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就是有點不和諧的感覺。
授莘拉著靈兒的手沒松，兩個人慢慢往裡走。
從幾個宮女身邊走過，靈兒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些人都還是活人，而且是俗世之人。
這個地方像不是在這皇城之中，竟然沒有半點皇宮四處都彌散的那股惡臭，雖然那股惡臭也只有靈兒和授莘能聞到。
“小寧。”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
“是。”在外面忙碌的其中一個宮女應到，“娘娘起身了嗎？”
“嗯，你進來。”女人說到。
宮女將溼潤的手在衣衫上抹了抹，走進去，其餘幾個宮女樂得清閒。
靈兒看幾個宮女因為沒叫到自己而高興，其中一個宮女還扯著嘴說道：“你說她怎麼一天事這麼多，都是快死的人了，還閒不下來。”
“反正也不用你伺候，你擔心什麼。”
“幸好不用我伺候。”最先說話的宮女模樣顯得尖酸刻薄，“不知道這些日子她都在忙什麼？”
“誰知道呢。”
幾個宮女說話的聲音並不小，也不怕被人聽見似的。
靈兒說：“跟過去看看。”
兩個人跟著前面進殿的宮女，屋內床上坐著一個女子，幔帳遮住了女子的模樣也遮住了她的身形但能感覺床邊的陰氣格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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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殿的宮女走到床邊，喊了聲：“娘娘。”
女子伸出手，靈兒頓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那隻手已經不像平常人的手掌，整隻手像是爛掉一樣，甚至能看見手骨的白骨，手上冒著黑氣，沒有一處完整。
“是個……什麼東西？”靈兒望著，她怎麼看都覺得那隻手像是死人身體開始腐爛的樣子。
授莘皺緊了眉頭，兩個人不由都一時間都沒有前進，站在床邊幾步之遙看著。
宮女看見床上的女子伸出手，警惕地左右看看，見沒人進來，用手帕先墊在自己手上，然後隔著手帕讓女子將那隻手放在自己手上，她好似已經做慣了這樣的事，“娘娘，是哪裡不舒服嗎？”
女子沒說話，靈兒在後面只看見幔帳裡的身影動了動，“他今日來嗎？他說了他今日要來是嗎？”
他還是她，靈兒不知道她指的什麼。
宮女笑了笑，笑容柔和，但眼神卻有些悲傷，“現在時辰還早，他可能還沒下早朝，過段時日了就過來了。”
靈兒和授莘經宮女這樣一說，就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天照皇帝。
“那你先扶我起來，我這個樣子……還好好梳妝才行。”女子又伸出另外一隻手起來。
兩隻手都是一樣，腐爛得一塌糊塗，絲毫不像是人身上應該有的。
“娘娘，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就算皇上來他來這也不會……”宮女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說不下去了，她將女子兩隻手都塞進被子裡。
女子興許知道宮女還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他救了我，不是嗎？他對我還是有情的，是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