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處,有時會遇見一沙彎泉極盡曲折地流過。小河的流水清澈,河中長長的水草順著水流的流勢忽左忽右輕輕擺盪,連幾顆小石子的滾動也看得清清楚楚;薄暮時分,從山腰往下眺望,那樣一條狹窄彎曲的河流映著天空的霞光,像條灰紫色的發亮的緞帶,在暗綠的曠野上境蜒伸展,不知道從何處起始,到何處終結。。。
一隻數百人的隊伍在草海中蜿蜒前行。在陽光下灑出好長一道陰影;
那是“小熊傑里米”李幼安和他的“戰利品們”。
在三天前夜裡的殺戮過後,多斯拉克馬賊們當場死了七十多人,重傷的二十多人都被塔塔里奧解決了,剩下的人和輕傷的人被栓成一串都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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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多斯拉克馬賊的後面是人數多達上百人,被馬賊們劫掠過來的“獵物們”,他們有男有女都是青壯,還有十幾個小孩子;
從塔塔里奧的口中得知:這些被馬賊們劫掠過來的人口,命運就是被賣到奴隸灣當奴隸
李幼安觀察過這些人,他們當中有黑髮的多斯拉克人,也有褐色頭髮的拉扎林人,甚至還有幾個黑皮膚的人。他就覺得好奇:這幾個尼哥從哪來的?
他還觀察到這些奴隸中沒有老人,為什麼?
塔塔里奧囁囁的回答:“因為不需要。”
老人體力不行,幹不了重活,對利益為先的馬賊們說就是一種浪費糧食的拖累,買家們也不喜歡……
只不過失去精壯和牛羊,只剩下老人的部族在大草原是沒法生存的。
“大草原的生活真是殘酷…”李幼安明白過來嘆了一口氣
見到主人情緒不佳的塔塔里奧試自作聰明的問李幼安:是不是把人放掉?。
因為塔塔里奧覺得他的主人,一位來自遠方的騎士,應該具有騎士的美德: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一定會選擇放掉這些可憐人的吧?
“加加布魯根!”李幼安跳起來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你蠢啊?放掉他們?開什麼玩笑現在是我的財產好嗎?都是錢好嗎?
誰敢動我的錢?打不死你!
懵懂的塔塔里奧只好回去將那些未來的奴隸們看的死死的。
雖說從某種程度來說,身為一個“偽知識分子”的李幼安還是對奴隸們具有同情心的,同情他們的遭遇,哀嘆他們的命運
不過同情心只有一點哦。
但是如果說要說釋放奴隸,給予自由,開展“要自由,不要奴役”等新生活新文化運動。呵呵,出生於現代社會,作為一個文明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李幼安盞卻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那是不符合當前地理環境,經濟條件,軍事條件的不適應行為。
奴隸制生產關系的局限性始終存在於奴隸社會,只是在奴隸社會的初期和中期的大部分時間裡,尚沒有成為生產關系的主導,只有在奴隸社會後期的那種條件下,才導致了奴隸制生產關系成為生產力發展的障礙。
所以,奴隸制生產關系的局限性日益明顯地暴露出來的過程,就是奴隸制生產關系從促進生產力發展轉變為阻礙生產力發展的過程(百度來的),解放奴隸發展生產力,那是以後的事。
這些奴隸對他來說不過是數字,自從來到冰火世界,李幼安的心態變得很快,善與惡的分界變得很模糊,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態會變得如此這般,也許是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場遊戲,更或許是自己的本性如此。
當然這些失去自由的奴隸們是不太可能老老實實的接受命運,這是人的天性。
於是李幼安直接從當中隨意挑出長得醜,不安分的人拖出來砍掉腦袋,剩下的人餓了他們一天,剩下的日子裡讓這些奴隸們一天只吃一塊麵餅和一點清水,奴隸們就老實了很多。
最後李幼安又挑出十幾個長得順眼老實聽話的人,讓他們吃飽有肉有酒,承諾會給他們自由還有財富。
於是這些人就變成了忠實的狗腿子。
現在這些“狗腿子”就騎著馬拿著棍子當武器在人群中維持秩序。
見到那些掉隊或是左顧右盼的人,這些人就揮舞著棒子重重的打過去,不管對方是女人還是小孩……
聽到隊伍中不時發出的捱打慘叫和女人小孩的哭喊。
李幼安熟視無睹,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人道,就像“NSGWP”。
但在冰火世界短短過了幾天之後,李幼安就知道:在這個世界,小清新、文藝青年、聖母、白左是活不長的呀。
心腸要冷酷一些,硬一點才可以的。
其中就有一個小插曲,當他們一行趕路的時候,途經幾處多斯拉克人趕場留下的營地,在這些營地的樹林裡總是有著一些白色的小布包。
見過幾次之後,李幼安好奇上前挑開一個完整的布包,才發現裡面都是些嬰兒的屍骨;
塔塔里奧告訴他,那些都是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孩子,父母們將他們用亞麻布包起來放在樹林裡,因為多斯拉克人相信這樣讓星辰將他們的靈魂收回去;
但更多的布包被狼和狐狸撕開,殘骸被它們搞得遍地都是;
看著幼小的白骨,李幼安更深刻的瞭解到草原生活的不易和大自然的殘酷;
在這些奴隸們的身後是五百餘頭牛羊、還有四輛裝滿糧食的馬車
這個時候“達瓦里希”恢復了它的本質工作,不是圍跑在牲畜群邊,將那些掉隊和偏離方向的牲畜們嚇回隊伍。
隊伍繼續再陽光下前進,不多時他們就走進了一塊巨大的沖積平原,在平原的旁邊是一條大河。
這是一條寬廣的河流,像一條青色的筋脈.在河床裡彎彎曲曲,轉折起伏.張翁搏動逶迤穿過平原,顯出一種單純的、質樸的、粗狂的美,恰如草原不加裝飾的女子。
那便是斯卡扎丹河。
在往前走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崖。它就坐落在平原的正中,斯卡扎丹河的旁邊。
遠遠看去這座山崖拔地而起,山是墨一般黑,陡立著,傾向河心,彷彿就要撲跌下來,更像一頭猛獸,伺機噬人一般;
看到那座山崖,除了那些馬賊,奴隸們開始騷動起來,他們開始竊竊私語惶恐不安起來,有的小孩還被嚇哭了起來,就連那些“狗腿子”都面帶驚慌之色。一種恐懼的氣氛蔓延開來。
李幼安一邊命令“狗腿子們”彈壓騷動,一邊招招手:“他們害怕恐慌啥?”
“主人,我們到了,巴里布特的老巢就在那裡,”塔塔里奧湊過來指指前方說道
他會回頭看看驚慌恐懼的人群神神秘秘的說道:“這裡又叫受詛咒的死亡之地!”
“周圍幾百裡的人都知道,嘿嘿,所以他們害怕是正常的。”塔塔里奧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