嗯。那就好。”
金面騎士依然保持著冷言冷語。
“在我沒有抓到秋笛洛之前,不可以斷了他的性命。否則”
還未等否則怎樣說完,看守們立刻回覆了金面騎士。
“請放心吧主人,我們懂您的規矩。”
金面騎士一轉身,發現秋倫維爾特正努力的抬起頭斜視著自己。那種眼神已經不在包含著哀求,而是看淡了一切。
金面騎士看著仇人的慘象,狂笑幾聲。
“哈哈哈,秋倫維爾特呀。可憐的秋倫維爾特,好消息是你唯一的兒子現在還活著呢。壞消息是,恐怕他活不了多久了。我會親手殺死他。”
秋倫維爾特喘著粗氣,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頭部。隨後又耷拉下來。
“哦!對了,我還會把秋笛洛的腦袋丟在你的面前。懊悔吧。骯髒的傢伙。”
金面騎士似乎越來越生氣,雖然只是他自言自語,但只要看著眼前的仇人,他就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他伸手掐起秋倫維爾特王的下巴,沉沉的問道。
“你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
“關在密室裡多久了,還沒有想起來麼?那我今天告訴你吧!我是你哥哥撒伯寧之子。你應該記得吧。”
秋倫維爾特瞪大了雙眼,吃力的在嘴邊擠出了金面騎士的名字。
“薩杜恩……”
“惡賊,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我是你的侄子,薩杜恩。”
“”
“惡賊,我薩杜恩才是真正的斯瓦帕蒂亞之主。”
秋倫維爾特的身體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因為血跡斑斑的臉早已看出有任何表情。
金面騎士哼了一聲。
“你是感到有些意外麼?你篡位繼承國王的時候,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死定了。可是,我偏偏在那場大火之中活了下來。”
薩杜恩伸手摘下了金色的面具,把嚴重被火焰損壞的臉暴露在了秋倫維爾特面前。
“我一定要讓你為此付出百倍的代價。”
話音中斷了,薩杜恩轉身走出了密室,只留下“噔、噔”的腳步聲。
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秋倫維爾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是懊悔?還是憤恨?也許那一切都會歸於茫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