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藥煎好了?”
清歌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蘇妄言,著實嚇了一跳,拍拍胸脯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吧!”
明明就是她自己溜號溜的太嚴重了,自己還特意放重了腳步呢。蘇妄言懶得和她計較,問道:“都半個時辰了,藥好了沒?”
“唔,還差一會兒。”清歌掀起罐蓋,小茴香還沒徹底變色,估計還得一刻鍾。
蘇妄言毫不客氣地坐到另一只小椅上,湊過鼻子聞了聞,“嗯,挺香,看來你也沒有故意報復嘛。”
清歌柳眉倒豎,“喂喂,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林璟舟今日脈象平穩了許多,來帶著清歌的心情也輕快了不少。
蘇妄言沒答話,只是笑了笑。
清歌發現,這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傢伙笑起來還挺陽光燦爛的,就是有那麼點兒林璟舟的痞子味兒----果然,跟他混的人都被帶跑偏了。
“對了,你上次說要我小心誰來著?驍騎營的誰?”清歌被這個問題困擾有一陣子了。她到這兒的第一天,蘇妄言就告訴她凡事小心那個什麼小將軍,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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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騎營副統領,汪泉醴少將軍。”
“為什麼?”
“我懷疑,不,他懷疑汪泉醴與雲國有勾結。”
嗯?!與雲國有勾結?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奸細?
“趕快抓起來呀!”有奸細不除,這倆人怎麼想的!
蘇妄言皺了皺眉,這女人嗓門怎麼這麼大。“只是懷疑,還沒有證據。”為了防止自己精貴的耳朵再次被某人高分貝的嗓門強姦,蘇妄言主動進一步解釋,“汪泉醴的父親是我國三朝元老,致仕前位居宰相,雖然已經不在朝五六年,其勢力仍然不容小覷;並且汪家民間聲望極高,冒然處之定會激起民憤。”
“這麼複雜......那就一點兒證據也沒有?”清歌不相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林璟舟都已經懷疑他了,肯定是他露出了什麼馬腳。
蘇妄言沒忽略清歌眼中的雀躍,奇道:“你很興奮?”
“當然!我上輩子的夢想可是當最牛叉的大偵探家呢!只是誤打誤撞學了法律罷了......呃,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目前還沒有證據,那就趕快找到證據把他處置了啊!”清歌激動地一揮拳頭,險些打翻了藥爐。
“小心!”蘇妄言趕忙將爐子扶正,絲毫沒覺得燙。懶得理她奇奇怪怪的話,又問道:“你來找?你有信心?”語氣有些不屑。
這些天自己忙的跟陀螺似的就是在找汪泉醴通敵的證據,卻絲毫沒有進展,這個女人居然還想憑一己之力找到證據?真是痴人說夢。
清歌想,林璟舟那家夥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靠米湯為生,雖然有他自己草包的原因,但也是因為雲染,她好像有義務為他做些什麼當做補償。
“當然有!”哼,敢懷疑推理社社長的能力?!
“好!就交給你!”蘇妄言不知打錯了哪根筋,居然同意了。
其實他只是想看看,這女人究竟值不值得殿下愛。
“兩點要求。”清歌伸出蔥一樣的兩根玉指,在蘇妄言面前晃了晃。
蘇妄言詫異地挑眉,等著清歌繼續說下去。
“咳......第一,我要這一個月來汪泉醴飲食起居的時刻表,以及他每天都見了什麼人和誰接觸最多;第二,在我找證據的期間,軍中上下所有人都得聽我的。”
清歌見蘇妄言一臉不敢苟同,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是說,所有人得無條件配合我。你也知道軍中以主帥為大以軍令為天,我一個女子說話難免沒有分量,自然要打聽什麼都不會有人配合。”她可不想問張三張三說不知道,問李四李四說不清楚,要是這樣還查個P呀!
“好!”蘇妄言兩眼放光。
有自信,能一下抓住重點,懂得為自己爭取一切可行的有利條件,沐清歌,果真不似尋常女子那樣不簡單。
他開始有些懂得殿下為什麼偏偏對她情有獨鍾了。
清歌當晚便來到汪泉醴府邸,一身黑色夜行衣緊緊裹在身上,皎皎月光下,襯托出少女纖細勻稱的綽約身姿。
可惜,沐女俠今日不是來展示身段兒的。
嘿嘿嘿,月黑風高天昏地暗,既然不想睡覺,就去打劫吧!
清歌從屋簷上飄下,落在書房外側的迴廊裡,左右看了看,確定暫時不會有巡邏的家丁後,輕輕撬開了汪泉醴書房的門,一閃身鑽了進去。
蘇妄言說汪泉醴不可能把“犯罪證據”這麼明目張膽地放在書房,可她偏偏不信。
心理學中有一種逆反心理,因為對某些事情某些現象有片面的看法,而會有意識地與對方“對著幹”。(未完待續)