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師從地上站起來，為了擋住那一擊，他不得已使用了法器。
雖然這讓自己毫髮無傷，但卻使得整個法器粉碎。
“白蛇……”
錢大師緊咬著牙，將這一筆恩怨又算到了素靈兒的頭上。
看到奄奄一息的白蛇，錢大師更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之情。
這麼多年了，自己終於可以畫上句號，親手殺死這條白蛇了。
“錢大師……除掉她……”李長春見到錢大師還能站起來，便催促著說。
“放心……”錢大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邁開腳步，慢慢接近著白蛇。
素靈兒眼睜睜的看著錢大師越來越近，但無法動彈，更別說反擊了。
“終於，終於啊。”錢大師嘴角上揚，浮現出笑容。
雖然現在的錢大師也很疲憊，沒有多少真氣，但他覺得，以自己的力量，足夠殺死這條白蛇。
素靈兒顯出原型，足以說明她虛弱到了極點，只要一下，就可以殺死。
一想到這裡，錢大師的心情更是激動不已。
他難以壓制自己的情緒，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掐死面前的白蛇。
然而，就在他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林間。
“錢大師。”
僅僅只是三個字，卻給錢大師一擊當頭棒喝。
“這個聲音是……”
錢大師滾動著喉嚨，四處張望，他絕對不會記錯這個聲音，更不會記錯那個男人。
當初對自己造成了心理陰影，直到現在都還揮之不去的男人。
顧長生。
“顧長生？你沒死？”錢大師顫抖著聲音，不敢相信的說。
“當然沒死，錢大師，別來無恙。”
顧長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可錢大師卻始終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你……你是人是鬼？”錢大師忍不住問。
整個靈山雖然有充足的靈氣，但也有十足的怨氣，鬼靈盤踞在此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是人。”
伴隨著一聲，一道奔雷從天而降。
轟隆！
伴隨一陣雷鳴，雷光墜到地上，直接砸出一個深坑。
就在素靈兒和錢大師等人大戰的時候，顧長生完全了突破，在體內凝結出金丹。
而他，也正式從武者的行列，邁入到了修真者的等級。
顧長生睜開雙眸，環視四周，這裡的武者和覺醒者，大多數都是重傷，卻還活著。
可以看得出來，素靈兒對他們選擇了手下留情。
如若不然，就算素靈兒再怎麼虛弱，也足夠碾壓他們的了。
而錢大師更是感受到了震撼，他上下打量著顧長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躍然紙上。
顧長生不僅沒死，整個人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錢大師自詡兩年的時間，自己進步了不少，可現在卻還是看不透顧長生的修為。
“好久不見。”顧長生頓了頓，繼續說道，“錢大師，你現在覺得我是人是鬼？”
“是人，是人……”錢大師滾動著喉嚨，嘴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顧長生，錢大師一直都有心理陰影，他本以為自己早就與眾不同，可是見到活生生的顧長生，那種原始的懼意，卻瞬間滋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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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錢大師的目光向下偏移，落到了素靈兒的身上，彷如在說，該怎麼處置她。
顧長生對此卻莞爾一笑，直接從盤龍戒中拿出一枚丹藥，然後給素靈兒服下。
“顧大師，你這……”錢大師瞬間皺起了眉頭，緊張的看著顧長生的舉動。
雖然他早就猜出來顧長生很有可能會這麼做，但親眼見到，還是有些微愣。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剛才顧長生不是才和素靈兒打了一場嗎？
服用丹藥之後，素靈兒也漸漸恢復了力量。
不僅是錢大師，也李長春都看不懂這波操作是什麼情況了。
“顧先生。”
李長春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臉色鐵青。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長春慢慢走來，向著顧長生擲地有聲的問。
甚至，顧長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李長春的語氣中帶著憤怒。
“嗯？”顧長生瞥了李長春一眼，並沒有直接回答。
“顧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傢伙是為害一方的妖王！”李長春再次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靈寵。”顧長生想也不想的說。
這下子，反倒是李長春愣住了。
靈寵，那是什麼鬼？
他們可是討伐了素靈兒兩年啊！
但是很快，李長春便明白了，顧長生不是這次之行看上了素靈兒，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收服了素靈兒做自己的靈寵。
瞭解前因後果之後，李長春不由看向了錢大師，忍不住向他質問。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錢大師卻從來沒有提及過？
“我……我以為顧長生死了，所以……”錢大師看了看李長春，又看了看顧長生，聲音卻微乎其微。
李長春更是氣的發抖，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一訊息，他們那裡還用討伐素靈兒。
直接談判不就好了嗎？
反倒是錢大師，一直在旁添油加醋，說這素靈兒有多可恨，有多可怕。
一直想要入侵到人類的世界。
考慮再三，李長春才被錢大師說服，下定決心除掉對方。
可萬萬沒想到，到最後的最後，自己卻是被錢大師的私人恩怨給利用上了。
這兩年，他損失了多少武者，多少覺醒者。
“錢大師。”李長春怒視著錢大師，彷彿想讓他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對，我是想讓素靈兒死，那又怎麼樣？”錢大師見狀，索性不再逃避。
“她毀了我整個宗門，又獨食了赤血參，這恩怨難道不應該算嗎？”
錢大師直視著李長春，大聲的說道。
這下子，反倒是李長春愣住了。
“憑什麼，你顧長生一句話，就可以留下她一條命？”錢大師又轉眼看向了顧長生，雖然憤怒，可看著顧長生的眼神，他的聲音卻瞬間降低了不少音量。
“憑什麼？”
然而，顧長生並沒有怒視，反而是微微一笑，反手打出一道掌心雷，直擊地面，轟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就憑這個。”
顧長生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