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手一揮，趴在桌上熟睡的燕秦一身子自然抬起，被壓在他手下的那副畫浮動起來，瀲未看著畫中的女子，眼眸中閃著不可言喻的情緒。
靈兒盯著看，“爹爹，這個姐姐好看，可沒有爹爹好看。”
瀲未笑了聲，聽著一個孩子用很認真的口吻說他好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手指劃過畫卷中女子的眉心，問道：“你可認得？”
靈兒認真看了看，抱著瀲未搖搖頭，“不認識，可小哥哥認識。”
“嗯？”瀲未視線移到還半直起身子睡得熟的燕秦一身上，他手指在空中一畫，一縷金色的光像是綢緞般鑽進燕秦一的眉心。
燕秦一緩緩睜開眼，眼神呆滯，直愣愣看著瀲未，瀲未將手覆在他額頭之上。
靈兒看看燕秦一，再看看瀲未，沒看懂在做什麼。
過了一分鐘不到，瀲未收回手，他望向靈兒。
靈兒見他望著自己，脆生生喊了聲，“爹爹。”似乎這兩個字永遠喊不膩。
瀲未揉了揉靈兒的腦袋，那時候她蛇精帶走，原來那便是她第一次顯現，只是這小東西並沒有那些成為“她”的記憶。
“爹爹？”靈兒見瀲未瞧著自己有些出神，她眨眨眼，看著他眼中的自己，搖頭晃腦。
瀲未放下手，浮動在空中的畫卷一收，瞬間飛到妖王懷裡去。
妖王接住，靈兒目光跟著移過去，“爹爹，那是小哥哥的……”
“不是他的。”瀲未用手做梳打理她亂糟糟的頭髮。
靈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他，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止住了他的動作，眼神格外地認真，“爹爹，你也覺得那個姐姐好看嗎？”
“不是。”
靈兒不鬆手，她小手緊緊抓著瀲未，極慌慌地說：“爹爹，你等靈兒長大，靈兒長大以後肯定比那個爹爹好看！”
妖王在那聽著，怎麼聽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瀲未忍不住勾起唇角，一抹柔情在眼角溢開，抽出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好，爹爹等靈兒長大。”
靈兒咧著嘴笑起來，蹭著瀲未的臉，尾巴搖得非常歡脫，“那靈兒長大了也畫靈兒自己，把畫送給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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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未抱著靈兒往外走了一步，還半直著身子的燕秦一又趴回了地上，從他懷裡突然掉出來一塊東西摔在地上，引起了三個人注意。
妖王順著聲音就看過去，一塊玉佩在桌下。
瀲未看著地上的玉佩想起了靈兒遇到這塊玉佩的異常反應，他手指一帶，玉佩轉動到了眼前，他伸出手，玉佩落在掌心，他突然心口一下如針刺般刺痛，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太快，捕捉不到是什麼，只有那大片大片的紅色。
“爹爹？”
妖王站在後明顯看見瀲未身子虛晃了下，他一步上前，“帝君。”
瀲未盯著手裡的玉佩，不言。
這東西……剛剛那一瞬間彷彿是錯覺。
“帝君？”
瀲未收起玉佩，抱著靈兒外往走，剛走出門，迎面走來一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