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還以為和黑手黨的戰鬥是雙方擺開了車馬，大家拿著槍一陣衝鋒。
但實際上還真不是那樣。
雙方一般是從經濟上下手的，經濟上沒法得手了，才會嘗試暗殺對方關鍵人物。
現在黑手黨在經濟上已經沒法得手了，但暗殺同樣無效，因為賞金獵人工會壓根沒有高層，前臺辦公的都是當地招聘的文員，和客戶之間還有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隔著，這可是連地球上的霰彈槍都能擋下來的玻璃。
更別說槍械根本不發達的西海了，根本打不破！
用炮轟到時候可以，但誰有那個膽子當這個出頭鳥，去打擊一個在偉大的航路都有相當影響力的組織？
更別提分會還是鋼筋混凝土建築，這個世界的炮彈，還真不一定能轟塌。
沒的打，不代表就無聊了，智鬥一樣是非常精彩的。
不然名偵探柯南怎麼會那麼火呢。
周啟問卡莉法要來了五大家族相關的所有資料。
這些家族深諳生存之道，一個比一個藏的深，一般人連他們的名字都不可能知道。
但也因此，但凡是能流傳出來的故事，都是相當精彩的，不然也不能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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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看著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個盧切爾家族，還幹過當街槍殺別人的事情？”周啟問道。
“您說11年前那次？”卡莉法點頭：“對手是柏來·莫格，這是一個從貧民窟中走出來的天才，以敢拼敢打著稱，竟然在盧切爾家族底盤內建立了自己的家族，又拒絕了盧切爾家族的招攬，盧切爾家族為了彰顯自身的威望，選擇了在西海海神誕這天，將他槍殺在街頭。”
“這，不對吧！”周啟皺眉，又繼續翻閱資料。
他發現盧切爾家族幹的這種簡單粗暴的事情並不少，直接槍殺的有，直接燒燬別人店鋪的也有，為了爭奪一座島上藝伎館的壟斷，他們甚至還幹過在對手飯菜裡下毒，毒死所有藝伎的事情！
高階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最質樸的方法，比如搶公章，翻牆去別人廠子裡拍照，還有剪網線什麼的。
而周啟就從以前的盧切爾家族身上感受到了這個味兒。
但這個味道從8年前就戛然而止了。
從八年前開始，槍械這種武器好像就從盧切爾家族手中消失了，他們也很少再出動人直接鎮壓誰，更多的採用經濟，人脈手段，給予對手一種好像沒啥威脅，但偏偏無力反抗的懲罰。
受害者不止一個卡彭貝基，還有很多，只不過卡彭貝基有個堅城果實，可以用來運輸物資，所以才堅持的久了一些。
更多的面對這一招，早就無聲無息死掉了。
“該不會，又是一個穿越者吧，還是學金融的？”周啟皺眉，又搖了搖頭。
不是不可能，但得先排除其他的所有可能，才能做出這個判斷。
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為什麼是八年，八年前發生什麼事了？”周啟略一思考，八年前好像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但十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費舍爾·泰格徒手爬上偉大的航路，釋放了奴隸。
正好漢庫克認識一個戰無不勝，還能準確找到正確出路的人。
“阿貝多，會是你嗎？”周啟不知道，但下意識的他就想到了這個人，然後就定格在了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了。
如果盧切爾家族背後有一個阿貝多，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阿貝多的能力詭異又強大，如果用在跑路和戰鬥之外的領域，又會是什麼效果？
周啟伸手，然後被卡莉法一把握住。
“你幹嘛，我要平板！”
“哦哦...”卡莉法無語，她還以為周啟是想幹啥，還想說下面就是大廳，這裡不方便呢。
結果竟然只是要平板啊！
找到卡莉法剛剛開啟的那張地圖，放大放大再放大！
“這裡是不是盧切爾家族的地盤？”周啟指著一座名叫裡克的小島問道。
“是的！”卡莉法點頭。
“這個地方我知道，這是西海有名的釀酒小鎮，出產的裡克紅酒口感香醇，價格也相當不菲，應該是盧切爾家族重要的產業。既然是釀酒小鎮，就少不了釀酒的裝置器材！”周啟扭頭問道：“我要你派人去破壞這個地方，但不能讓任何人，包括出任務的人都不知道是我們指使的，可以做到嗎？”
“沒問題！”卡莉法立即點頭：“我們可以匿名在黑市中釋出懸賞，又不是戰鬥，只是破壞裝置，想必會有人接單的！”
“嗯！”周啟點頭，想知道阿貝多到底是什麼惡魔果實，就免不了一次次試探。
但他的能力太過詭異，能不露面還是不要露面。
出手的那次，就必須是成功的那一次！
還好這樣的對手他雖然沒見過，但各類影視劇中描述過的絕對不少，多少有一些經驗。
把平板還回去，感覺這邊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周啟轉身就想走了，又聽卡莉法輕聲道：“你若是有需求，這裡房間還是很多的。”
“咳咳，怎麼突然說這個啊！”周啟趕忙擺手：“那什麼，改日，改日吧！”
他剛在亞馬遜百合忙完，現在不勝腰力呢！
卡莉法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離開。
“對了，路奇的傷勢怎麼樣了？”
從他住院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他就一開始看過一眼，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現在正在學習漢語！”
“嗯。”周啟點頭，面帶猶豫之色。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額，沒有了，沒有了...”
卡莉法轉身就走。
周啟站在卡莉法身後，看著那雙交錯前進的黑絲大長腿，眼神漸漸恍忽了起來。
直到某一刻，被鈴聲驚醒。
“弗蘭奇？我馬上就來！”
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圖書館當中。
弗蘭奇和瑪裡安努坐在一張桌子兩側，周啟再看弗蘭奇時，就感覺他身上的稜角少了不少，好像變得圓滑了許多。
嗯，字面意思。
“這才多久啊，學完了？”周啟有些驚奇的問道。
“嗯！”弗蘭奇點頭：“漢語，英語，日語，德語，法語，意大利語我都已經掌握了，還順便自學了程式設計，對地球上的數學，物理，機械制造也有了些瞭解。”
“這...”什麼妖孽啊，這麼厲害的嗎？
“那你現在是想做什麼？”周啟問道。
“您想讓我做什麼？”弗蘭奇反問道：“我看中國正在被光刻機卡脖子，要不我來造幾臺？”
“誒？”周啟驚了：“你現在已經會造了？”
“不知道！”弗蘭奇搖頭：“畢竟沒有造過，但可以試試！”
周啟撓撓頭，他是想過讓弗蘭奇造光刻機，但想的是幾年後，甚至是幾十年後。
沒想到低估人家天賦了啊！
不過想想也是，他畢竟是王路飛的船員啊，按照劇情發展，以後他就得是世界第一機械師等級的，天賦才能不是世界第一也是世界第二了。
而且還可以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組裝出大炮來，未成年時就能完成人體改造。
人體改造，整個地球都沒人能把這個東西搞出來。
周啟感覺已經不能用地球上的科學家來衡量他了，得用幻想世界的人物。
比如磕了NZT-48的艾迪，或者楚軒，瑞克？
“那就造，你要什麼只管說，只要這兩個世界上有的都給你弄來！”周啟立即點頭。
“嗯！”弗蘭奇點頭。
“對了，除了電腦，你還得設計一款新手機，電腦，最好再搞個自己的作業系統...”周啟說到這裡，就撓了撓頭：“會不會太麻煩了？”
畢竟作業系統可是人家一個大公司幾萬人搞了那麼多年搞出來的，弗蘭奇現在可就一個人。
“不麻煩！”弗蘭奇直接搖頭：“我的雙手經過了改造，現在又吃了泡泡果實，沒有摩擦力，只要鍵盤承受的住，我一分鐘可以輸出兩萬字。我們玄武社也確實需要一個自己的系統，不然始終不敢聯網，非常不方便，而且用英語書寫的作業系統始終是有局限性的，想達到熾天使，甚至是和平主義者那種智慧程度都做不到，得創造資訊更豐富的作業系統。”
“漢語作業系統？”周啟問道。
“是的！”弗蘭奇點頭：“不僅僅是漢語作業系統，我看了些小說，裡面有符文這種蘊含豐富資訊的文字，如果使用漢字，以後可以很方便的升級為符文作業系統，更進一步，還能創造法則語言作業系統，規則語言作業系統...”
用規則寫的作業系統，這不成天道了？
周啟登時就有些崇敬了。
“另外...”
“您說！”周啟趕忙道。
“我聽說老大您的空間門，可以做到無限細，還超導？”
“超導？”周啟一愣：“無限細是真的，可以流轉電流也是真的，但能不能超導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可以的吧！”
畢竟吃下轟雷果實後，他和雷霆融為一體了都，這不是超導是什麼。
等等！
“你想用空間線編織晶片？”周啟驚問道。
“沒錯！”弗蘭奇點頭：“晶片終究是有電阻的，不僅能耗過大，而且發熱的問題也難以解決！”
“可如果用空間線來編織積體電路，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這....”周啟只感覺弗蘭奇的想法太大膽了，偏偏好像又很有可行性！
“不過這需要您可以把空間線開發到2奈米左右的直徑！”弗蘭奇繼續說道。
“額，我會努力的！”周啟連忙點頭，他現在的極限，好像是1毫米？
還差得遠呢！
“那個...”說完科學的內容，弗蘭奇的連一下子紅了起來。
“還有啥需要，直接說唄！”周啟問道。
“額，我這個做試驗，還需要一個助手。”
“正好，我這兒有個機械天賦不錯的小子，我給你送過去！”周啟立即說道：“你對他一定會滿意的！”
他說的是烏索普了。
“啊？”弗蘭奇一愣，想再開口時，已經不好意思了。
只能點了點頭：“那，那好吧，謝謝老大了！”
“是我要謝謝你才對啊，科技是第一生產力，而你就是我們玄武社的首席科學家，從今以後，我們玄武社也可以擺脫對地球科技的依賴，乃至於直接超車了！”
“嗯嗯！”雖然被這麼誇，弗蘭奇還是沒有多開心。
周啟多聰明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
於是他扭頭問道：“瑪裡安努，圖書館的生活還習慣嗎？”
“習慣的！”瑪裡安努立即點頭。
“可是你恐怕不能繼續在這裡工作了！”周啟說道。
“誒？”瑪裡安努臉色一變：“是，是要出任務嗎？”
以前她對出任務沒有抗拒，作為社員，她就是幹這個的。
但現在...
她悄悄看了眼弗蘭奇，我現在有牽掛了，害怕死亡了啊！
“也算任務吧！”周啟點頭：“你也知道，弗蘭奇是科學家，科學家整天都忙著搞科研，可能不太會照顧自己，你和弗蘭奇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彼此也很熟悉，我就派你去做弗蘭奇的生活助理，負責他的飲食起居，你覺得如何？”
“誒？”瑪裡安努瞬間轉驚為喜：“願意，願意啊！”
“那你呢弗蘭奇？”週期問道：“你是否願意瑪裡安努今後作為你的生活助理，時刻陪在你身邊？”
“願意，我也願意！”弗蘭奇立即點頭，他剛剛想要的助理，就是瑪裡安努啊！
“既然你們兩個都願意，弗蘭奇，你可以親瑪裡安努了！”
“誒？”X2。
“當著我面不好意思是吧，那你們回家自己親也行，現在的話，弗蘭奇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為你準備的科學大廈！”
“嗯嗯！”
周啟也不知道為啥這倆人會走在一起，一個愛畫畫，一個科學家，是日久生情嗎...
漫畫少女會不會愛上機巧科學家？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瑪裡安努性格恬澹，關心夥伴，和性格活潑的弗蘭奇相當互補。
而且瑪裡安努會畫畫的，正好還能給弗蘭奇製造的東西繪製外形。
畢竟弗蘭奇技術雖然高，但那個審美....
只能說勉強不差。
瑪裡安努還能用顏色控制別人的心情，可以用來鼓勵科研不順的弗蘭奇...
周啟這麼一想，怎麼感覺這倆人天生一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