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個最親近的人，也讓她找不到安慰。
“我幫不上你，也不想擾了你想做的事情。”瀲未輕聲說，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小時候她聽過他唸書的聲音，雖然從裡面聽不出什麼此起彼伏，但是依然很好聽，讓人出不了神。
“這眼睛……我本想著不告訴你，你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我的眼睛自然就好了，那時候你就更不必知道了。”
靈兒在瀲未懷裡搖了搖頭。
瀲未拍著她後背的手沒有停下來，“你不用害怕這眼睛就是天朝五公主所致，我也未曾想到會如此，是我大意了，不過沒事，我前不久派妖王和魔尊去找過你，準確得來說是找天朝的五公主，我知曉她在什麼地方，我給了妖王一張符紙，這件事妖王應與你也說過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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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沒有回答，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瀲未知道她沒有睡著，他自己不甚在意的笑笑，“那張符紙用了我的血，寫了一個咒，本想著用那張符紙便可以除去她，可她體內有些異樣……這符紙在她身上並未起多大的作用，那咒若是用了，不起作用便會反噬，至此，我的眼睛就如此了。”
“前些日子我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可是那時候的反噬太強，我也未曾想到。”瀲未低聲說，他眼神無神卻帶著幾分恍然，“我只是不想你擔憂，有了束縛，你想做什麼便做。”
瀲未說完，靈兒一直沒有說話，他拍在她後背的手一直沒有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人動了下，瀲未松了松無意識抱緊的孩子，他又低了低頭。
靈兒看著瀲未的樣子，他的模樣深深刻在自己眼中，她眼眶又開始發紅，可是眼淚已經沒辦法流出來，她鬆開一直抱著瀲未的手，她抱著他時，手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衫，如今鬆開，手指都僵硬的發疼一剎那幾乎動不了。
她抬起僵硬得動不了的手摸上瀲未的臉。
瀲未偏了偏頭，一個吻落在她掌心，很輕，輕得像是一片羽毛在她掌心掃過。
“我不走了，我陪著你，我一直陪著你，我哪也不去了。”靈兒說。
瀲未笑了笑，應著她的話，“好。”就如他當時說的那般，不管她做什麼他都縱容，這樣陪著自己，他也不會說什麼。
靈兒扯了下嘴角，沒能笑出來，她看著他嘴角的笑，很好看。
從小她便覺得再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如今也是。
他是最好看的。
笑起來好看，淡漠時好看，生氣時好看，就連臉色這般的蒼白也好看。
他剛剛說的話，她……一個字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於她來說，他已經用完了她對他所有的信任。
他的話，每一個字她都不信。
她哪也不去了，她陪著他，一直陪著他，看著他，她不會離開他，更不會讓他離開自己。
靈兒抬了抬頭，她輕輕吻在他唇上，瀲未愣了下。
之後她一個字都沒有再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