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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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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間叢林裡有兩棵大樹,一棵樹上有一條長繩下垂,倒吊著受了重傷的亞倫。旁邊另一棵樹上,亞坤正借由兩根繩子綁著的木板,吹著口哨,悠哉悠哉地蕩著鞦韆。

一陣涼風吹來,亞倫打了個寒顫醒來。慢慢地睜開眼睛,眼睛卻被樹頂枝葉間隙射下的陽光射得生疼。讓他本能的用手遮住雙眼,在適宜的光線亮度下透過指縫,他看見亞坤正在鞦韆上歪著身子向他投來一種桀驁不馴的眼神。

“把我放下來,我不太喜歡這樣曬太陽。”亞倫慢慢說道。

“你該謝謝我,抓到你後還不讓其它動物傷害你。”亞坤斜著眼睛說道:“你身上的血和體臭合起來的味道,不知能招來多少愛吃肉的蟲子。特別是大螞蟻,它們咬人可疼了,只要它們全窩出動,不用四分半鍾就能把你吃完。”

“你為什麼要跟度賓沆瀣一氣,殘害人魚?”亞倫問。

“殘害?不不不。”亞坤否認著:“將來也許時機到了你會明白,我們的目標有多偉大,選擇有多艱難?老弟!”

“你叫我什麼?”亞倫聽著有些疑惑不解:“不怕我趁你不備放電偷襲嗎?”

“傻弟弟,放電需要導電的介質,在空氣中放電只會電到你自己。除非你的電壓十分高。”亞坤不加掩飾的放聲大笑。

“呸!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哥哥?別亂叫。”

亞坤突然嚴肅下來,眼神裡透出很難讓人發現的憂傷,但馬上又消失殆盡:“好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不知是不是受傷的亞倫皮膚上的血斑的氣味,招來了一兩只在樹叢上空翱翔的山鷹。不免讓天空多了一絲微妙的殺機,但也許,亞坤的故事才真正充滿陰鬱:

“我說話喜歡直截了當,直接說吧,你後腰上的胎痣告訴我,你是我失散的弟弟。”

“什麼?你怎麼知道胎痣的事?”亞倫不太相信:“憑什麼相信你?”

“別打斷我的話,你應該記得,我們的父親是食人魚的寵主吧?食人魚號稱水中狼族,淡水雜食性魚類,愛吃肉。聽覺高度發達,體型小卻性情兇猛殘暴,聞到血腥味就會瘋狂無比。智商高,愛先攻擊獵物的尾巴和眼睛,成群結伴時勇猛,單獨一隻時膽小。咬力驚人,能把鐵鉤咬斷,堪稱相當強悍的獵殺能手。

我們的家原來在加勒比海南部的某座小島附近,但後來遷移荒廢了。一開始我們一家一直很快樂幸福,父親也很愛我們。直到有一天,他忽然覺得自己二度進化還不夠完美。於是他聯通與食人魚的潛意識通道,尋找意識深處更大的秘密和力量。

一天,兩天……他越來越痴迷於尋找更大的力量。性情也一天一天的發生改變,越來越暴躁,甚至當著我們的面虐打母親……

一次,兩次……次數越來越多,母親身上的血還讓他越來越興奮,聞到血他會痴狂地仰面而笑……

我那時常常抱著你躲起來,我們都很害怕。你那時還不會說話,但已經淚眼汪汪。如果我不在家外出去了,你看見父親發狂起來會自己爬進母親的黑色大風衣裡藏好。你到現在都喜歡這種寬大的風衣,因為那大帽子讓你覺得很有安全感。”

聽到這兒亞倫的神情開始發生了變化,他的印象裡的確有這樣的記憶。

“哥哥!真的是你。”亞倫熱淚盈眶:“你這些年到哪兒去了?”

亞坤的話語刺痛了弟弟孤獨的心扉。記憶的碎片在一片一片拼出原貌。

“用小說書裡的話形容,我想父親的情況可以稱為‘走火入魔’。魔性一出,人性的弱點便顯露殆盡。不僅如此,讓我還感覺到了進化特別是過度進化的陰暗面。這不是狂躁、貪婪、瘋狂、暴戾這幾個詞,幾句話能形容得完的。

世間的事總有兩面性,有陽光就有影子,進化亦是如此。有人因為進化陶醉在陽光裡,也有人沉迷在進化的陰影裡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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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坤仰望天空,眼中一片蒼茫。也許那是天空的景色,也許他心中的景色也是如此。

“那後來呢?母親怎麼樣了?父親又怎麼樣了?”亞倫打斷了短暫的沉默。

“都死了。”亞坤突然回過頭,面上帶著相當複雜的表情。顫動的眼眸裡暴露出一個淚已流幹的痛苦靈魂,記憶中的劫與心中的結交織著。

“什麼?哥哥你一定在騙我,為什麼?”亞倫失聲哭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這種痛苦的事多少人都想去忘記,你願意弄清結局後也在心裡也埋下痛苦的陰影嗎?”亞坤不想把痛苦的記憶搬出來。

“我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別瞞著我。”亞倫堅決要聽。

“好吧,我告訴你經過:那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夜晚,父親歇斯底里的狂躁又發作了。他毆打母親到遍體鱗傷,發覺母親的血的氣味已經不能讓他興奮。於是目光轉向了我們兩兄弟,他知道我能跑,而你不能。便朝著黑色風衣袍裡縮著的你走來,臉上帶著詭異的奸笑,手指尖上伸出尖利的指甲。那是他變成戰鬥模式的形態,你危在旦夕。

食人魚嗜血的本性讓父親迷失了自己,並一步一步把家人拖入黑暗的深淵。

當他舉起粘著母親的血的手向你襲來之時,母親不顧一身的傷痛從後面抱住了父親。並叫我抱起你快跑,看著父親又對母親痛下狠手,我抱起你驚慌的逃出家門。那時的心情是崩潰的,我也不知道帶著你能往哪兒逃。母親的慘叫聲我永遠都忘不了,那聲音雖然離我們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弱。

可是我抱著你還沒遊出多遠,麻煩又出現了。那是受到召喚的一群恐怖的、飢餓的、紅著雙眼充滿殺氣的食人魚……”

亞倫驚呆了,這段記憶他沒有印象,就是因為當初裹在黑袍子裡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一點點狂躁騷動魚群發出的聲音的記憶。

“那時抱著你我遊不快,眼看著後面的食人魚越追越近,為了不讓我們兩人都受到傷害,我把你藏在一珊瑚叢裡。蓋上海草,然後繼續要引開它們。當我發現它們不再衝我追來時,知道你被它們發現了。不得已我咬破自己手指擠出血滴,這招奏效了,血的味道讓它們瘋狂追來,就像一臺快速移動的碎肉機一樣席捲而來。

而我只能繼續拼命遊,快速地遊。但我發現後面的食人魚越來越多,它們鐵餅型的身軀平時遊不快,但聞到血味就興奮異常,而且它們的膽量和種群數量成正比。我覺得我的滅頂之災要來了,讓它們每條魚吃一口,估計把我吃完時還有一大半數的魚沒吃上。”

亞坤有點冷幽默,但亞倫笑不出來,他的嘴巴吃驚的大張著。亞坤接著說:

“我發現前面有條黑暗的海溝,顧不上許多我遊了進去。後來伴隨著痛苦的奇蹟發生了,那是電鰻的領地,而電鰻是食人魚的剋星。那群有勇無腦的食人魚衝入了電鰻的領地,被強烈電擊後的食人魚成了電鰻魚的開胃大餐。當然也電到了我,卻讓我發現我能夠適應那種電擊,這樣的機緣巧合使我成為了電鰻魚的寵主。

我原路返回,發現你已經不在那兒,消失在那珊瑚叢裡。我以為你被母親接回了家,我衝到家裡,看到了我此生忘不了的一幕:母親躺在那裡一身是血,一動不動。我搖著她,叫著她,沒有回應,母親死了。

而父親坐在一邊發呆,紅著一雙眼臉上仍掛著憤怒和殺氣。我哭不出來,把第一次被電擊而儲存在身體裡的電完完全全的放射到了已經不能恢復常性的父親身上……

我不記得那樣做後我是哭了還是笑了,大概是笑了吧。殺了自己的父親讓我這一生註定當不了好人,但我記得的是父親死時,他臉上露出一種解脫般的微笑……

再後來,我踏上了一邊繼續修行,一邊尋找你的征程。”

亞坤解開了綁著亞倫的繩索,兄弟相認。弟弟因為找到了失散的哥哥,開心的哭了。但哥哥哭不出來,曾經的往事讓他被打上了冷血的烙印,已經習慣了用笑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傷痛。

“當時你那麼小,是怎麼活下來的?”亞坤問。

“我被一個路過的老人魚收留,當我僅完成一度進化時他就死去了。死之前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哥哥的事,我略微回憶起了一點原先家裡的事情,而終究也開始流浪的修行。”亞倫抬頭望著天空,惆悵再度湧上心頭。

……

這座不起眼的小島並不太大,呆在島上給人更多的感覺是壓抑而荒涼,看到的黑壓壓成群的蚊子和與此為食的蜘蛛,蟾蜍,讓人時時汗毛直豎,膽戰心驚。

沼澤地過去是一片黑色的荊棘叢林,叢林下面那條潮溼幽暗的隧洞裡,阿康隊長一行四人被鯊魚衛兵推搡著,又集中在了一起,後鎖住了出入口。

“靈姬,你怎麼樣啦?”琪琪扶起滿身是傷,比較虛弱的靈姬.

“我沒有什麼大礙,雖然被打了一頓,但我覺得似乎有點收穫。”靈姬坐起身來,感覺傷口好得比以前快。

“都說說,你們在外面經歷了什麼事?”隊長提問。

“我先說吧!”琪琪轉向大家:“度賓拉我去談話,試圖勸我投降於他們。可我沒答應,就押回來了。”

“靈姬,你就不必說了。”隊長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心中慚愧。

“我的情況不算糟,因為我遇上的那個對手是我失散的哥哥,只是相認之後他不肯回頭站到我們這邊。因為他以前殺的第一個人讓他良心苦苦的煎熬無法自拔。”亞倫的諒解並不能換回哥哥對自己所犯罪行的寬恕:“他說他喜歡現在的生活,既然自己是壞人,就沒有必要去做好事。但我覺得他仍然有良知,只是不承認罷了。”

隊長稍許的沉默後說道:“不必深究你的哥哥,一定有原因讓他選擇這麼做。可惜的情況是我們帶著的那只瓶子裡的蟲子,被那些衛兵拿來喂了一堆飢餓的大螞蟻,連骨頭都沒剩下。”隊長目睹全過程時被遠遠的綁著,好不懊惱。

“下一步怎麼辦?隊長。”亞倫問道。

“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再想想辦法再說吧。”隊長眼神帶著焦慮,亞倫的哥哥真的不顧舊情,不肯幫助自己的弟弟嗎?蟲子的樣本沒有了,能逃回太平皇城的話又怎麼跟裡面的官員解釋呢?如果要逃出這裡又怎樣避開這滿山的暗哨呢?

回想這一路遊歷的風景,真的是驚心動魄。正在大家沉沉睡去,夜色正濃之時,牢門被人用力吱呀的一聲推開,驚醒了被困的四人。

“哥哥!”亞倫認出黑暗中推開門站在外面的那張臉。

“別廢話那麼多,你們快走吧。朝東面山路跑就會到達海邊,這一路的暗哨都睡著了。”亞坤黑暗中睜著兩隻放光的眼睛。

“哥哥,跟我們一起走,過去的事不是你的錯。”亞倫的央求並不能化解亞坤一臉的陰霾。

亞坤一隻手伸來抓住亞倫黑色的衣袍拽過面前:“我不會跟你們同一路的,現在我適應這樣的生活習慣,改不了了。趁我沒改變主意你們快走吧。”說完又把亞倫推開出去。

隊長望著一臉陰鬱的亞坤,這個年齡並不比亞倫大多少歲的人魚青年,臉上散發的是與他實際年齡還要高出許多倍的冷酷和倔強。

亞倫心中仍然擔心,自己走了哥哥要被他們怎麼責罰?為什麼哥哥執意要留在那個危險的地方?

夜晚,依舊出奇的靜寂。清風搖晃著樹影,那影子像一隻只黑色的幽靈跳動著妖豔的舞蹈,讓島嶼神秘得有些可怕,似乎整座島嶼就在那神秘地,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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